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清欢回了趟主楼。
她现在待在小楼那边,图纸要拿过去,距离设计赛的交稿日期没有剩下多少日子了,她得加紧将它画好,寄出去。
正拿着图纸出了书房,门口,荀文慧等着她。
“”时清欢下意识的皱眉,不预备理会她。
“站住。”
荀文慧冷哼,“时清欢,你现在很得意吗?”
“”时清欢回头,“你想多了,我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哼!”
荀文慧冷笑,摇着头。“你长着一副好像很温顺、很善良的样子,其实,心肠比谁都歹毒!”
“歹毒?”时清欢皱眉,“荀文慧,请你讲话放尊重点!”
“难道你不歹毒?”
荀文慧眼眶红了,“我不过是说了个事实!十四以前是喜欢我我说错了吗?你问过了他,也知道是事实了,是不是?”
时清欢越听越心烦,她真是不该和这个女人碰面的。
“时清欢!”荀文慧低吼,伸手拉住她。“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不放我一条生路!”
时清欢错愕,想要挣脱她,“你放手啊,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好好的站在这里,什么叫做我放你一条生路?”
“十四”
荀文慧哭诉着,“十四他要我走啊!他要我离开这里”
什么?
时清欢也是吃了一惊,楮墨要荀文慧离开这里吗?他都没有告诉她。这么想来,楮墨确实是很在意她的感受的。
看来,在荀文慧这件事上,楮墨是放下了
至于荀文慧,女人的直觉告诉时清欢,荀文慧没有放下,又或者,她现在无依无靠了,更是把楮墨当做了唯一的希望。她左右不了荀文慧的思想,可是,她可以守住自己的男人。
“荀文慧。”
时清欢抬起手,将荀文慧的手拨开。
“如果楮墨要你离开,那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事实上,你现在的状态,我觉的,你也需要更系统的治疗景博需要的是一个理性的、可以给他关爱的母亲,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己的母亲吓着。”
“你”
荀文慧表情变了,冷硬的看着时清欢。
“所以,你不肯帮忙,一定要赶我走,是不是?”
时清欢蹙眉,要她帮忙?她又不是傻,难道明知道荀文慧对楮墨怀有心思还把人留在身边?有谁会愿意在自己身边放一颗定时炸弹啊。
时清欢摇摇头,“这怎么是赶你走?相信楮墨是为了你好。”
她不想再说下去,“荀小姐,我还有事就不和你说了。”
说完,迈步下了楼。
荀文慧站在原地,满眼都是恨意!
时清欢,我这样求你,你都不肯帮忙!心肠如此狠毒,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不会离开楮墨的!拼了这条命,也不会!
晚上,楮墨回到下楼。
餐厅里,时清欢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等着他。
时清欢拿着小脸盆,在给楮景博洗手,一边轻声细语,“这只手手洗好啦,我们换另外一只呀景博真乖,手洗干净了,一会儿抓鸡腿,才不怕脏脏吃紧肚子里哦。”
楮墨走进去,看着她,满眼都是温情。
他得快点上清欢怀孕,看着她和景博相处,他太想要他们的孩子了。
“今天,亲自下厨的?”
时清欢没看他,点点头,“嗯。”
她正忙着替楮景博把手擦干。
楮墨笑了,“看来,今天心情很好啊。”
自从荀文慧住进来,他和时清欢吵了好多次了,这一向她心情不好,都没有下厨做饭。
“嗯。”时清欢抬头,看着他笑,“你今天不要忙的太晚,一会儿我给景博念完故事,就回房了。”
楮墨一滞,这是暗示?
绝对是的,清欢在暗示他!他今晚要吃饱饱的,大干一场!
结果,楮墨还是晚了一点。
结束完一个视讯会议,回到房里,时清欢已经躺在了床上。
“清欢。”
楮墨走过来,弯腰将人抱住,“今天怎么这么早”
突然他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时清欢,“真空?”
“”时清欢勾着他的脖子,笑意盈盈,“怎么,不喜欢吗?那不要了!”
“喜欢!”
楮墨哪里能让她跑了?迅速钻入了被子里。
“哎呀!”
时清欢推搡着,嘟囔道,“你快先去洗澡!”
“不用洗!洗什么?”
楮墨不肯,抱着她不放,热吻铺天盖地、汹涌如潮
“嗯”
很快时清欢也招架不住了,眼睛慢慢闭上,嗓子眼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主楼,客房。
荀文慧正泡在浴缸里,手上,握着一枚削眉刀。
嘴角扬起,笑意阴恻恻。
“呵呵,要赶我走是不是?你们在一起,就那么快乐!时清欢,你从我这里抢走楮墨,你活在我的眼泪里,会快乐吗?我,是不会让你快乐的。”
荀文慧看了看时间,很快,看护就要来了。
每天晚上九点,看护都会准时来给她送药。
荀文慧摇晃着手上的削眉刀,在左腕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这一刀割下去,会怎么样?
哼
她了解楮墨,楮墨太重感情了!当年,他就是为了不和楮御争,才去的延边!所以,他这些年,对她、对景博,才会那么照顾。
太重感情,就是楮墨的弱点!
楮墨纵使再不满意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更何况,荀文慧相信
“十四,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你怎么会忘了我呢?”
看护就要来了,荀文慧闭上眼,心一横
刀子用力在腕部割下,鲜血汩汩流出
这边,楮墨和时清欢正是千钧一发之际。
咚咚咚
房门上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楮墨错愕,不耐烦的吼道,“滚!”
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来敲门?什么事情也没有他生孩子重要。
时清欢也是不上不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啊?”门外,响起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少爷不好了,您出来一下吧?荀小姐,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