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人大喊一声:“小心!”
田绮南惊愕看去,正是一个木棍飞来,田绮南瞪大了眼睛,然后就是一声痛呼,那木棍结结实实砸在了她的脸上。
如果那木棍砸在的地方是她的后脑,反而更加体面
田绮南的鼻管缓缓流下了两道血来,然后人晕了过去
侍卫们见自己现身的刺客,一涌而上。
倪月杉认出了是景玉宸没错,但她留下来就是累赘,最终倪月杉咬着牙,朝一个方向,缓步而去,离开一步是一步啊。
景玉宸与人交手后,很快拉开了距离,然后捡起砸晕田绮南的棍子,朝一种侍卫砸去,侍卫们闪躲之际,他已经飞身而去,飞快在平地上掠过,他抱住了倪月杉的摇身,快速离开。
倪月杉原本不安的心跟着平静了下来:“果真如此,我就是累赘啊!”
景玉宸轻扬薄唇,狭长的凤眼,甚是邪魅。
“若不是你将刺客吸引来了,我今日就被发现了。”
倪月杉心里只觉得惭愧,想着悄默默的走人,但偏偏,太高了,摔伤了
“那没我,你也不用引开侍卫不是么?”
景玉宸带着她几个起落,在屋顶上掠过,又落下,有夜色掩盖,很快不见了他的踪影。
景玉宸只淡然回应:“半斤八两吧!”
等回到了府上,景玉宸点燃了烛火,开始翻找药箱,拿着跌打的药来了。
他掀开倪月杉的裙子,将冰凉的药膏擦在她的腿伤:“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
“为何田绮南要戒备森严,为何在等刺客?”
景玉宸抬首,“或许等的不是我们?”
倪月杉:“”
田府内,田绮南缓缓转醒,外面天色已经亮了,而守在她身边的,是她的父亲。
“爹”
田永长长叹一声:“女人才情最为重要,可女子的相貌亦然重要,你先前已经小有破相,现在”
昨天那一木棍
田绮南听见他的话,立即眼圈逐渐红了。
“一直在等那个可恶的采花贼出现,但没想到,人却是没有抓到!”
田永长却是神色凝重道:“昨天分明就是两人作案!而且其中一人武功很弱,但却非要带着累赘来,这是为什么?”
田永长的分析,让田绮南错愕了。
他继续道:“我猜测,是让那女子亲自手刃于你!”
田绮南讶异的看着田永长,什么人想着来手刃她?
“你最大的敌人是谁?”
田绮南眼眸闪烁很快,然后激动的开口:“太,太子府”
“嗯。”
沉沉的回应,让田绮南的心,愈发的拔凉拔凉。
她起床看了相貌后,气恼的一顿乱打脾气,她将能砸的东西,一样不剩的,全都砸了,然后起身,换了一件宽大的风帽衣,出府。
而太子府内,倪月杉吩咐青蝶前去驿站约褚郡主湖边游湖。
青蝶讶异:“不是要偷偷摸摸用信鸽么?”
“这次就需要正大光明!”
青蝶老实转身去传达消息,人走后,很快消息传达到位,到了午饭后,倪月杉才跟景玉宸说了这件事情,需要景玉宸跟着一起去,景玉宸有些讶异。
“干嘛?三人行?”
倪月杉嘴角微扬:“一起去吧。”
到了约定的湖面,景玉宸扶着倪月杉缓缓下了马车,褚郡主早早等候了,看见倪月杉和景玉宸前来,毕恭毕敬的行礼,只是那面容看上去,依旧神色冷漠,好似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一般。
景玉宸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位褚郡主,只是这三个人,总是让他感觉到怪异
“太子,今日我约了她来游湖,便是想让她抚琴给你听,加上她泡茶的技艺极其的高,这样的美人,哪里找去?想想便觉得雅致极了。”
她舒展着腰身,之后抚摸着腹部的位置,“走吧,咱们一起去游湖。”
景玉宸搀扶着倪月杉,神色间只有担忧,哪里有朝这位褚郡主看去?
褚郡主却是完完全全不在意,默默跟着上船。
果然,在画舫上,早以及备好了琴与茶桌。
只见她淡雅的落座,然后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淡淡抚过,美妙的琴音便流转而出,倪月杉对景玉宸挑着眉,看去:“如何?”
