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
时爷爷、时奶奶听到声音,急忙过来了。
“爷爷、奶奶。”时清欢收住笑容,站了起来。
时奶奶一把将孙女拉在怀里,上下查看,“清欢,你跑哪儿去了?吓着爷爷、奶奶了,是爷爷不好,爷爷不该说你,一会儿奶奶说他!以后不能这么吓唬奶奶啊!”
“嘻嘻嗯。”
时清欢笑着点头,“我没事,就是出去走了走,让爷爷奶奶担心了。爷爷奶奶,你们累坏了吧?清欢给你们捶腿呀!”
二老被哄的眉开眼笑,“清欢乖,清欢最乖了。”
时奶奶拉着时清欢的手,心疼的直咂嘴。
“啧啧啧!你看看,这么大的水泡!傻丫头,你也不知道疼吗?还往外跑!快来,跟奶奶来这得上点药。肚子饿了吧?晚饭奶奶都给你留着呢”
上过药,吃过晚饭,哄的爷爷奶奶开心了。
时清欢才收拾了东西拿着东西往阁楼去。
没想到,路上又遇到时清雅。
时家的老房子,浴室在楼下,是公用的只有一间。
时清雅抱着换洗的衣服,正要进去。看见时清欢,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时清欢无语,懒得理她。
正往前迈了一步,时清雅突然伸出脚来,挡在路中央。
时清欢因为抱的东西太多,没看到前面这么一来,脚下一个趔趄,“啊!”
一个不稳,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时清雅!”时清欢揉着屁股,愤懑的瞪着时清雅,“你够了没?”
“怎么了?”时清雅一脸无辜,“姐姐,你怎么摔倒了?哎呀,是这房子太老了吧?所以说,老头子早就该将这破房子换了!是不是?姐姐,要不要我扶你?”
“”时清欢惊愕,真能装腔作势!
“哎呀!”时清雅还在刺激时清欢,“姐姐,你攥拳头干嘛?又不是我害你摔倒的,你是要打我吗?你现在脾气真是见长,又有爷爷奶奶护着,我错了,姐姐,你不要生气啊!”
“”时清欢气的脸色发青,可是她也不想惹事。
她咬牙站起来,拍拍灰尘抱起东西、继续往前走。
“嘁!”
就这样?时清雅瘪嘴,“没意思。”
时清欢抱着东西往阁楼方向走,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逼近、笼罩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
“嗯?”时清欢怔忪,“容曜?你怎么下来了?”
“走!”楮墨阴沉着脸,把东西放下,拉着时清欢。“你们家开关房在哪儿?”
“呃?”时清欢不明白,指了指浴室边上,“就那杂物间。”
“好!”楮墨一抬手,推开门。
时清欢忙跟着,进了杂物间。
“是这里吧?”楮墨指着杂物间墙上的水管、各种开关。
“什么?”时清欢懵懂。
楮墨指指水阀,没说话,试探了一下温度,手一抬将其中一个关上了!
浴室就在隔壁
“啊!”时清雅鬼吼鬼叫,“怎么都是凉水啊?要冻死我吗?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妈、妈!”时清雅叫的越发凄惨,“快来啊!”
“哈哈”时清欢忍不住笑了起来。
楮墨看着她,她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灿烂耀眼!
他心猿意马的握住她的手,“只顾着笑?快跑!”
“嗯!”时清欢不自觉的扣住他的手,任由他牵着。
两个人抱着东西,匆匆跑上阁楼,在戚美珍赶到之前,离开了犯罪现场。
挤在狭小的阁楼里,充斥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两个人的手还紧紧相扣。
时清欢眉眼弯弯,吐着舌头笑,“哈哈,你好坏!怎么想起来,把热水关了?”
“哼。”楮墨冷哼,“她欺负你,我没关冷水、用热水烫死她,已经是仁慈了!”
说这话时,他眼底一丝狠戾闪过,却是时清欢心底的暖光。
时清欢握紧他的手,“谢谢你,容曜。”
“嗯?”楮墨歪着脑袋,有些不舒服。
容曜这个名字,是他顺嘴认下的,当初是懒得解释,可是现在,总听她这么喊,还真是不痛快!
“你一直叫我容曜,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呃”时清欢微怔,“不喜欢?可是,这就是你的名字啊!不喜欢也是”
霍地,楮墨站了起来,眉头紧锁,“我不喜欢!你别这么喊我!”
“”时清欢惊讶的张着嘴。
看吧,本性暴露出来了!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失忆的小白痴,还是一样喜怒无常!
“好好好。”时清欢懒得和失忆的人计较,“那你说,要我怎么喊你?”
楮墨拧眉,真的在想,“不知道。”
“哈哈”
时清欢笑着,“慢慢想吧。”
她把饭盒拿出来,“你先吃东西。”
“嗯。”楮墨靠在窗台上吃饭,眼前是时清欢在给他铺床。
这一刻,他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他们新婚燕尔,婚房很简陋,但是绵绵手巧,布置的很温馨。
楮墨白天基本都不在,绵绵一个人守在家里,他回来的总是很晚。
绵绵不太会做饭,等待他的总是半生不熟的饭菜,味道也是难以形容。
每每那个时候,绵绵就泪眼汪汪的跟他比划,“老公,对不起,我又搞砸了”
楮墨把爱人抱在怀里,语气纵容,“没事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就足够了。”
然后,他就会挽起袖子,给绵绵做一顿可口的晚餐
作为补偿,绵绵晚上会特别乖巧,铺好柔软的床铺,回头冲他笑,比划着,“老公,我准备好了,你可以享用我啦!”
娇妻如此可口,楮墨自然十分卖力,夜,总是不够长
思绪被拉回,楮墨眸底一片清冷。那个时候,他以为他们会天长地久。楮墨是真的宠她,一辈子才一个的妻子,他不宠着怎么行呢?
不知不觉,楮墨走到了时清欢身后。
他张开双臂,想要将人抱住。
“哎!”时清欢突然转过身来,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煮蛋。
“哈哈!竟然还有颗蛋!”时清欢一扬手,敲在了楮墨脑袋上。“奶奶养的土鸡、生的蛋你吃了,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啊!”楮墨不防,捂着脑袋,“疼!”
“哈哈”时清欢大笑,看着他。
他这个样子,和之前的反差太大了,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楚楚可怜”
时清欢俏皮的一笑,戏谑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容曜,那我叫你楚楚吧?”
楚楚可怜的楚楚
楚楚?楮墨勾唇,楚楚楮楮?他勾唇,纵容的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