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自责了,这件事情怪鸿博,与小娘你无关!若是她实在不肯回来,那我就只好,只好,豁出去了!”
“你要干什么?你别做傻事啊!”
“我去给二妹下跪去!跪到二妹肯答应帮忙!”
说着,倪鸿博站了起来,打算这就去向倪月杉下跪。
倪高飞冷厉呵斥道:“你这样做,只会让她眼里越来越没有长幼之分!越来越目中无人!”
倪高飞生气的一脚揣向椅子,气呼呼的走了。
田悠抹眼泪的动作一顿,看向身旁的倪鸿博,嘴角扬起一抹笑来:“有趣,实在是有趣,老爷终于对这个倪月杉心生隔阂了!”
“小娘,这一次,我一定会用尽全力保下你,绝对不允许,小娘再被欺负了!”
汲冬阁内,倪月杉按照倪高飞的要求,开始抄写女德,任梅给倪月杉多点了几根蜡烛:“小姐,要不白天再抄吧,现在天黑了,费眼神!”
倪月杉有些气恼,她倒想看看这女德里面究竟都写了什么!
她抄完,就能被扭曲么?变成一个被人提线的木偶?
倪月杉越想越气,发现写不了几个字,就开始错字连篇。
倪月杉气恼的放下手中毛笔。
“睡觉吧!”
任梅还打算去做宵夜呢,这就结束了
翌日,倪月杉起了个大早,但并未抄写什么女德,只悠闲淡然的吃早膳。
青蝶在旁边禀报说:“小姐,今天一早,田姨娘和大公子出了府,去了林家!”
林家当家的是林品儿的大哥,因京中当差,甚少有时间在家中陪伴林品儿。
他们母子前去,要应对他们二人的只会是林品儿孤身一人。
倪月杉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走吧,去林家!”
林家门外,马车停下,倪月杉掀开马车帘子并未着急下去。
门口的位置,站立着倪鸿博以及田悠。
逐渐的路边还有不少人,开始驻步观望。
“劳烦通报你们家小姐,我倪鸿博带着我小娘前来认错了,还请你们家小姐能够见上我们一面!”
门口小厮有些迟疑:“可是小姐说,倪家除了大小姐,和大小姐的人,其他的谁也不见!就算血溅林家门外,也不见!”
田悠诧异地瞪了瞪眼睛:“你们家小姐的意思是,即便我和鸿博死在你们家门口,她也不会接见我们?”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还请田姨娘和倪公子回去吧,不然被路过的街坊邻居看见了,只会被笑话!”
田悠气的不轻,很快将怒火压了下去:“行,不管你们小姐内心有多幽怨,我们母子的诚心都很足!”
田悠对着倪鸿博怒斥道:“跪下!”
倪鸿博没有犹豫朝地上跪下,田悠在一旁抹着眼泪:“品儿啊,不管外人如何看待我家鸿博,但鸿博真的知道错了,他愿意在门口跪着,丢脸也不管了!他一定会跪到你原谅他为止!”
下人踌躇的看着倪鸿博和田悠,最终转身走进府内。
倪月杉看向一旁青蝶:“帮我去办件事!”
青蝶附耳凑近,之后双眼一亮。
“好!”
林品儿一直不见倪鸿博,必然会被街坊邻居议论,传出各种对她不利的言论,所以还是先发制人,不让倪鸿博和田悠奸计得逞吧!
响午的太阳并不浓烈,甚至刮着凉风,还有些冷,怎奈倪鸿博穿的极厚,根本就不会冷到他。
青蝶飞身入了林府后,林府内没有多久走出了下人,开口:“田姨娘,倪公子,你们若是有诚心,为何要跪在大门口?让这么多百姓们看见,岂不是让人非议我们家小姐?”
“你们不是想带人回去吧?你们是想将我们小姐推到风口浪尖上,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吧?”
下人的话,极其犀利,让围观的百姓们议论了起来。
下人继续说:“若是你们真有诚心,那就跪到后门去,那里没有什么过路人,不会有人指指点点,你们倪家的丑事也不会传的太远!”
田悠一脸委屈:“可,刚刚我已经说了,除非你们小姐原谅鸿博,否则鸿博是不会起来的!”
为了遵循诺言,就一定得跪着,不能动!
下人冷声问道:“当真?”
“自然当真,我们母子诚心诚意,岂会随意更改?”
“很好!”下人冷眼扫了一下倪鸿博,转身回了府内。
没多久,人,重新回来,只不过手中多了一盆凉水,朝着二人这边毫不犹豫地泼来!
田悠和倪鸿博皆是一声尖叫,诧异林府下人的大胆!
下人一脸歉疚:“对不住,奴婢在门口洒水习惯了,忘记了二位在门口了!”
田悠与倪鸿博犹若落汤鸡一般僵硬在大门口,一身得体的打扮,被一盆凉水,泼的荡然无存。
二人眼里闪过怒火,田悠开始大哭了起来。
“大家伙快来看啊,这就是我们林家过门的贵妾,即便做夫君的前来认错,可她不见也就罢了,还泼凉水!连同我这个做小娘的一起泼!”
“这样一个女子,我觉得我们相府不亏待她啊!可她就是听信月杉的话,中了月杉的计,对我们母子视若仇敌!”
百姓们开始搭腔:“是啊,是啊,真过分,哪里有这样做儿媳的!这样的人被休了也是活该,你们相府有头有脸何必为了这样一个泼妇,自降身份,不值得!应当庆幸将这样的恶毒婆娘休了!”
随着议论声愈发激烈起来,林府下人也不见慌张,开口鄙夷道:“外人就不要乱嚼舌根了!田姨娘母子究竟歹毒恶心到什么程度,你们是没有看见”
说着下人啧啧两声,鄙夷的转身准备离开。
田悠立即制止道:“站住,今日当着在场众人的面,你将话说清楚,否则他人若是臆测,以讹传讹,岂不是白白污了我儿的名声?”
下人脚步顿住,回头鄙夷的看着二人,正欲开口说话,不远处却有一批女子飞快走来。
“鸿博,真的是你!”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