景玉宸不知道倪月杉究竟是什么目的,平白无故邀约一人。
但他还是卖面子的回应了:“不错。”
淡淡的声音,像是夸赞一般,却又多少有点敷衍。
倪月杉不在意,这位褚郡主自然也是不甚在意。
一曲琴音终了,景玉宸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但在桥岸的两边,却有行人纷纷张望,什么样的人,琴声弹的这般动听?
之后这位褚郡主开始为倪月杉和景玉宸沏茶,淡淡的茶香散发而出,沁人心脾一般,甚是好闻,倪月杉眸光流转,给景玉宸倒了一杯。
三人坐在画舫前身,两边是泛着波澜的湖水,湖水清澈,隐约可见游走的小鱼。
行至中央时,倪月杉缓缓站了起来,对褚郡主说:“可否帮我把披风拿来?”
褚郡主神色淡然,起身去拿,但倪月杉却是嘴角微微上扬,朝她推去。
背对着倪月杉的褚郡主,并不知晓,倪月杉会突然出手,狠狠推向她。
然后人朝湖水中央栽去,一声“砰”的声响惊扰了岸边不少的人。
景玉宸讶异的看着倪月杉,倪月杉这是在干什么?
倪月杉扶着肚子一副痛苦的表情:“啊,肚子疼,刚刚本来想扶着她的,怎么就将人推下去了
景玉宸心中着急,赶紧对着船夫道:“快,靠岸!”
船夫讶异,现在水中还有一位
“快啊!”
景玉宸怒吼一声,他的声音怒不可遏,不容抗拒。
船夫最终是硬着头皮,没有去救人,而是划船靠岸
景玉宸和倪月杉稳稳落在岸上时,他抱着倪月杉走的飞快,很快消失在了围观群众的视线中。
太子府内,许多稳婆赶到,但一一查看了状况后,皆无比肯定的说:“还没有临盆征兆,只是普通的腹痛,不要紧!”
“没有出血!”
“没有破羊水,不要紧!”
几个稳婆的议论声是一致的,倪月杉好似疼晕了,双眼闭着,昏了。
而景玉宸在外着急的走来走去,听见的禀报都是一致的,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之后景玉宸快步走了进去,原本双眼紧闭的倪月杉此时也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景玉宸淡淡的笑着:“我装的如何?”
景玉宸皱着眉,看她:“你为何要装?你想干什么?”
倪月杉哼了一声:“晚些你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褚郡主在驿站内,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显然是受凉了
丫鬟将药端来,褚郡主慢慢的喝着,看着小脸有些苍白,很是虚弱,她的父亲,则是着急的走来走去,有些愤恨的咬牙道:“太子妃凭什么推你下水?”
褚郡主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她是腹痛,原本想着扶我身上,谁知将我给挤掉了水中!”
但郡王显然不相信,他皱着眉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当时围观群众那么多,看见的人可不少,明明就像是推!”
“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衣衫被打湿了,那多少男子眼神盯着你看?还有那下水救你的男子!就算他是出于一片好心,但他是个男子!大庭广众之下,与你搂搂抱抱!你的清誉都没了!”
面对她父亲这些急躁的话,她却是神色冷漠,没有太大的兴致,见自己的女儿丝毫都不在意,郡王气不打一出来,最终哼了一声,抬步离开。
等郡王走了,褚郡主才着急的询问:“救我的人呢?是不是还在外面跪着?”
“可不是么?一个男人接触了你,就算长跪不起,只要咱们王爷不原谅,他就不能起来!”
褚郡主没有难过和伤心,只是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了,那男人
跟她来了京城,经常在驿站外面徘徊,因为她不知晓么?
真是个傻子!
“偷偷给他喂一碗姜汤吧,就算是个男人,那也是人,得风寒的可能也是有的”
段勾琼和邵乐成得知,倪月杉在画舫上,有将临盆的事情后,赶来了太子府。
“这女人怀孕真是可怕!若当时站在旁边的不是那什么郡主,而是你,掉水里去的不就是你了?”
段勾琼可怜兮兮的说着,看着倪月杉肚子,之后又惊奇道:“该不会是这小伙子保护你吧?”
倪月杉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回应:“一个孩子如何保佑?又不是菩萨!”
之后倪月杉看向邵乐成:“诶呀,你们就别总是盯着我看了,我当时是装的!”
段勾琼和邵乐成皆是一脸错愕,装的?
在二人不明的眼神中,倪月杉缓缓回应:“昨天那是一个局!”
邵乐成和段勾琼对视一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