楮墨和时清欢一起到了LH,他们不在一栋楼。
到了电梯间,不得不分开走,楮墨不能再跟着时清欢了。
可是,他还是先等着她上了电梯。
时清欢看着他,“你走吧!你不用上班啊。”
“要。”楮墨勾唇,“不过,我是老板我不用打卡,我想不来,也是可以的。”
嘁
时清欢瘪嘴,老板哦,不用打卡、好了不起哦。
“那我走了啊。”
时清欢抬起手,摁下关门键。
“清欢!”
楮墨匆忙拦住,时清欢急了,“你到底还要说什么?我真的要迟到了!”
“清欢”楮墨微微笑着,“我还有一句话,那就是你慢慢考虑,我不会催你的,多久我的都等!我就在这里,一定要带你回家!”
时清欢怔愣,一时间沉默。
电梯门,缓缓关上。
将时清欢和楮墨隔开来
看着紧闭的电梯门,楮墨的笑容散了。
刚才,他对时清欢说了那么多
并不是全无保留的,当然,他说的,全部都是真的!是事实!只是,他隐瞒了一些事。
那些事,曾经让他对时清欢产生了动摇想过要放弃她。
因此,那部分隐藏的事情,他不打算告诉时清欢。
其实,楮墨也不清楚,如果隐瞒能够隐瞒多久?但是,他能肯定的是,他必须要和清欢在一起!他要带她回家,他们要结婚,要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至于他隐瞒的那一部分事实,谁知道呢?也许,永远清欢永远都不会知道。
也许,等到清欢知道,他们已经再也离不开彼此。
总之,现在,他不能告诉她。
楮墨认为,他的立场够坚定,这就足够了。
办公室。
时清欢趴在办工作上,正在和苏染视频。
“哎”
苏染看着她蔫头耷脑的样子,数落道,“你怎么了?便秘啦?”
“染染。”
时清欢哭笑不得,“你这样说话,找不到男朋友的。”
“啊?”
苏染紧张起来,“是吗?我这样不可爱吗?”
“嗯”
时清欢随口说道,“反正,你别在肖扬面前这样说他,斯文的很,对了,你也别在他面前放屁啊,哈哈”
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清欢坏坏!”
苏染也跟着笑了,还瞪她,“你干嘛说肖扬啊?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哦。”
时清欢托着下颌,对着屏幕里的苏染,“染染,你说实话,沈让和肖扬你喜欢谁啊?”
“什、什么啊?”
苏染竟然结巴了,脸颊也微微发红,“你别胡说!什么沈让、肖扬我,我都不太熟的。”
哟,时清欢发现,苏染的反应不太对啊。刚才说起肖扬还好,可是,说起沈让,咦,脸红了、结巴了?啧,这么看起来,还是沈让比较有希望啊。
“你别拿我开玩笑!说你的事呢!”
苏染突然严肃起来,“头脑放清醒点!别被楮墨说几句好话,就跟他走了,你在他身上吃的亏还少啊?”
“嗯”
时清欢点点头,“可是,他的解释,好像说的通啊。”
“啧!”
苏染瞪她,“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等了半年才来找你?这半年,他干什么去了?这里面,一定有事!你啊,想清楚了!”
时清欢心头一沉,没错,这半年,确实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
她点点头,“嗯,我知道我不会一脑袋发热就答应他的。”
苏染笑了,“乖,么么一个。”
“么么。”
关了视频,时清欢起身去倒水。
突然,正门被推开,霍湛北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是第一次在这个时间,进入这间办公室。这间办公室里的人,基本都是助理设计师,职位并不高。是以,里面的人,都没见过他。
当然,除了时清欢。
时清欢看着他,奇道,“哎,是你啊?”
“嗯。”
霍湛北也看见了她,突然说到,“就你!你跟我走!”
“啊?”
时清欢诧异,不明所以,“去哪儿啊?”
霍湛北眉头紧锁,“底下一个项目,现场发生了一些问题,需要过去处理一下,但是现在找不到人,你跟我去一趟。”
“哦。”
时清欢点点头,但是她还是有疑问的,“可是你”
“没有时间问那么多了。”
霍湛北看了她一眼,“穿上工地制服,行李来不及准备了,到了那边再买吧,证件带好。”
“哦。”
时清欢看他雷厉风行的样子,颇有领导风范,于是点头答应,“知道了。”
霍湛北说到,“我先下去,在车上等你,你快点。”
“好。”
时清欢收拾好,赶到楼下,上了霍湛北的车。
霍湛北提醒她,“系好安全带,路程有点长,你可以闭上眼,睡一觉。”
“好的。”时清欢答应着,点点头。
车子开出,车厢里便安静下来。
时清欢是想睡觉的,不过,她好奇啊,一肚子的疑问呢。
她偷偷抬眼,看向霍湛北,“那个,战北,你是姓战吗?你是,我们部的什么官啊?”
“嗯?”
霍湛北蹙眉,姓战?
哦,他想起来了。因为时清欢背地里说他是霍老头,所以,那次她问他的名字,他故意只说了名字,把姓给省略了。所以,这个丫头,就以为他姓战?霍湛北摇摇头,“你叫我Aex吧。”
“Aex。”时清欢点点头,“好,Aex。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延边。”
霍湛北只说了两个字,却让时清欢心头一震。
延边
这个地方,她听说过。据说,她也去过,可是她本人其实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那里,似乎是她和楮墨相遇、相爱、结婚的地方。
没想到,会在这种机缘巧合下,赶去那里。
这么想着,时清欢竟然有些兴奋。不知道,去了那里之后,看到曾经待过的地方,她会不会想起来什么?医生也说过,她那个失心疯,要么就不好,要么就瞬间康复了。
车子越往前开,越是透出一种荒凉的感觉来。时清欢不由暗自唏嘘,原来,她和楮墨,当真是相识于微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