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月杉听了她的话,只觉得嘲讽:“田悠这个名字我都快要忘记了,你现在提醒我,倒是让我想起她了!只不过,对付你,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若不是你当初帮助倪月霜对付我,或许我们就不会成为敌人。”
田绮南呆呆的看着倪月杉,内心仓皇,着急。
现在的所有人都在指证她,她知晓抵赖不掉,她低低的笑了起来:“倪月杉啊,倪月杉啊,你赢了我,只能说你运气好,偏偏有个采花贼盯上我,而你身边围着的,却是景玉宸”
她的目光看向了景玉宸,眼里是深深的埋怨:“太子,事到如今,我都不知晓你是如何想的,你为何会看上她!”
“当时她不仅是弃妇,还是丑女!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不在乎皮相!”
见着田绮南瘫坐在地上,还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景玉宸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心里隐有不悦,之后对倪月杉开口道:“此人已经疯癫,杀人放火加软禁人,怎么着也该判个死刑了!”
说着景玉宸站了起来,准备走人,倪月杉立即开口说:“等一下。”
景玉宸奇怪的回身,倪月杉嘴角微扬,开口:“此人,人之将死,你不妨告诉她,你为何会选择我!”
倪月杉坐在座位上,看起来很是悠闲,她这是故意等着他揭开什么,好秀田绮南一脸?
景玉宸轻笑一声,嘴角微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单纯的因为你比较特别”
倪月杉当着田绮南的面,质问:“怎么个特别法?”
景玉宸无奈:“你对我不屑一顾”
倪月杉恍然,在所有人都恭维景玉宸的时候,可她偏偏选择与景玉宸为敌,可她偏偏对他不屑,所以产生了意思兴趣?
倪月杉跟着轻笑,“成吧,你还真是好钓!”
景玉宸原本打算走的,但此刻却留了下来,饶有兴致的问:“没瞧出你有半点的得意,难不成你还不满意我送上门?”
他凑的倪月杉极近,眼神也在直勾勾的看着她,倪月杉则是咳嗽一声:“好了,你可以走了!”
景玉宸显然是不忙的,他站着没动,眼里有一丝埋怨:“呵,女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然后叹息着,朝外走去。
田绮南看着景玉宸离开了,对倪月杉,眼里只有嫉恨。
“田小姐,如果虞姐,有个三长两短,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田绮南被正大光明的直接抓来太子府,田永长知晓后,匆匆赶来,着急的走来走去,他被晾在客厅,没有人召见,田绮南该被逼供,不也一样会被逼供?
他内心焦灼,对一旁的下人提示说:“我寻你们太子,是很着急的事情,还请第一时间,尽快,告诉本官,本官找你们太子!”
下人看着他,有些无奈道:“奴才已经通知过太子了,若是太子忙完,一定第一时间见你!”
田永长显然是不信,着急催促:“再去通报一遍!”
“田大人好大的火气啊,你为难一个下人做什么?”
一个男子缓步朝这边走来,他身穿杏黄色四爪蟒袍,走起路来,脚步缓慢,但气质出众卓然,神色冷漠,一双眼更是锐利无比。
田永长见着了景玉宸,立即着急道:“太子,不知道你的人着急抓了小女,是做什么?”
景玉宸在客厅坐下,不紧不慢的开口:“田大人没有参与么?你不知道?”
田永长有些紧张的询问:“参与什么?还劳烦太子可以说的清楚一点!”
景玉宸哼了一声:“本太子的一位朋友住在城外客栈内,田小姐,不知道与她有什么仇什么怨,竟是指使身边的人纵火,事后,还绑架了这位朋友,你说本太子该将田小姐如何?”
“杀之?”后面的两个字,景玉宸故意慢吞吞的吐出,眼神中流露出的冷意,已经让田永长知晓,景玉宸不会轻易放过了田绮南。
田永长神色多变:“小女她,性情温顺,岂会做出放火害人的事情?太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景玉宸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田大人,你说这种话,你觉得本太子信?”
“田大人还是想想如何可以保全田府上下的名声吧,本太子不作陪了,送客!”
一声令下,立即有下人前来送客,田永长皱着眉,不甘心就这样被赶走,他目光定定的看着景玉宸,张口想继续靠墙,景玉宸却是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并开口提示:“田大人若能提供消息,还得尽快,本太子的人,若是先一步找到了被软禁的人,到时候田大人可就不算,迷途知返了!”
