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屑的再次发令“拖下去,掌嘴四十,再赐拶刑,打入辛者库做奴!”
倪月霜瞠目结舌,被宫人拉着往外而去,叫嚣,嚷嚷似乎都忘记了。
宫人将拶指刑具拿来,倪月霜痛苦惨叫一声:“啊——”
十指连心的痛感,传达四肢百骸,令她痛不欲生。
宫人又将竹板拿来,“啪”的一声拍下,敲打在她的嘴巴上。
她痛不欲生之时,一个宫人走来,“倪小主,可在坤宁宫?皇上召见。”
乾清宫内,倪月霜是被人拖着进去的,她被丢在地上,颤抖着,满身冷汗。
皇贵妃惊讶的捂住嘴:“怎么成了这样?”
之后,她看向皇帝:“皇上,臣妾也是听闻她乃祥瑞之人,所以才让人将她带来的,但没想到她竟被虐成了这幅模样,臣妾让她污了皇上的眼,臣妾有罪,臣妾这就让人将她拖下去。”
“不要,皇上,皇贵妃救命,救命。”
倪月霜虚弱的开口,声音带着轻颤,脸色更是惨白的可怕。
皇帝端正坐在一旁,一身明黄的他,神色平静毫无波澜,眼神也是淡然如水。
“朕听说,你现在已是秀女,怎么弄成了这样?”
“回皇上,是是一个叫慕公公的人,拾走奴婢的翡翠镯子,却在皇后面前声称奴婢受贿于她,故此皇后重责奴婢,皇贵妃,皇上,还请为奴婢做主”
她每说一句话,口中就有鲜血流出,滴在地上。
皇贵妃一脸疼惜:“竟是如此,真是可怜,来人啊,传太医!”
“谢皇贵妃。”
倪月霜被带下去,慕公公被传来。
他朝地上跪下,神色有些紧张:“见过皇上,见过皇贵妃。”
“慕公公,你拾了一只翡翠镯子?”
慕公公身子一抖,立即辩解:“回皇贵妃,老奴冤枉,那是老奴收的贿赂!老奴已经在皇后面前揭发了倪小主,并非是老奴拾的手镯。”
“如果是贿赂你,你为何不当众揭穿?为何还要告到皇后面前去,难道身为管教公公的你,不能直接处置她吗?”
“另外,你收贿赂时,可有他人在场作证,她行贿?”
慕公公面露难色,“倪小主身份比较尊贵,咱家也是不敢轻易处置,所以才想到让皇后做主,当时并无他人在场亲眼作证。”
“既无他人,就能凭你红口白牙指证吗?她进宫时,可是带着祥瑞进宫的,可你这个奴才,胆子竟是大到这个程度!你是想破坏祥瑞?”
皇贵妃呵斥的慕公公一句话也还不上来,她看向皇帝:“皇上行贿是小,若是真的影响祥瑞,事关国运,是大!”
皇贵妃一句话,说到皇帝心坎去,不能拿国运开玩笑。
“皇上,皇贵妃,倪小主德行有亏,不将其赶出宫去,恐难以服众!”
皇帝神色逐渐严肃了起来,他站起身,发令:“来人,将慕公公拖下去,乱棍打死!”
慕公公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跌坐在地。
相府内,汲冬阁,倪鸿博求见倪月杉。
青蝶在倪月杉身边担忧的提示:“大少爷,身子本来就虚,若是在汲冬阁出了什么问题,小姐,就怕,你不见大少爷,他会赖在你身上啊!”
倪月杉蹙着眉,“他不会!”
为了保护倪月霜他是陷害过她,但现在倪月霜不在相府了,他自然不会再轻易陷害谁了。
青蝶沉默。
“月杉。”一道轻唤声,倪月杉讶异。
景玉宸?
她起身朝外走去,看见景玉宸带着一个老者走了过来,倪月杉狐疑的看着老者。
景玉宸主动解释说:“听说你在寻大夫,为你娘治病,这位老者,是本皇子寻来的,不如让他给你娘看看。”
“青蝶,送这位大夫去朱翠阁。”
青蝶上前:“请。”
大夫被青蝶带走,倪月杉的目光落在景玉宸身上:“咳咳,你总是这么好,是想干什么?让我爱上你?”
“爱上本皇子不挺好?”景玉宸伸手握住倪月杉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
倪月杉脸颊升温,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那你先爱上我再说吧!”
总是说这么肉麻的话,真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倪月杉准备将手缩回,景玉宸却是紧紧抓住不放。
“怎么办,好像已经爱上了,你好好感受一下本皇子的心跳。”
他目光灼灼,定定的看着她,眼神中蕴藏着万千柔情,不狡黠,不阴冷,不嘲讽。
他在说真心话?
被表白的倪月杉耳根也逐渐泛红:“少贫嘴,心跳快的人,不止你!”
