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官兵到了门外时,立即伸手敲门,屋内的倪月杉和景玉宸对视一眼,之后倪月杉慢悠悠的前去开门,房门被打开,看见是那个熟悉的官兵,倪月杉眼里闪过意外,“这位官爷何事啊?”
官兵扫了一眼房间,看见站在一旁的景玉宸,张口质问道:“你是这妇人什么人?”
“老伴!”
几乎是不假思索,张口回答,官兵追问:“你们谁腿疼?”
此时的景玉宸杵着拐杖,若说不是景玉宸,怎么可能?
景玉宸一副花甲之年的容颜,因为扮演的是一位老者,所以微微驼背,手中杵着一根拐杖已经足以说明,腿脚不利索。
这药,很大可能就是景玉宸的。
景玉宸也规规矩矩的开口回应道:“是,老夫的,不知这位官爷,药怎么了?”
官兵将景玉宸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询问:“那你且说,这药材做什么用的?你口服还是外敷啊?”
官兵揪着这种问题询问,很显然,这药材,有问题,他在揪着药材不放
“自是口服,官爷你怎么这般关心这药?”景玉宸一脸狐疑的看着官兵。
官兵没解释,最终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人走后,倪月杉讶异的看向景玉宸,开口询问:“你怎么知道应当回答口服?”
“因为我知晓,你是用于治疗人外伤的,这种时候,存在外伤,无疑对官兵们来说,那就是有问题啊!干脆回答口服得了。”
倪月杉:“”
官兵走后,景玉宸才将段勾琼从屋顶上接下来,开口叮嘱:“你放心吧,乐成已经送出了城去,你就和我们待在一起,等待时机,然后混出城门。”
“好。”
段勾琼知晓邵乐成无恙之后,便松了一口气,其他的,她根本不在乎。
看着段勾琼安定下来,倪月杉在一旁忍不住开口提示道:“其实关于你在图梵被人欺负一事,还存在另外一种阴谋。”
段勾琼意外的看向倪月杉,好奇的询问:“什么阴谋?”
倪月杉尴尬的咳嗽一声,拿眼觑了一下景玉宸,见景玉宸神色淡然,好似不怎么在意,倪月杉这才将她所猜测的,皆与段勾琼说了。
段勾琼讶异的看着倪月杉,那眼神,满是不可思议,谁能想到她远嫁到闲常,为了和亲,为了两国之间的和平,而留在他乡,邵乐成也是奉命前来的图梵,但一切竟是皇帝的阴谋?
见段勾琼那多变的神色,倪月杉便清楚的知晓,在段勾琼眼里,她所说的可能,让人难以接受。
见段勾琼久久没有说话,倪月杉也没开口主动说什么,等待着她慢慢的消化。
谁知段勾琼的目光突然转移在了景玉宸的身上,开口质问道:“宸王殿下,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是否早早知情?”
景玉宸斜靠在窗户的位置,身姿卓绝的他,眸光微眯,被人质疑的感觉很不好受。
“自是不知晓,这一切还是月杉猜测出来的,否则,我还在监督水渠建造!”
段勾琼原本只是随口一句质问,景玉宸不知晓,她也就没有为难,只沉着脸,问道:“那如果我想报仇,你会对我加以阻拦吗?”
倪月杉早早给他打过预防针了,景玉宸内心没了那么多的纠结,他立即回应道:“虽然他是我父皇,但他这般对你,我觉得你报仇,没有任何不妥。”
段勾琼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至少还有朋友可以做。”
景玉宸沉默了下来,没有回应,倪月杉忧心的看着景玉宸。
三人便在客栈内,过了几日,京城似乎恢复了正常,可以随意的出入城门,街道上那些巡逻搜查的士兵,也渐渐少了起来。
这般松懈的情况下,景玉宸也没有打算带倪月杉和段勾琼出城门,若是带着二人经过盘查,也有被发现的风险。
而关于段勾琼被图梵的王子非礼一事,皇帝已经在闲常揭开,有大臣义愤填膺:“不管图梵的王子是不是有意的!但勾琼公主乃我朝太子妃,代表的是,我朝与苍烈的和平,可现在有人试图打破和平,皇上,此事万万不能忍啊!”
“朕也觉得不能容忍,但目前,太子妃和太子皆在他们手中,如何将人救出?若是出兵,岂不是会牵连到二人?朕应当通知苍烈,与苍烈一同出兵讨伐图梵吧?”
