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曾经,那样轰轰烈烈的爱过
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未必有他们那样热烈的情感!也许,正是因为爱的太炽烈,所以,才犹如飞蛾扑火?他们的感情,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
此刻,时清欢用视线描摹着楮墨的五官,即使知道父亲的死,很可能和他有关,可是,她还是舍不得!这个,她耗尽了生命的热情深爱着的男人!
直到这一刻,她也还是无比深切的爱着他!
楮墨闭着眼,薄唇轻启。他的嗓音很轻柔,像是怕吓着时清欢,“清欢,我好担心啊你看起来很聪明,其实,单纯莽撞!又不是做生意的料。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苏染可以依靠,她虽然比你小,可以多问问他。还有,容曜是我
的好兄弟,你有事去找他,他会帮你的”
啊
时清欢忍着心头的剧痛,泪水早已肆虐。
可是,她不敢哭出声来
楮墨抬起手,解开衬衣领口,从里面拉出一条绳子,绳子的末端,挂着一枚吊饰。仔细一看,竟然是当初他装失忆时,时清欢在步行街买的那枚银质素戒!
女式的那枚,一直戴在时清欢手上。而男式的那枚,楮墨不是说,早就丢了吗?
时清欢惊愕,看着那枚戒指,却原来,没有丢?
“清欢。”楮墨闭着眼,有泪水从眼角逸出。“这枚戒指,我找到了本来,我是打算,求婚时才告诉你的!不过看来,我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着用力一拽,绳子拽断了,戒指躺在了他的掌心。
“”时清欢惊愕的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呵呵。”楮墨轻笑,捏着那枚戒指,轻轻的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看,刚刚好合适清欢,我今天戴着,一辈子都不会取下来了。”
时清欢哽咽,泪水簌簌往下落怎么办?到了现在,她还是相信,楮墨是爱她的!这对父亲,是不是大逆不道?
楮墨下颌紧绷,叹道,“清欢,也许我有做错过很多事,也瞒着你很多事,可是,有件事我没有做错,也没有瞒过你。清欢”
他顿了顿,极缓的说到。
“绵绵”
“”时清欢眼眶一红,泪水汹涌如潮。楮墨哽咽,“绵绵你嫁给我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给你。没想到,现在要分开了身上唯一的首饰,竟然是这么一只廉价的戒指!绵绵,对不起,我还来不及好好爱你。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啊”
时清欢心上抽痛的厉害,早已是泣不成声。
楮墨最后说道,“绵绵,不要怕”
时清欢不明所以,他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他让她不要怕不要怕什么?是不要怕对他动手?还是不要怕,以后没有他的日子?
这个人,真的好讨厌啊!
为什么,要让她这么难过!
时清欢蓦地抬起裁纸刀,她没有勇气刺向楮墨,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把父亲的枉死当做没有发生过!她太痛了,必须要找个发泄点!
空中,一道冷光闪过
蓦地,楮墨睁开眼,惊愕的看见时清欢把刀子刺向了自己!
“清欢!”
楮墨立即抬起手伸向时清欢,要阻止她。
“你干什么?我说过,不许你伤害自己!你可以伤害我可是绝对不允许伤害自己!”
“放手!放手!”时清欢紧握着刀子挣扎着,“放开我!我恨我自己我对你下不了手,我对不起爸爸,我只有下去陪他!楮墨,你成全我吧!不然,我才是真的痛苦!”
“不行!”
楮墨浓眉紧蹙,喝道,“瞎胡闹!知道什么是死吗?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时清欢情绪激动,死死扣住裁纸刀不放,拼命往自己身前凑。
“给我!给我!”
挣扎间,噗呲一声
世界安静了
时清欢呆愣住,那是利器刺入肌肤的声音!
什么?时清欢瞳仁皱缩,前所未有的恐惧,袭向她刺入刺入了哪里?时清欢呆呆的,她的身上没有哪里痛,所以,不是刺入了她!
那么
时清欢仰着头,看着身上的男人,粉唇动了动,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楚楚”
楮墨看着她,薄唇一如当初,邪肆的一勾,笑了,“清欢,还好没有让你疼!”
“啊”时清欢张着嘴,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往下看,看向自己手中握着的裁纸刀
此刻,裁纸刀上沾满了鲜血一端在她手里,另一端,刺入了楮墨的胸膛!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散开来那是血的味道,那是死亡的味道!
“啊啊”
时清欢浑身发颤,她摇着头。
“不、不”
她没有要这样做!她没有要杀楮墨!她下不了手的!她想要的,是结束自己的生命!她不要楮墨死!不要
楮墨眉头紧锁,深深凝望着她,看她害怕的样子,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拿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清欢,不要怕不要怕,我还在,还在啊。”
说到这里,楮墨更是不放心。
“清欢要是我不在了,你怎么办?你怎么办啊?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
“不、不”时清欢哆嗦着,脸色煞白,“不要走!不要走啊!楚楚”
楮墨拧眉,“清欢,不要哭快出去,容曜就在外面,容曜会安排一切。”
“哦,哦。”
时清欢已然是六神无主,可是,她才要离开,楮墨却朝着她倒了下来他已经站不住了!
时清欢吓的大哭,“楚楚容曜!容曜!救命啊!”
嘭!
房门被撞开了,楮世雄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看到这场景,顿时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朝着下人一指时清欢,“把这个贱人给我拉开!”
“还不快送少爷去医院!”
时清欢被拉开,瘫软在地。楮世雄怨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清欢,你等着坐牢吧!看我这次,还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