阴恻恻的提示一番话后,景玉宸的人已经走开了,徒留了田永长生着闷气。
而倪月杉也回了房间,看见景玉宸走进来,她只慵懒的扶着额头,好奇的询问:“去见了田大人?求情还是装无辜?”
“都有,你那边什么情况?人说出虞姐下落没有?”
倪月杉摇头:“让我们的人,继续搜查着吧,找到了人后,她可没有任何一点,值得我们从轻发落的地方了。”
景玉宸点了点头,在倪月杉的身边坐下,“你还是少操心吧,现在你可是有着身孕的人。”
“太子你好啰嗦哦!”
倪月杉对他翻着白眼,然后站了起来。
“还是立即将田绮南送往大理寺吧,只有他们知晓,自己到了绝境,才会选择知错!求饶!”
大理寺内,大理寺卿坐落在高堂上,看着下方几人时,神色多变。
“咳咳,太子,太子妃,还有这位是”
他的目光有点质疑,倪月杉缓慢搭腔:“亲王侧妃!”
一句话,愣是把大理寺卿给弄糊涂了,倪月杉补充:“前任!”
大理寺卿恍然:“原来这位是田家的千金,不知道,太子你带着她来,这是”
康学义隐约已经察觉出,这不是一件什么好办的事,他极有可能,两边得罪人
“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状告她什么?”
倪月杉神色平静回答:“告她纵火杀人!”
田绮南在京城当初也算有名的名门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艺更是过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现在告这样一位弱弱的姑娘杀人放火
康学义笑了笑,“这,太子妃和太子,可有什么凭证?”
之后在太子府出示过的所有证人以及证词重新在康学义的面前演示了一遍,康学义眼里有意外闪烁,这还是真的?
“这人证有了,物证呢?”
倪月杉在袖中缓缓拿出一个扭曲变形的银镯子:“这是在死者身上取下来的,而死者是田府的丫鬟,那日在京城外,一场大火,烧了一家客栈,所有人皆知晓,只有人出没有进,那么这个死者,就一定是在大火起前,出现在客栈内。”
“而这镯子出在本太子妃朋友的房间内,镯子便成了,田绮南丫鬟去过本太子妃朋友卧房中去的罪证!”
瘫坐在地上的,田绮南咯咯笑了起来:“太子妃,你说的这般严肃,不知晓的人,一定以为是真的,可你为什么没有说明,当时你也在呢?”
倪月杉当天也在客栈,倪月杉和田绮南皆心知肚明,但当着康学义的面,田绮南说出来后,作用就不一样了。
倪月杉却是依旧平静:“是么,拿出证据来。”
一句简单的话,让田绮南瞬间一噎。
康学义咳嗽一声:“本官懂了,人证是客栈的一众人,罪证是那遗落在现场的手镯,这受害人是太子妃你的朋友,不知道太子妃现在你的朋友身在何处?”
“大人,我不是来让你办案的,而是来告她的,纵火,杀人,理应如何判罪?”
康学义微微沉吟,倪月杉他接触过很多次了,从不会办没有把握的事情,加上太子府也确确实实比田家要难以对付啊。
他神色凝重了下来,之后开口:“堂下田绮南,你可认罪?”
田绮南蹙着眉,只要他们找不到虞菲,只要她一口否定,她觉得她就存在着一丝希望!
“我不认识什么太子妃的朋友,就算那手镯是我丫鬟的,那也是他们之间的纠葛他们的矛盾,与我无关!”
张口否认,几乎是每个犯人最喜欢做的事情。
一直沉默着坐在一旁的景玉宸开口了:“大人,想要让她老实张口承认,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动用一下刑法!”
康学义嘴角一抽,还以为是什么高招呢,却原来
田绮南也瞪了瞪眼睛:“太子,你想严刑逼供!”
她原本是倔强的跪在地上,很不服气,此时气恼的站了起来,恨不得上去破口大骂,抓花了景玉宸的脸!
景玉宸神色倒是平静,没有去搭理他。
康学义也是无比尴尬,倪月杉也跟着开口了:“大人,你在等什么?人证物证俱在,作为凶手,按照常理,动用刑法,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