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
时清欢和肖扬都换好了衣服,穿的不是很隆重,不过是简单的白衬衣,肖扬配着西裤,时清欢配着牛仔裙。时清欢把卷发在脑后束了起来,鬓侧两缕,既俏皮又不失女人味。
她从楼上下来,肖扬在那里等着她。
“肖扬。”
时清欢浅浅笑着,肖扬上前,握住她的手,“走吧。”
“嗯。”
他们从院子里出去,上了车。
车子开出,时清欢这会儿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没有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她还是嫁给了肖扬。人和人的缘分,真的是很难形容,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到了民政局,婚姻登记处。
办事员把两份表格递给他们,“这些填好,两位寸照带了吗?”
“带了。”肖扬点点头,所有的资料,都在他这里放着。
“那先填表格吧。”
“好。”
他们趴在桌子上填表格,肖扬看了眼时清欢,“清欢,我去上个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会儿。”
“嗯。”时清欢点点头,继续填表格。
肖扬站了起来,往内走廊那边过去。从暗处,走来一道颀长的身影。楮墨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笑笑,“肖扬,今天我要谢谢你。”
肖扬蹙眉,走过去,把表格递给他,“这是要填的。”
“嗯。”
楮墨接过,点点头。
“知道了。”
楮墨接过表格往前走,却被肖扬叫住了。
“楮总!”
“嗯?”楮墨微微侧过身子,“有事?”
“楮总”肖扬微微蹙眉,“请,好好对清欢清欢就剩下她自己了,你们结婚以后,她”
“我就是她的世界!”
楮墨没有笑,眸色清冷,“这一点,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可以给清欢的,我都可以给她,你不能给她的,我也可以给她,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看在你真心关心清欢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
肖扬下意识的往前追了两步,容曜立即出来,将他拦住。
“肖先生,别节外生枝了,墨少想要阻止清欢嫁给你,有的是办法,他是心疼清欢小姐,才用了这种最温和的方式!”
温和吗?
肖扬蹙眉,他现在只希望,清欢真的能幸福。
外面,时清欢把表格填好,疑惑,肖扬怎么去了洗手间那么久?
“时小姐,你先跟我进来吧一会儿你先生来了,我让他再进去。”
时清欢懵懂,“还有别的仪式吗?”
“是的,请吧。”
“哦,好的。”时清欢头一次结婚,也不懂什么程序,跟着办事员进去了。
她人一走,楮墨就出来了,把填好的表格往桌上一放,“好了。”
办事员检查过,“寸照、资料,请给我”
“嗯。”楮墨点点头,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房门开开,时清欢抬起头,“肖扬?”
可是,门口出现的人,却是楮墨!
时清欢笑容僵住,“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楮墨笑了,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微微躬身,“老婆”
时清欢浑身一震,错愕不已,“你你瞎喊什么?”
“瞎喊?”
楮墨勾唇哂笑,双手绕到身前来,把两个红本子往她眼前一放,“你看看,我有没有瞎喊!”
“这是什么?”
时清欢拧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两个红本子。
楮墨现在心情很好,“老婆,你好好看、慢慢看,可看仔细了!”
“嗯?”
时清欢翻开红本子,一入眼便是他们的照片,然后,男方:楮墨,女方:时清欢?
这是怎么回事?
时清欢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还是楮墨?为什么是楮墨!明明和她一起来办理登记的肖扬啊!他们一起出的门,一起领的表格,一起
不对,肖扬去哪儿了?
“楮墨!”时清欢脸色阴沉,“你干什么了?肖扬呢!我是来和他结婚的!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楮墨蹙眉,有些不高兴了。
“清欢,我们刚结婚,你能不要在我面前老是提那个男人吗?你的丈夫,是我!五年前是我,五年后也是我!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合法丈夫!”
“合法?”
时清欢红着眼,“这是怎么合法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楮墨,你这是骗婚!”
说着,推开楮墨要出去。
楮墨抬手,轻轻松松她抱进怀里,“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肖扬!”时清欢挣扎着,“你快放开我!”
“闹!”
楮墨胳膊一收,将人摁在了墙壁上,一条腿摁住她的膝盖。
“闹什么?嫁给我了,还想去找他?”
“你唔”
时清欢想说什么,尽数被楮墨的吻给吞下。楮墨的吻来势汹汹,山呼海啸一样,将时清欢包围,又像熔岩一样要将她瞬间熔化!
“嗯、嗯”
时清欢皱眉,抬起手来使劲捶着楮墨的胸膛。
楮墨趁势,解开衬衣扣子,将时清欢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肌上。空气里,急速升温。
楮墨使劲揉捏着,恨不能和时清欢融为一体,时清欢怕了,嗓子眼咿咿呀呀的,“嗯、嗯”
她缺氧,快要站不住了。楮墨是头狼,她不是!
楮墨适时托住她瘫软的身子,嘴角勾起,“被我吻了这么一下,你就受不了了,那个快要死的男人,怎么满足你?清欢,你说过,你喜欢我的身体,那个肖扬,有我身体好吗?”
他咬着她的嘴巴,又说。
“你看,你都软了”
“你”
时清欢羞愤不已,“楮墨,你要不要脸?”
“呵”
楮墨笑,“在自己老婆面前,要脸还是男人吗?”
“楮墨!”
时清欢红着眼眶,“你这是骗婚!我要和你离婚!”
“别闹。”
楮墨低头,轻啄着她的唇瓣,“刚结婚就离婚?我犯了七出里哪一条?你要休了我?”
这人是完全不要脸了!
时清欢急的没有办法,她现在很担心肖扬的情况。而且,她这样稀里糊涂的和楮墨登记了,算是怎么回事?时清欢冷着脸,“楮墨,你这么做,你尊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