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想了想,站了起来。他不能一直坐在这里,他要去见清欢。
咚咚
门被敲响了,秘书走进来。“总裁,外面有位时清欢小姐要见您,也没有预约”
清欢来了?
楮墨蹙眉,低吼,“快让她进来!”
“是。”
容曜躬身,“属下也出去了。”
楮墨点点头,也往外走,他怎么能安心等着?他要去接清欢进来。刚走到门口,时清欢已然到了。
“清欢!”楮墨一喜,上前握住她的手,将人拉进了总裁室,“你怎么来这里?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话,你喊我出去说不就行了?”
“喊你出去?”
时清欢哂笑,将手从他掌心抽出。
“楮总,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公事我想,我们还是坐下好好说话。”
公事?楮墨蹙眉,想到了。清欢,难道是为了恒阳和时劲松而来?
“唔”
楮墨沉声道,“如果你是为了恒阳,那么我只问你一句,我和时劲松,你站在哪一边?”
“什么?”
时清欢未料到,他如此直接。
她摇着头,看着楮墨,“你这么让我选,看来你当真是有意要对付恒阳、对付我爸?楮墨,为什么?恒阳对MR来说,究竟有什么价值?你手上有那么大的MR,为什么一定要恒阳?”
“你爸?”
楮墨皱眉,疑惑道。
“他又不是你亲生父亲!清欢,我知道你善良,顾念他的养育之恩,可是这个时劲松对你,连养育之恩都没有!你忘了,这十几年,他和他的情妇是怎么对你的?”
“”
时清欢怔忪,对了,她曾经告诉过楮墨,她不是时劲松的亲生女儿!
同时,她也从楮墨的话里,听到了深意。
时清欢蹙眉,问到,“楮墨,你告诉我,你要对付的是恒阳,还是时劲松?”
楮墨微怔,默了默,如实回答,“恒阳和时劲松!”
时清欢眉头紧锁,点点头,“我想也是。你一定是有理由,一定要对付恒阳和时劲松否则,以MR的财力,压根不会看上恒阳。那么,为什么?”
“嗯?”楮墨扬眉,“什么为什么?”
时清欢深吸口气,“你一定要对付恒阳和时劲松的理由,是什么?”
楮墨怔住,摇摇头,“清欢,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我?”
时清欢重复,点点头,“好,不能说就不说那么现在,我求你,放过恒阳、放过时劲松,行吗?”
“清欢!”
楮墨蹙眉,低喝,“你竟然替时劲松求情?为什么?难道,和时劲松比我还没有他重要吗?”
“楮墨啊”时清欢秀眉紧蹙,眼里净是无奈,“恒阳是温家的产业啊,我外公临死前心心念念的,就是要我好好继承恒阳!我还没有继承,就要它完蛋吗?”
楮墨摇摇头,颇为无奈。
“清欢,你是我的妻子,恒阳在我手上,和在你手上有什么区别?”
“自然有”时清欢深吸口气,“我只问你一句能不能收手?”
“清欢”楮墨浓眉紧锁,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你现在,是为了一个伤害你的外人,来为难我吗?你不要闹,我做不到!恒阳必除、时劲松必完!”
“呃”
时清欢心口一痛,咬着牙,缓缓道。
“楮墨,你知道吗?时劲松,他是我的父亲!”
“哼”楮墨哂笑,“一个挂名、却又不断伤害你的父亲而已,清欢,你的善良能不能多给我?那些不必要的人,你收一收吧?”
“是亲生的”
时清欢突然打断他,缓缓说道。
嗯?楮墨错愕,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时清欢神色无奈,微微眯起眼,“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不可能”楮墨摇着头,不敢相信,“你不是说你不是他亲生,所以他才会那么对你?”
“是”时清欢点着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这么认为,可是他错了!他病了,我给他做了肾源匹配检查,肾源不匹配,可是,我是他的亲生女儿,没有错。”
这楮墨心头一沉,怎么会这样?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时劲松怎么会这么糊涂?而老天爷这又是跟他开了个什么样的玩笑!
“楮墨。”
时清欢期待的看着他,“你现在知道了,能为了我,放过恒阳、放过我爸爸吗?”
“”
楮墨垂眸,看着她一言不发。他默默攥紧手心,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时清欢看着他,眼里的希冀在一点点灭去他不答应,他不会松手!
“为什么啊?”时清欢摇着头,实在无法理解,“到底为了什么啊?你和我爸爸有仇吗?他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不愿意放过他?小小一个恒阳,难道阻碍你MR了吗?”
楮墨咬紧下颌,“清欢,我这么做有我不得已的理由!”
“不得已?”
时清欢摇着头,讥诮道,“连我求你,你也不能收手?”
“”楮墨沉默,蹙眉看着她。
“好,我知道了。”
时清欢深吸口气,“楮总,打扰了。”
她松开他,转身要走。
“清欢!你去哪儿?”楮墨伸手去拉她,却被时清欢躲开了。
时清欢笑笑,“楮总,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还是避嫌的好你要对付恒阳,我拦不住,可是我要守住恒阳,这一点,你同样无法阻拦!”
“清欢!”
时清欢加快脚步,跑了出去。
楮墨疾走两步,想要追,可是又停住了。追上去怎么办?放弃现在所做的一切吗?不,不可能的!
一想到时清欢,楮墨又憋闷的无从发泄。他蓦地转身,走到书桌前,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楮墨低吼,口气相当不好,“你现在能告诉我,她在哪儿了吗?恒阳就快完了!时劲松也不行了!”“呵。”里面,一个低沉的男声,“急什么?恒阳不是还好好的?时劲松还活着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你将永远不知道她在哪里,也永远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