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的话,令齐冉冉贺钊两人都很吃惊,毕竟谢悠悠已经7岁,是懂事的年纪,当初隐忍这些年,肯定是为了孩子,那现在怎么又突然不坚持了?
不过这毕竟是谢清的家事,其中内情,也只有当事人清楚,就算是朋友,也不好瞎劝,齐冉冉跟贺钊对视一眼,贺钊冲她摇摇头,用眼神示意她别劝,齐冉冉白他一眼,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决定好了吗?”贺钊跟谢清碰了碰杯,说:“决定好的话,要仔细想想该怎么跟孩子说。”
谢清仰起脖子豪迈地将一听啤酒喝完,将罐子捏扁,才说:“这么多年过来,就是为了孩子,但我发现,不管怎么坚持,心还是会累,很累,每次拍完戏回到家里,都是一种煎熬,孩子对我来说,就是生活的全部,可在何梦那里,孩子只是她用来拿捏我的工具,我越忍让,她越得意。”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贪心的人,她要名分,我给了,她要名利,我也给了,她还不满足,利用我的对孩子的爱,变着法子要我的感情,最后发现要不到,她就故技重施,又想给我下药,这些我都忍了,我一想到悠悠,我都什么都忍了。”
说到这里,谢清声音哽咽一下,他垂下头,咬着牙根,努力地忍着,直到将眼眶里的泪意逼回去。
齐冉冉吃瓜吃得堵心,如此优秀的一个男人,为了孩子,一直被妻子拿捏着,想想都觉得可气。
齐冉冉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留下来听,谢清是个自尊心挺强的人,他现在喝多了,内心那些不堪的事,或许很容意就讲出来,但明天他酒醒了,面对她估计会别扭吧,贺钊就不一样,男人之间,说点心里话也很正常。
想到这里,齐冉冉摸了下贺钊手,小声说:“你陪他吧,我去看看两个孩子。”
贺钊捏了捏她的手,点点头。
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真的伤了心,一向清冷话不多的谢清,这一晚都在边喝酒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不为人知的心事,贺钊一直陪着他喝,也喝了不少。
齐冉冉到孩子房间后,就没有离开,靠在床边玩了会手机,后来不知的不觉就眯过去了,大概两点多的时候,贺钊进来叫醒她,让她回房间睡。
齐冉冉看一眼时间,迷糊地问他:“你们聊到现在?”
贺钊也喝了不少酒,满身的酒气,将她拉起来,牵着离开儿童房,“是啊,谢哥在客厅沙发上睡。”
齐冉冉点点头,说:“客厅空调凉,你给他拿床被子盖。”
贺钊说:“拿了,我们也快去睡吧,明早还要早起。”
齐冉冉也确实困,没精力再问谢清的事,一沾到床就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早上都有戏,便又早早起来,因为悠悠在,齐冉冉没让小包子去上学,而是让他陪着悠悠玩。
谢清昨晚喝醉了,一直睡在客厅沙发,睡得很沉,就算悠悠伦伦两个孩子在他旁边闹,他也没有醒。
齐冉冉领着两孩子吃早饭,等吃得差不都,谢清才在沙发上翻身坐起来,虽然前一晚状态很差,还喝醉了,但谢清底子好,看起来也只是脸色差了一些,估计等会回片场,画个妆也能继续拍戏。
“爸爸!”谢悠悠看到谢清起来,高兴的喊了声爸爸,声音清脆响亮,元气满满。“叔叔!”小包子也想表现,也提高嗓音喊人。
谢清冲他们笑了笑,说:“早上好。”
贺钊正好从浴室出来,见谢清起了,就对他是:“谢哥,浴室里有给你准备的洗漱用品,等会来喝碗醒酒汤,应该会舒服一些。”
谢清道了谢,便起身进了浴室。
齐冉冉给两孩子的面包涂上番茄酱,见贺钊坐到她身边,就小声问他,“你看微博了吗?早上俞霏那边发文澄清了,说她也是去那边吃饭,出来遇见谢哥,就上前打了招呼,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
贺钊抬眼看她,笑道:“你信不信这说词?”
齐冉冉说:“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是这麻烦事能不能过去。”
贺钊点头,“当然能过去,谢哥的团队也发文澄清,还发了律师信,最后公关把舆论导向新戏预热,没多大问题。”
因为有孩子再场,他们也没能聊太细,最后只能结束话题,等谢清洗漱完,出来吃过早餐,一行人才坐上保姆车去片场。
就算网上的绯闻炒得沸沸扬扬,剧组该赶的进度还是半点不落,三个大人一去到片场,就去化妆室化妆,留下两个孩子给小雪和谢清的助理带,何梦昨天气呼呼赶来,后来又被谢清带走,今天意外没有在片场出现。
谢悠悠想妈妈,跑去问谢清为什么妈妈没来,她明明说要来探爸爸的班。
谢清有些心事重重,但什么也没告诉谢悠悠,只是说妈妈有点事去办,让谢悠悠陪小伦伦一起玩。
因为谢清这事,齐冉冉贺钊今天心情也不好,中午吃饭的时候,投资人陈总赶来剧组,两人对他也没个好脸色。
陈总本来是说好前一天来的,结果临时有事,拖到今天才来,他来了后也不拖拉,领着温以炫就来见齐冉冉贺钊他们,还顺便把谢清和柯导演都叫来。
几个人坐到休息室里,脸色都不太好。
温以炫已经两天没在剧组露面,其他人都以为她有事请假了,还不知道她惹事了,而具体内情,也就在场几个人知道。
陈总是个老狐狸,投资人当久了,潜过的小明星不少,温以炫本来是他最近的新欢,哪知这个姑娘不省心,惹事惹到谢影帝头上,所以这人是潜不下去了,他还得颠颠跑来赔礼道歉,想想都很郁闷。
“谢影帝,看在我的老脸上,这事就别再追究了吧,小温做错事,回头我肯定要教训她的,今天就先让她给各位道个歉。”
谢清脸色本来就不好,这会板着脸,看起来更清冷,“这事追不追究,不是我说了算,我不是受害者,要道歉,也是给贺老师齐老师二位道歉。”
谢清话刚说完,就见温以炫急急上前,普通一声跪到齐冉冉贺钊面前,声泪俱下地哭诉道:“贺哥,冉姐,都是我不懂事,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求你们,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以前温以炫有多嚣张,这会就有多卑微,跟被封杀比起来,脸面又值几个钱?
齐冉冉冷着脸没有吭声,她旁边的贺钊却冷嗤出声,说:“这会倒是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害人的时候,不是挺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