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倪月杉走近了,手中那张白纸上,写满了字迹,郑柔儿纠结的看着。
倪月杉微微扬着唇,“结果出来了!”
郑柔儿眸光闪烁,没吭声。
“薛荣在太医面前还真是诚恳,将每一次房事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在薛家时,远远没有你们在花楼来的火热,为何之前迟迟不见怀孕,一到薛家就怀孕了?”
郑柔儿满脸不屑:“在花楼喝避子汤,可离开那地后,没喝了啊,我怀孕不是很正常!”
倪月杉轻笑一声:“但你似乎是遗漏了一点,当时薛荣对你非常感兴趣,所以每次都用虎狼之药来补身。”
“可是到了后来,身体扛不住了,将你接到府上,与你同房次数虽多,可每次都只是有前戏没后续!”
“你们房事可不算成功,哪里来的孕给你怀?”倪月杉将纸张拍在郑柔儿面前,郑柔儿垂眸看去,那白纸上所写的内容,全是薛荣老老实实交代的铁证!
每一次都痿了,根本没有满足过她房事
郑柔儿嘴角一抽,薛荣是故意坑她的吧,将自己这等丑事公布的清清楚楚?
“之前你每次都喝避子汤,你以为那汤没有副作用?不会伤你的身?”
郑柔儿脸色有些苍白,她看向窦琼花,窦琼花尴尬的说:“是药三分毒,这,这若是不喝避子汤,万一怀上了,还怎么给我赚钱?”
郑柔儿脸色有些僵硬,但十分坚定的说:“那又如何,只是有些许影响而已,我还不是,好好的怀上孕了!”
“一个痿男人,一个喝避子汤伤身的女人,究竟有多厉害,怀上了身孕?”倪月杉眼里闪着诡谲的光芒,看着郑柔儿,令她头皮发麻。
“你少在这里胡乱猜测!”
郑柔儿心情不爽到了极点,对倪月杉怒喝一声。
倪月杉轻轻笑着:“窦琼花的账本没有将你的情郎记载在内,没关系,还有你花楼的竞争对手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踩你一脚!”
倪月杉站了起来,好似有些困乏了,“来人啊,传银儿和长乐!”
很快,两个女子朝公堂走来,郑柔儿瞪了瞪眼睛,心里隐隐有了些许不安。
“民女银儿。”
“民女长乐,见过大人!”
康学义还在翻账本,看到不少他的同僚前去,大把大把的花银子,心里觉得乐呵,翻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听到两个女子来了,立即对倪月杉开腔:“你请,继续审!”
然后一边用手指沾着口水翻书页,乐呵的看着。
“你们两个若是可以交代出,郑柔儿都有哪些相好,重重有赏!”
这两个人都是跟郑柔儿争客人争不过的,自然结怨早就深了,此刻来了机会,没有半点犹豫,将知晓的全部都交代了出来,在后堂站着的薛荣听的瞪直了眼睛,一直在擦额头上的汗。
“这,这不该啊,她说她为我守身如玉,天天挨打挨骂,也不愿意接触其他男人!这”
其中一个太医,在一旁无奈开口:“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你也不要相信女人的那张嘴啊!”
薛荣觉得自己完全不能接受,脸上郁闷之色尤为明显
“我啊,听到她每次跟薛老爷说着为他守身如玉的话我就想吐,因为过一会来了一个江老爷,她啊,台词都不带变的,完完全全给重复了一遍!”
银儿嘲讽的看着郑柔儿:“怎么,被告到公堂是因为啥啊?是不是薛老爷发现了你,和你养的小白脸私会了啊!”
郑柔儿脸色变的精彩,怒道:“你胡说八道!”
“哼,这可不是秘密,你还说那叫会投资,你给小白脸花钱,供他读书赶考,将来你还能做个状元夫人!”
长乐在一旁掩嘴笑了:“最后还不是嫁给了一个有肥有腻的老头子?你之前不是说恶心的吗?”
郑柔儿听到他们的话,脸色僵硬的不能再僵硬了,“污蔑,纯属污蔑,我没说过!”
站在后堂的薛荣早已经瞪直了双眼,他带着怒气的冲了出来,也同时吓了银儿和长乐一跳。
没想到薛荣本尊就在这里
郑柔儿赶紧哭着说:“老爷,你别听他们在这里胡言乱语,都是她!是她!”
郑柔儿指着站在一旁的倪月杉:“是她买通了他们,故意来诬陷我的!”
说着,开始掩面痛哭,那模样看上去确实是委屈极了。
薛荣没有搭理郑柔儿,他看向银儿和长乐:“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银儿和长乐对视一眼,然后一致点头:“是,是真的!”
之后薛荣朝郑柔儿看去的眼神,几乎要杀人
“老爷,我没有,我没有啊”
她开始用力的磕头,那模样看上去十分无辜,薛荣看向窦琼花:“快点,把她的男人都给供出来,我给你一万两!”
窦琼花吃惊的看着薛荣,然后欣喜的问:“真的?”
“大理寺卿在上,我如何骗你?”
窦琼花欣喜万分,正要张口,郑柔儿率先一步开口道:“你若胆敢开口胡说八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郑柔儿的言语中充满了警告意味,但窦琼花觉得一万两,诱惑力也太大了,所以没有犹豫,最后还是张口说:“薛老爷,看在你那一万两的份上,我便不让你做冤大头了!”
这话虽然只是一个开场白,但薛荣已经明白了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他脸色阴沉着,心里觉得恼怒极了:“说!”
“咳咳,刚刚这位银儿还有这位长乐所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其实他们确确实实没有撒谎当初柔儿对你,可没有半仰慕,若非说仰慕,那就是仰慕你口袋里的银子!”
“你胡说八道!你再胡扯,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郑柔儿也不管此刻是在什么地方,激动的朝窦琼花扑了过去。
窦琼花赶紧往后躲避,对薛荣开口:“我可以带你去见见那个男人的!你可要说话算话,给我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