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凌小姐没事就好,也希望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景玉娥一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凌元帅眼神冰冷的看着景玉娥,这一切是景玉娥一手策划?
但他没有开口拆穿,只对凌降双开口提示:“下次不要随便什么邀请都来参加,这次性命保住了,下次谁来保证?”
凌降双委屈的噘着嘴,“知道了知道了。”
景玉娥这个长公主府的主子被无视个彻底,倪月杉看了一眼段勾琼:“我们也走!”
一众人朝外走去,景玉娥只好在后面慢慢的跟着,只是没有人理睬她。
凌元帅回头看向倪月杉和段勾琼,之后对凌降双开口说:“你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后见面不准起冲突,好好相处,知道吗?”
凌元帅开了这个口,倪月杉只好对段勾琼开口说:“元帅不计较你害过他的女儿,你不如和她握手言和?”
“握手?”
段勾琼意外,之后伸手朝凌降双而去。
凌降双不情不愿的伸出手,二人在倪月杉的面前,彼此握手算言和了。
凌元帅捋着发白的胡须,爽朗的笑了起来。
倪月杉和段勾琼一起上了马车,回太子府,门口的地方,景玉娥看着一众人离开,脸色铁青。
回到太子府后,段勾琼要求去洗澡,在马场出了一身的汗。
倪月杉倒是不需要去洗澡,刚坐下,就见景玉宸此时走来了。
“听下人回禀说,你带着她去公主府了?”
他脸上带着一抹兴奋,倪月杉和段勾琼此次前去,必然联手搞事情?
“嗯,去了。”
“没发生点与众不同的事情?”
景玉宸一脸的好奇,端起倪月杉的水杯,喝了一口。
倪月杉托着下巴:“弄伤了凌元帅女儿的腿。”
原本景玉宸在喝水,被这句话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倪月杉在一旁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年轻人别这么激动,腿又给治好了!”
景玉宸狠狠瞪了倪月杉一眼:“你说话别这么大喘气行不行?”
“不这么说话怎么会影响到你?”
景玉宸:“你心眼真坏。”
“多谢夸奖,承让了!”
景玉宸:“”
倪月杉挑着眉,笑着,之后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咬了一口。
景玉宸在一旁叹息一声:“郡王他找到在箭矢上涂毒的真凶了。”
倪月杉愕然的看着景玉宸:“谁?”
“闵隽晴!”
倪月杉眸光闪烁,她最清楚此事与闵隽晴无关
“郡王上报时的说辞是,闵隽晴与你在田府的时候起了一点冲突,所以才心里有了歹毒的念想,在箭矢上涂毒,为的是报复你!”
“说辞倒是听的过去,可闵隽晴是冤枉的!”
景玉宸再次叹息一声:“可怜了闵家做了替死鬼,还不知道闵兄会如何?”
“闵兄?”倪月杉奇怪的看着景玉宸,他们之间认识这么一位人物吗?
“狩猎时,你找他下的赌注!”
倪月杉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个闵隽晴?”
“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只是将人关押了起来。
倪月杉恍然。
虽然当时觉得那个闵隽晴挺讨人厌的,但让人这样背锅,或许有性命危险,倪月杉又觉得有些不应该了。
第二日倪月杉和青蝶一起去闵府,虽然闵隽晴还没被处置,但闵府已经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一家。
倪月杉和青蝶前来,倒是让闵府的人格外意外。
当时倪月杉可是涉案者之一,倪月杉前来,不得不忌惮防备?
闵修文和闵老爷坐在客厅,神色皆是严肃,看着倪月杉的眼神中带着防备,不知道倪月杉这次前来是干什么?
“太子妃,我们闵家好像与你没有什么交情吧?”
因为闵隽晴的缘故,闵修文对倪月杉颇有一些敌意。
倪月杉却是不在意,只问道:“不知道郡王是如何上报的?总该抓住了什么把柄才能给闵隽晴定罪吧?”
闵修文和闵老爷对视一眼,倪月杉这是为闵隽晴的事情操心?
他们二人神色愈发凝重狐疑了起来。
“太子妃为何过问?”
“当日我也在场,当时赶走了闵隽晴,现在想想心里有些愧疚,所以想着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之后将人救出来?”
今日的倪月杉一身天蓝色窄袖长裙,头发高高的束起,既果干又清爽,气质清冷傲然,神色间带着一抹自信,让人忍不住想要信服她,甚至还感觉她是诚心的
“令妹如何与你何干?太子妃为何要吃力不讨好?”
倪月杉神色平静的回应:“因为太子与你似乎有些交情?”
闵修文愕然,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他和闵老爷目前没有任何把握,若是倪月杉可以帮到忙,倒是乐意接受。
“郡王在令妹房间搜查到了邹校尉中毒身亡的毒药,加上有人举报!”
倪月杉愕然:“谁举报?”
