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欢回到公寓,洗了个澡,坐在了工作台前。
她捧着咖啡,对着图纸,细细研究。
不管怎么样,这次是设计大赛,她还是要参加的。
这是乐雪薇给她争取来的,机会难得,也是她锻炼和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
至于恒阳。
虽然她现在能理解时劲松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了,可是,对不起时劲松的是温晓珊,断然没有拿整个温家去向他赔罪的道理。
时清欢曾经在外公温峥嵘灵前发誓,一定会拿回恒阳,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哎
时清欢长叹口气,将咖啡杯放下,拿起笔,继续画图纸。
图纸上,设计尚未有雏形,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边手机一直在震动。
时清欢腾出一只手,接了,“喂?”
“时清欢。”
里面,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声音。
时清欢怔忪,“高畅?你,有事吗?”
她实在想不出来理由,为什么高畅会给她打电话。
“”高畅说话支支吾吾、断断续续。“时清欢,你能来个地方吗?”
“嗯?”
时清欢怔忪,眉头紧锁,“高畅,你不觉得这个要求可笑吗?我们之间,是这种关系吗?我们是朋友?”
“时清欢,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是有苦衷的,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高畅很着急,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时清欢拧眉,高畅的声音怎么这样?她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不管高畅有什么事,都和她没有关系。
“高畅,你有事找你的朋友、家人,不是还有肖扬吗?我挂了。”
“喂”
没听高畅继续往下说,时清欢挂了电话,烦躁的捋了捋头发,心情也因为这通电话而变得不那么好了。
手机再次响起,是楮墨。
时清欢心头蓦地一跳,想到他们之间的约定,她不由脸颊微微发热,“喂?”
“清欢。”
楮墨的声音透着几分笑意,“休息好了吗?晚上,一起吃饭?”
“”时清欢有些犹豫,虽然同意了给他机会,不再抗拒他,可是刚开始,总是有些不自然。
而且,她真是怕了他。
他说一起吃饭,真的就是吃饭那么简单吗?
“清欢。”
楮墨也猜到了她担心什么,“晚上在Astarhote,我去接你?”
原来是在Astar,时清欢松了口气,“不用了,你无论从MR还是从水清华庭,都不顺路,何必绕我又不是不认得地方,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楮墨想到自己一会儿还有个会议,他确实抽不开身。
“这样,我让司机去接,你不要打车出租车上有味道,我可能晚一点到,你别着急。”
“嗯。”时清欢轻声应了,“我才不着急。”
“呵呵。”
楮墨心情愉悦的挂了电话,想到晚上的约会,心情激动。
今天晚上,算是他和清欢的,第一次正儿八经约会吧?他装失忆的那时候,自然不能算。
画了一下午图纸,时清欢抬头看看时间,不早了。
她起身去卧室换了衣服,出来就接到了楮墨司机的电话。
“时小姐,车在楼下等您您慢慢来。”
“好的,稍等。”
时清欢拿上包,捋了捋鬓发,出门下楼。
“时小姐,请。”
时清欢微微躬身,道谢,“谢谢。”
司机关上车门,载着时清欢去了Astar。
楮墨在这里有自己的专属包厢,经理出来迎接,将时清欢带到地方。
“时小姐,墨少很快就到,您稍等。”
“嗯,谢谢。”时清欢微微笑着点头。
长舒了口气,还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真的,要和楮墨交往了?
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兜兜转转,还是要在一起吗?
她忘不了楮墨为她不顾生死的样子,忘不了,他说的他要背着她一辈子
虽然知道,和他在一起很冒险,可是,时清欢还是想再试一次。
时清欢有点紧张,拿起桌上的水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窗外,天色,一点点渐浓。
MR,终于结束了会议。
楮墨在休息室换衣服,扣上腕表。
此外,他还在接着楮世雄的电话。
楮世雄在那一头气急败坏,“臭小子,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躲着我?你怎么不干脆气死我算了?你到底在海城忙些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楮墨等到老爷子吼完,才笑道。
“爷爷,不是您看啊,那个姚启悦,脾气挺大啊,您真觉得,她可以做好楮家当家主母?”
“屁话!还不是因为你把人扔下!”楮世雄又吼了起来。
“十四啊,你不小了啊,你倒是给我安定下来啊!是谁跟我说的,今年、最迟明年,一定会让我抱上重孙子的?啊?你哄我啊!你要楮家断子绝孙吗?”
闻言,楮墨皱眉。
“怎么会断子绝孙?不是有景博吗?”
“你”楮世雄一愣,败下阵来,“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就气死我得了!”
说完,挂了电话。
楮墨看看手机,无奈的摇摇头,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拿起外套,一转身,容曜急匆匆的进来了。
“墨少!”
楮墨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容曜是很少这样慌张的。
“什么事?”
容曜知道他要去时清欢的约会,神色为难。
“墨少,刚才小少爷的医生打来电话说是小少爷又把自己关起来了,您看,这”
楮墨微怔,浓眉迅速皱到了一起。
他只思考了片刻,“走,去医院。”
“是。”
医院,VVIP病区。
这里是VVIP病房,整个楼层格外的安静,可以和五星级大酒店媲美。
病房外,早有医生在等着。
“墨少、容先生”那医生微微躬身,“小少爷把自己关在了衣柜里我们一靠近,他就尖叫!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请您您去看看吧?”
闻言,楮墨眉头皱的更紧了。
“嗯。”
他微一颔首,走到房门口,楮墨一惊,听到里面失控的尖叫。
“啊”依稀可辨,发出这声惊叫的,是个稚嫩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