景玉宸质疑的看着倪月杉,将手放在她的心口处,倪月杉条件反射,往后倒退一步。
“你干嘛,你摸我胸!”
这下轮到景玉宸脸颊瞬间爆红了,松开抓住倪月杉的手,尴尬的咳嗽两声:“本皇子只单纯的想感受一下你的心跳,不是想占你便宜!”
倪月杉别扭的看着景玉宸:“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可不知道!”
景玉宸觉得好生冤枉啊,他朝着倪月杉逼近了一步,让二人的距离紧贴在一起。
倪月杉退缩,却被他紧紧桎梏住腰肢。
他邪魅的勾着唇,“如果你非说是本皇子在占你便宜,本皇子觉得很冤枉。”
“可本皇子向来不喜欢吃亏,所以”
他的目光下垂,落在倪月杉水润又饱满的唇瓣上,唇色嫣红犹若娇艳的花瓣,很是好看,又煞是诱人。
景玉宸咽了咽口水,朝着倪月杉唇瓣贴近,倪月杉一拳挥出,砸在景玉宸的眼睛上。
景玉宸惨叫一声,痛苦。
倪月杉吐了吐舌头:“条件反射,不好意思。”
景玉宸一脸受伤,“你你怎么忍心对我下手”
倪月杉有些心虚的低垂下头:“不是有清风在么?不方便啊”
景玉宸觉得委屈,“本皇子要补偿。”
景玉宸再次袭来,只是这次,没给倪月杉任何反应的时间。
俯身,落下唇,惩罚似的,在唇瓣上,狠狠咬了一下!
倪月杉吃痛,闷哼一声,想推景玉宸,可惜他的胸膛好似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推搡不动。
景玉宸狠狠蹂li
一番,才心满意足的松开她。
他看着倪月杉红艳唇瓣上的伤痕,嘴角扬起一抹笑来,甚是满意:“打了本皇子,这就是代价!”
倪月杉再次一拳挥去,这次拳头接住了。
他捏着倪月杉的拳头,嘴角邪肆的笑容愈发深邃。
“怎么,还没满足?你还想再来一次?”
声音磁性,充满了蛊惑,很是醉人。
倪月杉脸颊爆红:“才不是,我你身为君子,你怎么这么轻佻,我又没过门!”
景玉宸狭长的狐狸眼中,闪着狡黠:“所以你这是催促本皇子赶紧让定下婚期,完婚?”
“你,我没说!”倪月杉反驳。
景玉宸和邵乐成在一起厮混才几天,嘴巴变的这么油腔滑调了。
“我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走,去看看你娘。”
景玉宸话题转的太快,倪月杉要说的话,只好咽下去。
院落外,倪鸿博看见并肩走出的二人时,立即来了精神:“见过二皇子。”
景玉宸好似看不见倪鸿博,揽着倪月杉路过。
倪鸿博自然不愿意就这样放走倪月杉,他连忙开口说:“你嫂子有孕在身,不可让她继续任性了,孩子是倪家的,就应当将人接回。”
“她在生我的气,我去了她并不愿意见我,你出面帮忙好不好?”
倪鸿博与倪月杉早已势如水火了,倪鸿博这么好声好气与她说话,倪月杉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倪鸿博。
她的眼里只有轻蔑:“大哥,莫非在你眼里,有了身孕,她就是你媳妇,没了身孕她就是个你厌恶的弃妇?”
“抱歉呢,大嫂离开你,更逍遥快活,我不能帮你。”
之后,倪月杉和景玉宸一同离开。
朱翠阁内。
大夫已经给苗媛号脉结束,得出结论,苗媛哮喘缠身多年,想要根治绝对没有可能,只能压制和缓解。
景玉宸看向倪月杉:“带大夫下去,给他安排住处吧,以后就留在相府专为丞相夫人看病号脉了。”
苗媛没有客套,没拒绝。
倪月杉带大夫下去后,床幔后的苗媛主动开口:“二皇子将月杉支走,是想与我单独说什么?”
“正是,晚辈想和月杉挑个良辰吉日,将婚事早些举办了!”
“这是喜事啊,二殿下,为何不与相爷商议,寻我说这事?”
“相爷怕是比较疼惜女儿,想着拖一日是一日吧!”
床幔后传出一声轻笑,之后是低低咳嗽声:“二殿下这般看重月杉,倒是她的福气,只是二殿下为何着急?”
“每次入宫,母后总会叨唠,晚辈头疼。”
“可,月杉性子强势,二殿下将来正妃是谁,还未定下,她入府恐难以与正妃合得来,不成婚才有转机另寻他婿,二殿下,民妇觉得拖一拖婚期才好!”
“不先入府,如何立威,如何转正?”景玉宸的一句反问,让苗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