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看向了邹阳曜,摇头:“他没有事先与我说过,你一直和他一起与人交手,可瞧见了谁,对他下了手?”
邹阳曜摇了摇头,一样感觉到很是困惑。
这时,有侍卫走来,开口禀报:“摄政王妃,苗将军已关押!”
“知道了!”
回应了一句后,侍卫退下,邹阳曜开口:“我去找来楚儿。”
林玉山此时走上前,开口询问:“王妃,那嫣乐怎么办?她在外面。”
“将她送出城去,我给了她一笔钱,足够她花一辈子了。”
林玉山进了房间后,嫣乐才有时间抽出了倪月杉给她的银票看,以为会是几百两银票,但在看见总额时,她讶异了。
几千两,这
一个王妃,对她出手如此大方,而且今天还闹了这么一出戏,她怕是不能留京城了,这钱是给她用一辈子的!
还在迟疑中,林玉山走了过来:“我送你出城!”
嫣乐回过神来,立即摇头:“我,我不想离开,戏园子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收拾。”
“王妃说,给了你一笔不小的数目,你还在乎戏园子里的那些东西?”
“我一个弱女子,离开了京城,无依无靠,就算有钱,也有可能被人抢光,我需要庇护!”
林玉山拧着眉看着她,还在迟疑,倪月杉此时走了出来。
“当时就考虑到,或许你会因此,再无机会唱戏,也无机会留在京城,所以给你足够花一辈子的钱,现在不愿意走,莫非是看上了面前这位林公子?”
倪月杉虽然还是一身男装,但声音没有再刻意的放粗,加上身份也已经被拆穿,嫣乐则是委屈的说:“我出于信任,才跟公子去喝酒,谁知公子是个王妃。”
她说着,目光落在林玉山的身上:“你抱也抱过了,摸也摸了,你得对我负责!”
林玉山听见这话,整张脸瞬间爆红,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我,我我什么时候摸过你!”
嫣乐哼了一声:“自然是趁着我喝醉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了!”
倪月杉错愕的看着嫣乐,这女子,想着赖上林玉山了啊!
“咳咳,嫣乐姑娘是不是觉得钱少了?”倪月杉表情严肃着,不能给林玉山添麻烦,多了一个甩不掉的包袱,这人她得解决。
“不,我嫣乐,多少钱,我都赚得到,但好男人,可不是那么好遇!”
她说着一步步的朝着林玉山走去,林玉山见着阵仗,忍不住后退了起来:“别,别,别过来!”
说着林玉山竟是直接跑开了。
嫣乐错愕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跑远的方向:“喂,我嫣乐,可是红角!”
但林玉山,头也不回,便走了。
嫣乐转眸朝倪月杉看去:“未经允许,扰我前程,王妃,我不接受赔偿,你得收留我。”
倪月杉蹙着眉,“难道你不怕,出门被苗家的人砍?”
“怕,所以我才要留在王府!”
青鸾此时走了过来,对倪月杉开口:“王妃,要不要奴婢将这缠人的女人,送出城去。”
“她既然愿意留下,那就留着,但王府内,没有她随意乱逛的权利!”
嫣乐张口就答应:“好,没问题!”
倪月杉这才转身,重新回了房间。
此时太医们也都走了,剩下来的只有王府请来的大夫,倪月杉开口询问:“摄政王脉象来看,是真的身受重伤?才导致的昏迷不醒?”
“是,千真万确!”
倪月杉目光落在床榻上,看着景玉宸时,神色复杂,究竟如何负伤的,也未曾与她率先沟通一下,害的她这么担心。
倪月杉刚叹一声气,肖楚儿走来了。
倪月杉赶紧站了起来:“你快来看看。”
肖楚儿走过去为景玉宸把了脉,一脸凝重:“这么严重,不得躺个一年半载?”
倪月杉诧异的看着肖楚儿,“那何时人能醒来?”
“这个说不准,看个人。”她说着转眸看向邹阳曜:“要不然,你每日来,运输一点内力?”
邹阳曜没有接茬,只神色冷漠的站在一旁。
倪月杉眉头蹙起,知晓内力作用不大,还是需要药物和自我修复。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倪月杉坐在景玉宸的床边,看着他双眼紧闭的样子,眉头无法舒展开去。
“那我给他开个方子,王妃也早点休息。”肖楚儿说着,伸手拉向邹阳曜,带着他离开了。
到了早朝时,苗晴画发现,下方似乎少了两个人,还在疑惑,已经有人上前禀报了二人不在的原因。
原因一出口,在场人,一个比一个惊讶。
“苗将军怎么能打伤摄政王呢?就因为一个女人?”
苗晴画看着下方的邹阳曜,满脸狐疑:“邹将军,昨夜你也在,是苗将军亲自动手打伤的人吗?”
“回太后,那时是微臣搀扶着王爷路过,谁知苗将军就派了人来,对我们不利,自然没有说两句话就打起来了!”
“当时大概十几个人吧,一起围着我和王爷揍,王爷那时醉酒,趴在楼梯,不省人事,而我忙着与人交手,也没有照顾到王爷,致使王爷被人重伤。”
说着便是一声叹息,看上去,很后悔。
“太后,苗将军就算操练士兵辛苦,可摄政王何其无辜?未曾得罪将军,便被揍成这样,若是有个还嘴什么的,岂不是连性命都没了?”
“邹将军,没有的事情就不要去假设,这属于污蔑!”苗晴画一声怒斥,很不满,“哀家散朝后,便去亲自看一看摄政王!”
王府内,苗晴画走到了景玉宸所在的房间,倪月杉站了起来行礼,苗晴画一副关切的表情询问:“还在昏迷?”
倪月杉回应,“是。”
苗晴画看了一眼身后的太医,太医走上前,倪月杉开口提示:“这位太医昨天已经来过了。”
“周太医医术精湛,哀家信的过,由他照顾医治摄政王,哀家也放心。”
“那太后打算如何处置苗将军?”倪月杉目光直视苗晴画,神色间不见任何恭敬,很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