有人张口:“皇上,图梵如此欺负人,闲常和苍烈就算再想要和平,却也不能容忍,还请皇上速速与苍烈联络,一起出兵,讨伐图梵!”
“恳请皇上,早早下令,出兵讨伐图梵!”一众大臣齐齐朝地上跪下,异口同声的开口请求。
皇帝看着一众大臣,最终是无奈的开口:“诸位爱卿,快快起来吧,朕虽然不希望百姓有战乱,但这口气,确确实实是咽不下,朕现在便与苍烈取得联系!”
“皇上英明!”众朝臣齐声欢呼。
而苍烈的王上,在得知段勾琼所受的委屈时,第一时间便派了兵马,前去图梵,找图梵大王兴师问罪。
兵马到了图梵境内,图梵的大王得知消息后,不慌张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知晓,苍烈出兵,极有可能会和闲常联手。
朝堂上,众大臣们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想着商议出万全之策。
“苍烈出兵,代表闲常的兵马也快要到了,到时候我们图梵如何抵抗的了?大王,要不然你就弃车保帅!”
图梵大王神色凝重起来,看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抹阴冷:“孤听着你这口气,大抵是让孤,对大王子不利?”
那大臣虽然内心惊恐,但还是坚持的说:“虽然此举令大王你难以接受,但目前没有其他办法了,唯有此法可以平息一场战乱,免受灭顶之灾!”
图梵大王没有赞同,反而阴冷的笑了一声:“大王子不是你的儿子,自然你说的出这种话,大王子被苍烈的勾琼公主所伤,孤没能为他讨回公道,反而还要送他去死!”
图梵大王站了起来,看上去有些激动:“你说孤该不该将你也送去给苍烈的王上,好让他们平息怒火呢?”
“大王,老臣知罪!”那大臣立即吓的朝地上跪下,看着图梵大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大王,老臣失言了,还请大王息怒!”
在图梵境内的城下,有苍烈的兵队开始扎营,显然不是开战,便是围困,不管如何,绝对要个说法。
在军帐中,有士兵匆匆走了进去,开口禀报:“王上,人马已经准备就绪,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一鼓作气,杀进去!”
苍烈王上,神色凝重的看着说话之人,脸上带着些许担忧,他叹息一声道:“寡人自然是想直接杀进去,为勾琼出气,只是现在勾琼和闲常太子,依旧没有寻到人,寡人如何放心直接出兵?”
此话一出,让一众准备随时出战的武将们皆郁闷的闭了闭嘴,气氛还在沉默之中,有士兵匆匆而来,对王上跪下:“禀报王上,在帐外,有两个人前来,有一人声称是闲常太子!”
王上讶异的看着士兵,刚刚还在忧心邵乐成以及段勾琼或许还在图梵王上的手中,可是现在
他没有犹豫,开口道:“快些,将人传来!”
有武将对王上着急提示:“或许此人是图梵大王派来的刺客,王上你到账内去,远远看上一眼,由臣来震慑震慑来人,确保王上安全!”
王上自然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点头:“好,寡人便先回避!”
之后他朝里面走去,账内行去,没多久,邵乐成被人搀扶着进来了,在账内,站着的只有武将,清风扫视了一遍,之后开口:“我乃宸王妃手下清风,这位便是闲常太子!”
他将邵乐成的脸抓着抬了起来,一众武将便将目光落在了邵乐成的脸庞上,有人讶异的询问:“为何太子昏迷?”
“他为救勾琼公主脱险,所以在逃出王宫的时候,受了伤,因为图梵大王全城戒备,对药铺与城门看守极其严格,属下赶来图梵时,太子已经高热不退,昏迷着,一直到现在,没有安定下来,好好让人医治!”
一番话,将情况讲了个清清楚楚,在不远处的王上缓步走来,开口:“寡人,这就传医者给太子医治!”
清风抬首看去,此时走来的王上一身墨色长袍,上面绣着白色的一匹狼,看上去凶猛又高贵,象征着苍烈的图腾身份
清风松了一口气,之后将段勾琼以及景玉宸等人还在图梵的事情也交代了一遍。
了解了情况过后,王上和将军敲定,为了转移图梵大王的注意力,他们可以先行出战,给景玉宸等人造就可以逃出图梵的机会
图梵大王还在纠结是否要送出大王子换和平一事,苍烈已经出兵,开始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