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的脸色很难看,眸光中难掩失望。
他的语气里,含着卑微的成分,“清欢,我为什么急着想要个孩子,你不想知道吗?”
时清欢一怔,虽然她十分不理解,可是,至于理由,她真的不想知道了。
她摇摇头,“不想知道,事已至此,我知道也没有用了肖扬,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已经和楮墨复合了,你也好好对高畅吧。”
“什么?”
肖扬惊愕,“那个疯子,你怎么可以和他”
“肖扬。”
时清欢皱眉,打断他。
“两个人的事情,只有我们彼此清楚,旁人,是不适合评价的。”
她这样维护楮墨,肖扬心里越发苦涩了。
他忍着心头的酸痛,往外走,“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很难叫车,我送你回去吧。”
时清欢蹙眉,既然他如此坚持,那就由着他吧。
正好,他送她去了水清华庭,亲眼看到她现在的生活,能够彻底死心也是好事。
MR集团。
楮墨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状态。
心里始终记挂着时清欢,他没有让容曜大肆去寻找,因为他始终不相信,时清欢会因为小小的争吵就离开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就太让他失望了。
不过,虽然是这样,心里还是放不下。
傍晚,早早的,楮墨就收拾了,准备回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吵吵嚷嚷的。
“你们让开!我要找你们楮总!楮墨呢?让他出来见我!”
这个声音时劲松?
楮墨勾唇,来的这么快?看来,这个时劲松,并不怎么沉得住气啊。
容曜在他身后,“墨少,要不要从后面走?”
“不用。”
楮墨摇摇头,唇边一丝冷冽的笑。
“这次他没有见到我,下次还会来的,让他来。”
“是。”
吵吵嚷嚷中,时劲松终于来到了楮墨面前。
时劲松脸色很不好看,黑眼圈也很重,整个人也很憔悴。看到楮墨,登时红了眼,急着就要冲上来,“楮墨!你这个奸诈小人!你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放肆!”
容曜即使上前,挡在了楮墨面前。
他单手就制住了时劲松,时劲松胳膊被反压在背上,顿时不能动弹。
时劲松疼的满头大汗,眼神充满愤恨,“楮墨!你为什么套住恒阳股份!”
套住?
楮墨哂笑,“时总,请注意用词,股市操控,本来就瞬息万变!”
时劲松气的,浑身发颤。
“楮墨,我和你合作,是想要拯救恒阳!可是,你名义上和我建立新公司,其实目的是要钳制恒阳!所以,你的目的,还是在恒阳!”
他抬手,指着楮墨。
“你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对MR来说,恒阳算什么?”
哼
楮墨勾唇,无声冷笑。
没错,对MR来说,恒阳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他必须毁了恒阳!
楮墨乜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时劲松,“时总,你这辈子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时劲松猛的怔住,楮墨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
楮墨冷笑,“时总,你好好想想吧。”
他眉眼一扫,下颌紧咬,“容曜,走!”
“是,墨少。”
楮墨带着容曜,离开了。
时劲松怔愣在原地,神色茫然
他这辈子,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的前半生,可以说是相当平庸。直到,遇见了温晓珊。他是入赘的温家,他能得罪什么人?难道是
“啊”
时劲松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苍白。腰部,一阵剧烈的绞痛!
蓦地,时劲松捂住腰部,疼痛让他冷汗直冒。
他颤抖着双手,往口袋里摸,他的药在口袋里面。
可是,他的手一直抖、一直抖!
“”
强烈的疼痛折磨着他,终于,时劲松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哎呀,时总!时总!你怎么了?”
“快来人啊!恒阳的时总在这里晕倒了!”
“快叫救护车!”
楮墨在车上,拨通了时清欢的号码。
还好,这一次,她接了。
“喂。”
时清欢已经到了水清华庭门口,肖扬送的她。
看看眼前的城堡式别墅,肖扬眼底更加黯淡无光。他和清欢,真的回不去了。
时清欢接着电话,“嗯,我回来了。”
楮墨很高兴,“你吓死我了,早上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知道我多担心吗?我怕你生气,就离家出走了。”
“嘁。”时清欢笑了,“我哪里有那么小气?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哼”
“是我错了。”楮墨笑着,“你回去了?我马上也到了,我在门口了。”
“嗯?”时清欢轻笑,“我也在门口,那我等你啊。”
“真的?好啊。”
挂了电话,时清欢一抬头,看着肖扬。肖扬眼里的痛苦,她看的真真切切。
“肖扬。”时清欢把手机放进包里,“你听到了?他马上回来了,你还要看下去吗?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正所谓,一步错、步步皆错。
肖扬嗓子眼哽咽的厉害,痛苦不已,“清欢,我真的错了!而我,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喜欢你。”
他走上前来,垂眸看着她,“清欢,他对你好吗?”
“嗯。”
时清欢点点头,“他对我很好。”
“那么,比以前的我呢?”肖扬追问。
“哎”
时清欢无奈的叹息,“肖扬,我们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能记得的,就是你救了我一命,其他的,我都忘了,你也忘了,好吗?”
“清欢。”肖扬眼眶通红,一个大男人,几乎要这么哭了。
嘀嘀
汽车鸣笛声响起,时清欢抬头去看,是楮墨的车。
车子急速停下,车门开开,先下来的,竟然是楮墨!
楮墨一脸阴鸷,眉头紧锁,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时清欢太了解他了,知道楮墨这样,情况不好。忙推了肖扬一把,“你快走!”可是,肖扬不动,楮墨疾步上前来,二话不说,一把拎起他的衣领,盯着他、满是厌恨,“你?又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