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景玉宸神色冷漠,坐在村落入口的拐角处,隐入黑暗中的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不愿意转移一下视线,也不愿意有片刻的歇息。
村落一切正常,天亮后,村落里的人照常起床劳作生活,只是每一个人不再精神,即便刚刚起床,也哈欠连连。
“我是生病了吗?为何有些头晕?”
一个妇女觉得奇怪,摇着头,但还是打算去街市上卖菜。
去上学的孩子们,一个个坐在课堂内,低垂着头打着哈欠,对于老夫子所讲授的知识也听不进去一点。
如此重复了三日,第三日的白日里,日上三竿的时辰,依旧没有人起床
整个村落极其安静,安静到都在熟睡。
接近傍晚,因为村落里有人爽约,有人找了过来,可整个村落安静到可怕的地步,来人伸手去敲门,可死活没有人前来开门。
之后只能奇怪的悻悻而归。
第四日,有人带来了官兵,奇怪的开口说:“这个村子怪怪的,连续两天了,没有一个人出来,家家户户房门紧闭!”
官兵敲门可没有半点客气,几乎将门板给拍掉,但结果却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人前来开门。
官兵只好硬闯,经过一番努力,房门被撞开,里面的场景也映入了视线之中。
房间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里面的人在熟睡
之后每一户皆被撞开,将里面的人抬出来
全村症状一样,有呼吸,体态正常,但每一个人皆陷入昏迷,怎么叫都醒不来。
大夫被传来后,经过一番把脉,揪出原因,这是皆被下了药了,然后留了药方,离开。
只是让人意外,药方虽简单,可早在几天前,各大药铺,关于此药方的配药,其中三味药材皆被垄断
有药方没药材,依旧无法将人救醒来。
村落被封锁,继续由人昏迷着。
只是这样一直昏迷着,迟早要被饿死
入夜后。
景玉宸坐着的位置,突然一个飞镖射来,景玉宸眸光凌冽的射去,本准备前去追,但瞟见飞镖上的纸张时,他顿住了脚步没有去追赶,他将纸张取下,拿在手中。
之后赶往一个地方。
一个院落内,还是那个石桌,旁边坐着一个人,那人戴着面具,身穿青衫。
景玉宸没有靠近,脚步止住,看着他:“你为何要与郡王合作?为何选择躲起来?月杉的消息你是不是知道?”
一连串的疑问,景玉宸显然早已经猜测出,他是谁。
而他却是沉默着没有回答,他打了一个响指,在旁边的房间里,有人押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双眼被蒙着,嘴巴也被封住,全身被绳索捆绑着,她拼命挣扎却是无用。
景玉宸冷眼扫了一下:“我要的不是段勾琼,我要倪月杉!”
他的声音很冷,也很沉,并且不容商量。
“她不想见你。”
青衫男子回答,声音轻飘飘的,但却让景玉宸身子猛的一怔,他一脸诧异。
“我不相信!你究竟将人藏在哪里?”
景玉宸突然发起疯来,朝着邵乐成大声吼叫,他冲到邵乐成的身前,恨不得将邵乐成狠狠的海扁一顿。
邵乐成蹙着眉,开口回应:“我没有道理骗你。”
他将面具取下,露出他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容,他的神色凝重,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你为何要与郡王合作?”景玉宸逼问。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月杉无关!”
在一旁被捆绑的段勾琼用力的挣扎,因为她听见了景玉宸的声音,她挣扎着,好似在用挣扎吸引景玉宸的注意力,让他快救她!
“我要见月杉,除非她亲口告诉我,她不想见我,否则,我不会给你药材,村落里的百余条人命,皆是因为你的坚持而死!”
“景玉宸!你什么时候起,变的这么不可理喻,用那些无辜的人来威胁我!”
景玉宸眸光冰冷:“那褚宁央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要联合郡王,逼本皇子放人?”
景玉宸的话,让邵乐成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沉默着,气氛也就僵持着。
一旁的段勾琼变得十分激动,她挣扎的也愈发的激烈起来。
邵乐成内心激烈的挣扎过后,最终松了口。
“跟我来吧!”
二人一路用轻功飞快疾行,景玉宸看着熟悉的道路,双眼微微眯着,是去寺庙的山路。
二人停下时,景玉宸打量着四周环境,四处环山抱水,位置偏僻,远离京城的喧嚣,此处,极其难寻,怪不得如何都搜寻不到倪月杉的人。
邵乐成指着一处黑漆漆的小屋子:“那是月杉的房间。”
此时夜色已经深了,天上只有零零稀稀的星星,一轮惨淡的月亮。
站的远,景玉宸并看不清楚,不远处的建筑。
邵乐成在旁边解释说:“我比你先发现,躲在山洞里的月杉,当时我惊呆了,根本认不出来是她,是她让我为她保密的!”
“我也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她,所以在与青蝶回京的那一天,借助有人偷袭,装作失踪。”
景玉宸听着这些讯息,难免心中震撼,认不出她
“她究竟怎么了?”
景玉宸开口询问,声音忍不住在发抖,他的内心十分震撼且不安。
“唉,被人毁容了,面目全非”邵乐成低垂下头,一脸的忧色。
“仅此?”景玉宸扭头看向邵乐成。
邵乐成有些纠结,“要不你还是别问我了,这一切都是要保密的,你问我,我每每说一句,心里便谴责一句!”
邵乐成朝前走去,景玉宸跟在他的身后,到了村落。
夜深后的村落,二人踩在地上,沙沙作响,四周很静,邵乐成再次开口时,声音放低了很多:“如果你想见她,你现在可以去敲门,但我不建议你进去。”
然后他耸肩,抬步离开。
景玉宸转眸看向房屋,看着紧闭的房门,拳头紧紧攥起。
他的心里紧张,非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