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厅里,楮墨和荀文慧坐在贵宾席。
楮墨始终不安,不知道外面现在下雨了吗?
看看台上,楮景博还没有出来。楮墨站了起来,想出去看看
“十四。”
他一站起来,袖子就被荀文慧拽住了。
“你去哪里啊?”荀文慧看着他,小小声说到,“景博出来了”
楮墨一怔,抬头看着台上。
果然,在一阵掌声之后,楮景博穿着定制的演出服走到了台前,他向着众人行了个礼。不过,视线却在全场扫视着明显是在找什么人。
“十四,景博看过来了。”
楮墨蹙眉,他知道景博是在找他。
心一横,只好又坐了下来。
楮景博找到了楮墨,嘴角微微扬起。放心的转身,走到了钢琴前坐下。
叮叮咚咚
音符在楮景博指尖流出,楮墨的眉心,却是越皱越紧。
轰隆隆
时清欢的手机,突兀的响起。
“喂”时清欢蜷缩成一团,声音都在发抖。
“清欢?”电话那一头,是肖扬。“你在哪里?打雷了你是一个人吗?有人陪着你吗?”
肖扬和时清欢在一起两年,又怎么会不知道时清欢的这个毛病?
只是,以往这种日子,都是他陪着她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别人了吧?
听着肖扬的声音,大雨中,时清欢的泪水混合着雨水、簌簌往下落。
“肖扬。”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恐惧引起的体力不支、意识薄弱,正在侵蚀着她。
“清欢?”
肖扬察觉出来了,变得紧张,“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这样?你是一个人吗?我听见有雨声你在哪里?你在外面吗?”
“肖扬。”时清欢已经没有剩下多少精力,很艰难的说到,“我在海城一小。”
“好!”
肖扬忙答应,“你不要怕,我马上过来!”
“嗯。”时清欢哆哆嗦嗦的点头,“谢、谢谢。”
挂了电话,时清欢缩在角落里,抱紧自己
她不死心,再一次拨通了楮墨的号码。
可是,这一次仍旧是无法拨通!
“楮墨”时清欢牙关紧咬,脸色苍白,“说好的,以后每个打雷下雨的日子你都会陪在我身边的,你骗我、你骗我”
大雨中,肖扬浑身湿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清欢!”
肖扬气息不稳,瞬时跪在了地上,将外套脱下披在时清欢身上。
“肖扬。”时清欢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动着嘴型。
“清欢。”肖扬心疼不已,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我们走”
“嗯。”时清欢噗通一声,栽进他怀里!
“清欢!”肖扬皱眉低吼,迅速将时清欢抱起来,冲进了大雨里。
他的车子,就停在草场外,得马上送时清欢去医院。
匆匆赶到医院,时清欢被送进了急救室。
“医生”肖扬浑身湿透,脸上有雨水也有汗水。
看着医生,一脸担忧,“她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皱着眉,“这是休克的前兆!她受了什么刺激?”
“打雷。”
“打雷?”医生诧异,陷入了思索。
肖扬也是不解,“医生,有过像她这样病症的患者吗?”
“嗯”医生想了想,“一般来说,害怕打雷的有不过会引起休克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你了解她吗?或许,她害怕的不是打雷,而是打雷的日子,曾经给她留下过什么创伤?”
这个
肖扬怔住,对于这件事,他也不清楚啊。
“那现在,先抢救患者吧。”
急救室的门被关上,肖扬坐在长椅上,等着她出来。
口袋里,手机在响。
肖扬掏出来一看,是时清欢的手机在响屏幕上显示的,是:我的男人!
肖扬下意识的皱了眉,心上一阵苦涩。我的男人?是那个楮墨吗?
铃声响了很久,肖扬才迟疑着接起,“喂?”
“怎么是你!”
那一头,正是楮墨。楮墨一听到肖扬的声音,整个人便紧绷了起来,“你又缠着清欢了?肖扬,你”
“楮总。”
肖扬蹙眉,打断了他,“清欢现在在医院你确定,要继续和我吵下去吗?”
“”
楮墨一怔,清欢怎么会在医院?难道是
“楮总。”肖扬说到,“我看过清欢的通话记录,她给你打过电话的你不知道她害怕打雷吗?清欢的这个病,不是一般的,你让她一个人待着,她会死的!”
“”楮墨语滞,虽然他极其看不起肖扬这个情敌,可是不得不承认,肖扬说的都是实话。
“她在哪里?”楮墨咬牙,问到。
“二院。”说完,肖扬挂了电话。
盯着手机,肖扬苦笑,“清欢,他对你真的好吗?”
急救室的门开开,护士推着时清欢出来了,“已经输上液、打过针了,现在办理入院手续吧。”
“好。”
肖扬点点头,立即迎上前。
办完手续,时清欢躺在了安静的病房里。
肖扬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床上,时清欢依旧睡的很不安稳大雨,依旧在继续。
轰隆隆
雷声从窗口传入,时清欢闭着眼皱眉,摇晃着脑袋,“不不”
“清欢”肖扬紧张的站了起来,握住她的手。
时清欢条件反射的紧紧拉住他,“不要走不要让我一个人”
“”肖扬微怔,如鲠在喉,清欢把他当做了谁?
可是,不管她把他当做了谁,他都无所谓。
看着闭着眼依旧害怕的时清欢,肖扬脱下了鞋子,上床躺在她身边,慢慢的、将人抱进怀里。“不怕,清欢不怕我在这里,我会一直陪着你。”
“呜呜”
时清欢嗓子眼,发出低低的呜咽。
肖扬皱着眉,叹息,“清欢,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打雷下雨的日子?那样的日子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让你现在,这样害怕?”他想,这是一种心理病吧?心药还需要心药医,只是,这心药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