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风挑遍全城,发现最好的观赛地点不是酒楼茶肆,也不是人挤人的广场,而是城中禁地议事塔最顶层。
她无视塔中严密的阵法钻了进去,坐在正对擂台的窗边,煮上一壶新买的五阶超品灵茶,管系统要了一包绿茶味瓜子儿。
“系统,要不要跟我赌一把谁会夺魁?我押傀儡!”
系统:“”这赌局有什么意义,它也知道傀儡会赢啊!何况神君打劫商店那么容易,它还能拿什么出来赌?
林止风感受到它的思维,无趣地耸了耸鼻子。“算了,我还是再幻化几个傀儡去开赌局吧。再给我八张傀儡符。”
系统:“”现在打劫商店都先铺垫了吗?
林止风拿到八张傀儡符,笑得见牙不见眼,虽说她有用不完的灵石,但凭实力赚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八张傀儡符化为八名金丹圆满,四男四女,在林止风的掩护下离开议事塔,走向广场中心开始摆设押注摊。
“第一场要开始了!”
林止风万万没想到,她会为筑基擂台兴奋到直搓手,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烁着幽蓝光芒,一眨不眨地看着场上情况
筑基擂台几乎没有初期和中期参加,生死台很容易送命,低境界没必要冒险。
几场毫无技巧的比试结束,管事叫到了阮梦渔的号数,看到她以筑基初期之境参加,观展者都兴奋起来。
“不自量力,筑基初期也敢来!”
“管她呢,终于要死人了!”
阮梦渔淡定如常,站在擂台一边,等待管事抽取她的对手。
“一百九十九号,刘壮。”
刘壮一出场,围观群众的情绪更加高涨。这位筑基圆满的中年大汉,每走一步都能让地面颤抖,身体魁梧,好像一堵肉墙。
林止风啧啧感慨:“这都有两米五了吧,还是筑基圆满体修,要是输了,只能说女主光环强大。”
两人一开战,阮梦渔就开始走节节败退的老路,连攻击的机会都很少。
擂台下方激动的观战者大吼着“杀了她”,另一边的赌局更是热闹非常。
押刘壮的人越来越多,哪怕赚不到多少灵石,大家也不想去押自称“于梦软”的女修。
“嘿嘿最后一张傀儡符该登场了。”林止风露出一口小白牙,让傀儡去每处押注摊买于梦软获胜。
傀儡刚完成任务躲回人群中,擂台上方的战势就变了。
阮梦渔气势骤变,如一柄利剑出鞘,古怪强势的剑招击出重重剑光,震得擂台摇摇晃晃。
刘壮在她攻势下不断躲避,铜墙铁壁般的身体满是伤痕。
阮梦渔飞身而起,以极快的速度一剑劈入他眉心,那里是最脆弱的地方,一剑下去,刘壮倒地不起,断绝了生机。
“五十八号于梦软胜!”
台下鸦雀无声,很快爆发出阵阵高呼,哪怕是输了灵石的人们,也为她的剑招所折服,忍不住出声赞叹。
阮梦渔神色淡然,向裁判和围观者行了一礼,跳下擂台去等候区等待下一场比赛。
“装模作样!”林止风撇撇嘴,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家傀儡身上。“一场就赚到十万中品灵石,势头不错嘛。”
接下来的每一场,林止风都没有再押注,只是赚取别人押注的中间费用。
天色渐渐暗下,广场上空亮起一盏盏冷色灯火,擂台赛如火如荼进行,观战的人群只增不减。
“下一场,守擂者是连胜十二场的五十八号,于梦软!挑战者为零战绩的六百六十六号,阮梦渔——”
管事的声音在广场上传荡开,下方又是阵阵欢呼。
站在擂台上的阮梦渔,原本淡定的神情骤变,从人群中跃上擂台的筑基初期女修,跟她的原貌、气息、甚至举止都一模一样。
“你是谁?”阮梦渔沉声问道,眼神冰冷,带着杀意。
“我是六百六十六号阮梦渔,请多多指教。”傀儡一板一眼回答,由于毫无感情,所以显得十分淡漠。
在阮梦渔看来,这淡漠就是赤果果的轻视。“不管你是谁,既然招惹上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要是没有易容换貌,她还不会这么直接干脆,但现在的她毫无顾忌,一心只想杀了眼前冒牌货。
“受死吧——”阮梦渔神情阴狠,右手控剑向前一挥,擂台阵法立刻震颤,台上灵光炸开重重气浪。
围观群众不得不往后退,威势都快冲破阵法溢出来了。
“五十八号好厉害,筑基初期就有这种实力,进入大宗门指日可待!”
“我看她有望成为守擂王,这回可赚大了!”
“不一定吧,前面十二场是侥幸也说不定,你们看,六百六十六号一点反应都没有。”
擂台里杀机重重,傀儡巍然不动,它是由高级灵符化成,除了林止风本尊,谁都毁坏不了。
阮梦渔察觉到不对劲,可是还没来得及改变攻势,就见一道黑影迎面而来,速度快得让她无法反应。
傀儡面无表情站在她面前,顶着她的脸,伸手死死卡住她脖颈,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打法?我从来没见过!”
“这位阮道友好可怕,剑招对她根本无效!”
“我还以为于道友有多厉害,看来是我少见多怪!”
围观者一向幕强,发现漂亮冷漠的傀儡竟然如此厉害,心中立刻生出敬佩之情。至于一开始夸赞的五十八号,很快就被丢到脑后。
毕竟,能被人掐着脖子抬起来,像小鸡崽子一样东晃西晃,可不是什么值得追捧的强者。
“哈哈哈,她好惨——”
“她还惨?被她击杀的十二名挑战者才惨吧!”
“说得也对,没必要次次都击杀吧。”
“所以现在像待宰的猪嘛,哈哈哈——”
阮梦渔呼吸不畅,灵气停止运转,脸颊泛出紫红色,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听到擂台下方的嘲笑,她的屈辱多过了愤怒,刚刚闯出来的强者名声,居然就这么简简单单飞走了。
“你、到、底是、谁”阮梦渔说不出话,只能勉力传音,断断续续,十分吃力。
傀儡顶着她最熟悉不过的面容,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语气呆板得像是木偶。“我是六百六十六号阮梦渔,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