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策马狂奔速度极快,不稍片刻,马车队伍便被甩开了去。
风景倒退,段勾琼笑的极其畅快,一旁的邵乐成讶异段勾琼的骑马技术,他对段勾琼开始刮目相看。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段勾琼勒马停下,邵乐成也跟着勒马停下。
二人看着前方的景象,是一汪湖水,倒映着蓝天白云,清澈又湛蓝,极美。
旁边柳树飘扬,随风而动,微风拂过脸颊,让人沐浴春的气息。
段勾琼转首看向邵乐成:“谢谢你,前来送我。”
相较于段勾琼的满脸欢喜,邵乐成神色平静,“公主若无遗憾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段勾琼没有再耍什么脾气,用力点头:“好,我们回去!”
回去的道上,二人让马儿慢悠悠的行走着,并不着急赶路,段勾琼一时来了兴致,开始唱起了苍烈的歌曲,她的声音清脆好听,带着异族的腔调,响在耳畔,竟让人觉得无比美好。
邵乐成默默听着,一首歌终了,邵乐成有着意犹未尽。
一旁的段勾琼笑着说:“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可能会去苍烈,我便和你再次赛马,然后唱这首歌给你听!”
“好。”邵乐成回答的有些迟疑。
段勾琼笑着:“不过呢,在这之前,我想说,你输了,你要学狗叫!”
邵乐成错愕的看着段勾琼,他根本没将打赌放在心上,所以默默跟在段勾琼的身后,看她勒马,他便勒马了,他可没想过输赢的事情。
见邵乐成没吭声,段勾琼有些不悦的催促:“你在等什么呢?快啊!”
邵乐成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之后犹若蚊呐一般的声音在他口中溢出:“汪汪”
段勾琼有些不爽的提示:“太小了,听不见!”
邵乐成见四下也无人,他清了清嗓子,之后才加大了声音:“汪汪!”
段勾琼立即笑了起来,身子轻颤,她指着邵乐成,没有掩饰的嘲笑,邵乐成黑下了脸,段勾琼继续提示:“说好的三声,你这才两声啊!”
邵乐成心情郁闷,觉得丢脸丢大了,但他还是配合着叫了三声:“汪汪汪”
邵乐成叫完了,段勾琼原本还在开心的笑,但在此刻却有点笑不下去了。
她长叹一声:“在闲常虽然认识的人不多,也没人哄着我,供着我,阿谀奉承我,但我很开心,我很喜欢这里”的人
后面那两个字段勾琼没有说出来,最后只平静道:“回吧!”
她驾马走在前,邵乐成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二人朝城门的方向而去,行到了半路,迎面却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段勾琼诧异的看着前方的一众人,开口质问道:“大胆!知道我是谁吗?胆敢前来刺杀?”
段勾琼的质问,一众黑衣人不甚在意,神色冷漠的看着段勾琼和邵乐成,他们没有接话,朝着段勾琼和邵乐成满身杀气的冲了过来。
段勾琼挥着手中的马鞭朝黑衣人抽去
邵乐成飞身而起,落在她的马后,催促着马儿快点奔走。
只是策马逃窜,并不能甩开一众刺客们,他神色凝重间,刺客飞身追上,显然势必要拿下二人。
段勾琼坐在前方,一脸狐疑的询问:“不知道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你?”
邵乐成冰冷着一张脸,满脸严肃,快速催动着马儿,不敢有半点停歇。
没有等到邵乐成的回应,段勾琼继续道:“这些人或许是来杀我的,跟着我一起,只会连累你!”
还不待邵乐成回话,段勾琼突然朝着马下扑去,对着邵乐成的方向大喊一声:“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之后攥着马鞭,勇往直前冲了过去。
段勾琼的壮举让邵乐成诧异不已,她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邵乐成立即勒住了马儿,调转了方向,想拉着段勾琼上马,带着她离开,但此刻段勾琼却被一众刺客们包抄了起来,他无法拉上段勾琼离开。
邵乐成心中着急,最终翻身下马,朝段勾琼冲去,一众刺客,对段勾琼显然是下了死手,手中的刀刃朝她丝毫不犹豫的招呼而去。
邵乐成及时将人踹开,冲到段勾琼的身边。
段勾琼看着邵乐成眸光中闪烁着一抹明亮的光:“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你为什么不走?你就不怕为了救我,而受伤吗?”
邵乐成始终一脸严肃的看着一众刺客:“丢下你一个女人独自逃跑,算什么英雄好汉?”
段勾琼站在邵乐成的身后没有吭声,刺客们与邵乐成交起手来,一时之间,气氛紧张到极致,血腥味也逐渐蔓延开来。
段勾琼站在邵乐成的身后,拽着他的衣服:“我欠你的人情早已经还完,今日,你袒护我,我很感动,若是这次我们两个可以平安逃离,我决定了,我不回去了,我还要非你不嫁。”
邵乐成的身子一僵,这个时候,段勾琼在说什么胡话呢?
段勾琼心里欢喜,邵乐成没有拒绝。
邵乐成带着段勾琼躲过众刺客的一次次攻击,直到最后,邵乐成有些累了,鲜血飞溅在他的身上,染红了他的衣衫,段勾琼心疼的看着他:“你受伤了?”
邵乐成没有去看段勾琼,只提示道:“闭上眼睛。”
段勾琼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在她疑惑之际,邵乐成揽住她的腰,带着她一阵天旋地转。
段勾琼惊呼出声,她闭着眼睛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洒在脸上的热血告诉她,邵乐成在大开杀戒。
原本闭着眼睛的段勾琼心里略微有些着急,不行,她不能,也不许邵乐成轻易的救下她,然后她踏上回苍烈的路。
段勾琼咬着牙,一个狠心,对邵乐成大喊一声:“小心!”
然后她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将邵乐成推开去,她的人朝刺客手中的长剑扑去
面对段勾琼的迷之操作,邵乐成完全看不懂,但他没有多疑惑的时间,伸手去拉段勾琼,可还是晚了。
只听血肉被刺穿划破,鲜血洒下,温热的,亦是铁锈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