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身下摇摇晃晃。
时清欢一惊,蓦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神情更茫然了。
“这是什么地方?”
一旁,楮墨正快速敲击着键盘,对着耳麦,“放!全部!清仓!”
时清欢粉唇微张,他在这里他们在一起?
她猛地站起来,一撩帘子,看到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震惊不已。
大喊道,“容曜!”
通往驾驶座的门,容曜弯腰进来了,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时”
楮墨拧眉,低喝,“出去。”
“呃是。”容曜躬身,赶紧退回去。
时清欢不知道他们打什么暗语,指着楮墨,“容曜,你干什么?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啧。”楮墨皱眉,“小点声,我耳朵没聋。我要外出一趟,你跟我一起。”
“你”
时清欢惊愕,摇着头,“你真是病的不轻!你忙你的啊,为什么要带着我,我要上班的!你答应过我,让我工作的!”
“哼。”
楮墨哂笑,乜眼道。
“你上班?你那个组里,接不到任何项目,你去了也是喝咖啡、上瞌睡,去和不去,有什么区别?”
“”
时清欢气结,悻悻然坐下。
楮墨勾唇,淡淡道,“我要是你,会对时劲松好一点。”
“嗯?”时清欢一怔,眼睛亮了,“什么意思?”
“自己去参悟吧!”
楮墨不再看她,低头工作。
时清欢抱着胳膊往床上一躺,他却又开口了。
“冰箱里有药拿出来热一下,喝了。”
药?
时清欢愣了愣,起身从冰箱里取出药。
“这是治我那个失忆症的?”
“嗯。”楮墨点点头,没看她。
“呵呵。”
时清欢把要放进微波炉里热,转身走到他面前。
托着腮帮子看着他,“喂,你到底要我想起来什么?你什么也不说不如,你给我点提示,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呢?”
楮墨盯着电脑,屏幕上,有容曜发过来的信息。
墨少,时小姐那声容曜,不是喊属下吗?
楮墨抬起手,快速敲着键盘。
不是,她在叫我。
容曜很快回过来。
啊?墨少,这
楮墨勾唇,回复。
是她自己猜的,她以为我叫容曜,你不要说漏嘴。
是。
“喂!”时清欢双手往楮墨眼前一放,“听见我说话了吗?”
楮墨这才转移了视线,看着她。
“我不会告诉你,要你自己想起来你会想起来的。”
叮,药热好了。
楮墨指指微波炉,“去喝药。”
“哦。”时清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真苦啊
他这么执着,时清欢不禁怀疑难道,在她十八岁那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然的话,怎么解释这个男人变态一样的执拗?
可是,她的十八岁真的在上学啊!
她自己毫无印象,或许,时劲松会知道?
他们的感情虽然不好,但毕竟他是她的监护人,对她的事情总该是了解的吧。
看来,回去之后,她需要找时劲松好好问问。
在车上,太容易犯困了。
时清欢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睡的不踏实,感觉嘴巴上痒痒的。
“嗯”
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楮墨压在她身上、在吻她。
楮墨闭着眼,眼线很长、睫毛又长又浓密,跟两把刷子似的真是个美男子啊,亲吻她的样子那么专注。
咚咚
时清欢心跳,竟然有些快。
车子停下了,时清欢睁开眼,竟然是抱着楮墨一起睡的。
“少爷。”想到楮墨的嘱咐,容曜改了口,“到了。”
楮墨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嗯。”
他应了一声,站起来从衣柜里取出衣服,扔给时清欢,“换上,跟我下车。”
时清欢看看手上的杏色小礼服,“哦。”
从车上下来,时清欢跟在楮墨身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她走不快。
楮墨垂眸看看她,放缓了脚步,“腿真短!”
“”时清欢无语,她的腿在女人堆里可不算短的了!是他长的太高了好吗?
不过,她穿上十厘米的鞋,看他总算不那么费劲了。
这里是海边,楮墨带着时清欢上了一艘邮轮。
此刻,这里正在进行一场私人party。
时清欢跟不上楮墨的脚步,倒是和容曜并排了。
时清欢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嘻嘻的看着容曜,“那个,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啊?”容曜吓了一跳,心想,我就是您口中的容曜啊。
但他可不敢这么说,那,怎么回答?
容曜想了想,说,“呃我叫江旭。”
江旭,是他们一个保镖的名字
“噢。”时清欢笑着点点头,“江先生。”
“哎。”容曜答应的,那叫一个别扭啊。
时清欢小小声,“MR是不是真的那么了不起啊?看你们少爷,一个特助,都这么大谱,那你们总裁,得多牛掰?”
“呵呵呵。”容曜干巴巴的笑着。
“没,您过奖了。”
他这个特助,可没有那么牛掰,他也没有什么好大的谱传闻真是太吓人了。
“江先生。”时清欢继续问,“我们来干嘛来了?是电视上放的,那种贵族酒会吗?啊”
还没说完,手上一紧。
人已经被楮墨拽了过去
楮墨垂眸瞪着她,“叽叽喳喳,好奇什么?说给我听听!”
“嘁。”时清欢瘪瘪嘴,不就是嫌她烦吗?用得着这么凶吗?
“哦,知道了我闭嘴。”
嗯?
楮墨拧眉,刚才她在后面,跟容曜就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对着他,就闭嘴了?
哼!
楮墨手上一松,又将她推开了,“离我远点!”
时清欢惊愕,倒退了两步。真是变态就是变态,喜怒无常!
一上游轮,就有人前来迎接。
“十四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林爷正在招待客人走不开,命小的来给您引路。”
楮墨淡扫眉眼,没吭声。
“十四少,请。”
时清欢心里疑窦丛生,这个男人真的只是MR的总裁特助?十四少,看起来好有背景的样子。
想着事情,脚下被甲板缝给绊了一下。
“啊”
楮墨一个急转身,堪堪将她抱住。咬牙低吼,“愚蠢的女人!路都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