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在尽量的维持着淡定:“你们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今日朕没有心情看玩笑!”
段勾琼一副无奈的表情,耸耸肩:“本公主今日和太子妃闹了矛盾,所以太子妃不想演下去了,我知道,她冒充我,一直背负着嚣张跋扈,阴狠毒辣的骂名,很辛苦,谁叫本公主当初看上亲王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平民呢?”
“为了不影响两国之间的联盟,也想和所爱之人在一起,我唯有,劝说倪月杉冒充我,这样就可以两全其美了!”
“还好前段时间回了苍烈,父王也原谅了我胡作非为!”
段勾琼对倪月杉一直笑着,之后伸出手:“好月杉,好姐妹,我知道你很辛苦,但你这样说出来,太过欠缺考虑了,起来吧!”
“这亲王妃,你所说都是真的?”
有大臣站了起来,看着段勾琼不确定的追问。
段勾琼白了说话人一眼:“皇上面前,谁敢骗人啊?难道我不像真的段勾琼么?难道相爷不该生出倪月杉这样漂亮的女儿吗?”
之后,段勾琼弯腰,将倪月杉在地上拽起来:“快起来,别跪着了,你为苍烈和闲常的安定,一直都在隐忍,确实是委屈你了,如今说出来了也好,本公主也不用被人说是低贱的丫鬟了!”
倪月杉呆呆的看着段勾琼,她在保护她,这一次,她不再任性。
邵乐成也松了一口气,之后他拎着翟夫人,质问道:“说,你究竟对丞相夫人下了什么毒?月杉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该你拿出解药了!”
翟夫人却是嘲讽的看着邵乐成:“我儿子死了,我让倪月杉这个贱人的娘陪葬!”
邵乐成气恼的看着翟夫人,“赶紧拿出解药,不然我要让父皇诛翟家九族!”
翟夫人根本不怕,只冷笑着:“凭什么?”
“你下毒害丞相夫人这一条罪名还不够吗?”
“哈哈哈,我下毒?证据呢?”
她得意的看着邵乐成,邵乐成气恼不已,将人狠狠推倒在地,然后上脚再次踹去,青蝶着急道:“亲王,要解药要紧啊!”
“亲王妃和太子妃,随朕前来,朕要好好审问你们!”
段勾琼站在原地没动弹,着急道:“父皇,来不及了,那个翟夫人对丞相夫人下了毒,需要她赶紧交出解药,不然丞相夫人就出事了!”
皇帝脚步顿住,蹙着眉,之后看向身旁站着的公公,公公早已经注意到不远处的翟夫人,他明白的朝翟夫人走去。
倪月杉则是着急的站了起来,跟着走去。
公公到了翟夫人的身前,着急的提示:“你这人,真是大胆,皇上命令你拿出解药!”
翟夫人却是低低的笑着,没打算配合,倪月杉着急的蹲下了身,在她身上开始搜索,之后找到了一个药丸,她欣喜的拿在手中,朝苗媛的帐篷快速走去。
等她赶到,苗媛正不断的吐着鲜血,显然马上就不行了,倪月杉跑了过去,“娘,娘,解药,解药!”
看见太医站在一旁,倪月杉着急道:“快快,查查看,这是不是解药!”
大夫伸手接过,细细闻了闻,还抠一块尝了一下,但最后却是摇头:“不是!”
倪月杉脸上着急和期待的神色,瞬间僵住了,不是!
吃了瓜的大臣们在皇帝散去后,也跟着散去了,翟夫人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低低的笑着不停,口中的血丝滴在土壤里,但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直笑着,直到笑的没了力气。
这时,走在最后的一个人缓缓朝她走来,翟夫人抬眸看去,景承智站在她的身前,笑着开口:“干的漂亮!”
翟夫人擦掉嘴角的鲜血和脸上挂着的眼泪,没有着急站起来,只笑着说:“多谢郡王告知我,她是倪月杉。”
“不用跟本王客气,翟夫人你这样做,会连累整个翟家,你觉得值得吗?”
翟夫人再次笑了起来,看上去很是疯癫:“老爷他,得知是太子妃害死了我儿,竟然劝我别寻仇!哈哈!他不配做我儿的爹!”
景承智蹲下了身子看她,“难道你不怕你死的很惨?”
翟夫人眉头蹙着:“死的是我儿子!害人的是倪月杉!而丞相夫人也只是中毒后清除,我只是揭开了一个秘密,我为何会死的很惨!”
“因为那解药是假的啊”
景承智一句话说的很是轻声,却让翟夫人瞬间傻眼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满的不可思议,景承智勾着唇,再次一字一句的说:“不妨告诉你,你儿子的死,是我派人做的,目的是为了陷害倪月杉。”
翟夫人惊诧的看着他,呆愣在原地。
景承智残忍的笑了一声,迅速拔掉她头上的发簪,然后朝她心口刺去!
翟夫人瞪着双眼,被刺中心脏的她,用力的抓住了景承智的手,景承智只淡漠着说:“我想你可以瞑目了。”
得知解药是假的倪月杉,立即转过身,朝外跑去,她要找翟夫人,逼问真正的解药。
邵乐成着急的看着她,“月杉,你有身孕,不能运动啊!”
但倪月杉好似听不见,跑的飞快,很着急。
而在帐篷内,太医着急的擦了一遍又一遍汗,看着苗媛吐血,却无计可施,直到最后,苗媛安静了。
而在帐篷外的倪月杉摔倒在了地上,疼的她皱起了眉,没来得及查看伤势,重新爬了起来,继续往前跑。
但倪月杉的脚步却是自己止住了,她捂着肚子,脸色惨白,邵乐成搀扶着倪月杉着急的询问:“你怎么了?”
倪月杉捂着肚子,疼的说不出话来,段勾琼匆匆赶到:“你,你傻啊,她肯定是动了胎气,快抱她去找太医!”
青蝶则担忧的说:“你们去找太医,我去找翟夫人要解药!”
邵乐成抱着倪月杉朝苗媛的房间冲去,大声道:“太医!太医!太子妃动了胎气,快来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