“田家的一位下人,那下人说,当日看见我妹妹,鬼鬼祟祟的凑近箭筒,原以为没什么事情,最后才知道是下毒!”
倪月杉抓住了线索,追问:“这个下人现在在何处?”
“作为证人,现在留在郡王的身边。”
倪月杉眸光微微沉了沉,人在景承智的身边,如何抓来?
“太子妃你现在可有什么计策?”
倪月杉从座位站了起来:“线索就在这个田府的下人身上,只是人在郡王身边待着,根本没有我们靠近的机会,现在我们只好想办法将人弄到我们身边。”
倪月杉和青蝶一起出了闵府,青蝶神色抑郁:“太子妃,奴婢从未想过让闵隽晴背锅,若是她真的判了砍头的大罪,奴婢去自首吧!”
倪月杉摇头:“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我们暂且不要做最坏的打算,我让清风去田府,查一查这个下人的底细。”
青蝶现在心情很沉闷,内心很自责,但倪月杉看上去又好似非常自信,她也愈发的依赖倪月杉,希望倪月杉真的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吧!
景承智找到了替罪羔羊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在他的身边此时站着一个丫鬟,正在给他拿捏着肩膀。
景承智舒服的闭着眼睛:“等尘埃落定,本王便让你做本王的妾。”
他声音淡淡的,语气也是淡淡的,但落在身后女子的耳中,却让她激动不已。
“多谢郡王,能够做郡王的妾,是奴婢这辈子修来最大的福气!”
景承智淡淡的勾唇笑了笑:“不,也是本王的福气。”
此时有下人匆匆走来,对景承智耳边耳语了几句话,景承智闭着的眼睛也跟着睁开了。
他站了起来,对身后丫鬟说:“锦绣,本王要去处理一件事情!”
郡王府客厅处,景承智走到了,看见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站在那里,他见到景承智出现,立即走上前:“郡,郡王,小的见过郡王!”
他朝地上跪去,行了一个大礼。
景承智看着他,神色严肃的询问:“你是锦绣的未婚夫?”
跪在地上的人用力的点头:“小人也是田府当差的,小人和锦绣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这亲也是在小时候就定下的!”
“郡王,小的听说,锦绣被带来郡王府,郡,郡王你要纳她为妾?”
景承智在旁边的座位坐下,一脸的气定神闲,他端起旁边的茶杯:“你来,是为了将她接走,还是为了钱?”
跪在地上的男子,身子消瘦,皮肤黝黑,穿着的衣服质感也是极差,加上他太过劳累,一身的汗味,即便站的远远的依旧嗅到有些刺鼻。
这样一个男人与景承智相比,锦绣自然是选择景承智啊!
男子咽了咽口水,眼里有一丝贪婪,但很快贪婪被压下去,开口:“接,接人走!”
景承智嘴角扬起一抹笑来:“可以,本王没打算留着她在郡王府,只不过,目前她属于有用的证人,本王不能将人现在就放了!”
“可,她只证人,不是犯人,郡王你这样限制她的自由,不妥吧?”
“本王要如何做,还需要听从你这个下人的意见?”
“小人不敢,小人想,想与她见过一面,还望郡王可以成全!”
景承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本王让人叫她过来,待会你们好好商议商议她的去与留。”
景承智抬步离开,男子连连磕头谢恩。
很快,锦绣的身影出现在客厅,看见男子的身影时,锦绣的眼里没有半点惊喜,有的不过是不悦。
“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子看着她有些激动的上前,抓着她的人:“绣儿,你跟我走吧,这郡王府太辉煌了,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高攀起的!”
锦绣生的谈不上姿色尚佳,只能算是相貌平平,谈不上丑亦说不上美,让她做妾,凭借她的内在和外在,也实属配不上。
但这是她飞上枝头的机会,她岂会放弃?
锦绣厌恶的甩开男子的手:“我即将成为郡王府的主子了!你的心别这么狭隘好吗?你一辈子没出息还想拉我垫背?”
“你休想,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锦绣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让男子愣了愣。
“郡王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千万不要抱有幻想,踏踏实实的跟我过日子,才能安稳一生啊!”
锦绣却是冰冷着一张脸,并不愿意听他的劝告。
见锦绣仿佛是铁了心一般,男子叹息:“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乡里乡亲的都互相认识,你若是执意留在郡王府,你让我面子哪里搁?你还要不要脸?”
好言让锦绣跟他走,偏偏选择不听,那就只有面露凶相,强行带走了。
在不远处,景承智正注视着客厅的一幕。
站在他身边的下人,止不住的询问:“郡王,需不需要下人们将人赶走?”
“本王正好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将锦绣赶走,她离开了本王的郡王府,本王才好施展办法,让她从这个世间消失不是?”
郡王府内没有人帮助锦绣,她怒吼,她不满,但依旧没有人上前帮忙,她被强拉着离开了
景承智嘴角扬起一抹笑来:“派人,将人解决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