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清吃惊的看着倪月霜,这个人疯了,一定是疯了!
“我没有那个本事!”杨婉清别开了视线,不愿意接倪月霜的茬。
倪月霜还想再劝,门外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二小姐的野心,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满足你,你倒不如找找本皇子。”
倪月霜听了出来这声音是景承智的,她的神色一变,站了起来:“见过四皇子。”
“二小姐起来吧,本皇子很乐意助你!”
他一袭宝蓝色斜襟长袍,面容生的丰神俊朗,身形修长,气质出众,笑着看倪月霜时,倪月霜却觉得有丝阴冷。
“你想要什么?”倪月霜目光质疑的看着景承智,略有戒备。
景承智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只要你帮本皇子夺得太子之位,本皇子便可助你成为二哥正妃。”
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像极了一只狐狸,倪月霜眉越皱越深。
“你与二皇子向来敌对,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和二皇子联手,对你不利?”
景承智轻笑着,掌心摊开,一颗药丸出现在他的手中:“如果你想要本皇子帮你夺得正妃之位,你就吃下这颗药,本皇子要你给本皇子做线人,这就是代价!”
杨婉清惊讶,这就合谋上了
倪月霜回到相府已经是傍晚了,诺大的相府给她一种从所未有的孤立感。
她朝着林品儿的院子走去,林品儿正准备用晚膳,看见不速之客,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倪月霜并未因为她的不待见有半点难堪,她走上前,从下人手中拿过一个食盒,“我从外面回来,给你带了茯苓糕。”
食盒打开,林品儿最喜欢吃的糕点落入眼中,她诧异的看着倪月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上当!”
她拿起筷子,开吃自己的晚膳,并不去搭理倪月霜。
“小娘走了,我看的清楚,与嫂子你和大姐作对,对我没有好处,何不友好相处?”
她真诚的看着林品儿,一脸楚楚可怜之态。
“友好相处?那行啊,你什么事情都别做,我们自然会友好了!”
倪月霜却是迟疑的看着林品儿:“还请嫂子可以帮忙将大姐请到第一楼去,我想宴请嫂子和大姐,给你们赔不是,以表诚心!”
“你想请她为何不自己去?”林品儿白了倪月霜一眼,一定有诈!
“大姐对我误解已深,我若是开口,她定然直接将我给轰走了,可嫂子你不一样,你和大姐的关系好,她一定不会驳了嫂子你的面子,还请嫂子说,是你邀请的大姐!”
“嫂子,你是大哥的女人,月霜没有道理害你不是?之前是月霜狭隘了!”
她伸手摇晃着林品儿的胳膊,请求林品儿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林品儿打量了一番倪月霜,最终道:“那行吧,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我暂且相信你一次,你走吧,我要吃饭了。”
倪月霜松了一口气:“多谢嫂子!”
等她转过身去,脸上的表情转化为不屑。
倪月杉吃完晚膳后,准备洗澡入睡了,林品儿的下人却是来告知她,林品儿想邀请她去第一楼吃饭?
林品儿这是想干什么
“嫂子可说了去第一楼商谈什么?”
丫鬟摇头。
倪月杉有些无奈:“好吧,我知道了。”
第二日,林品儿亲自到院子找倪月杉去第一楼,原本还怀疑是有人假传林品儿的话呢。
却原来并不是
“嫂子有什么话为何不能直说,搞的这么隆重?”
倪月杉一脸惊奇的看着林品儿,林品儿的性格应当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不该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啊。
“一起去吧,家中谈事总觉得不够诚心!”
倪月杉狐疑,诚心?
第一楼内。
包间早已经定好,倪月杉跟随林品儿走了进去,但没想到,倪月霜竟然也在。
倪月杉看向林品儿等着解释,林品儿这才实话实说。
“月霜她说她知道错了,想与你和好,但因为你对她误会太深了,所以她才让我向你开口,将你请过来,她想向你道歉呢。”
林品儿拉着倪月杉在旁边坐下,然后看向倪月霜,等着倪月霜表现。
倪月霜走上前,对倪月杉歉疚的开口:“之前,不管我们有什么矛盾,都一笔勾销如何?”
她端起一杯酒,敬倪月杉。
倪月杉微眯着眼睛看着倪月霜:“你确定诚心与我谈和?”
“确定,还望大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率先将一杯酒给喝下,以表诚心。
一个大家闺秀,喝酒赔礼?
看上去确实有几分诚心,只是倪月霜会是什么好人么?
倪月杉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我身上有伤,在喝药,不宜饮酒。”
倪月霜看向华执:“给大姐沏茶来!”
倪月霜温和的笑着,看着倪月杉:“只要大姐可以原谅我,怎么着都行!”
倪月杉神色冷漠,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感觉到自豪,或是激动,她神色平静的看着茶水。
“你若什么事情都不做,自然可以和解,这茶这饭都是次要。”倪月杉看着倪月霜的眼神中透着冷意,对她始终是戒备的。
倪月霜丝毫不生气,她看向林品儿:“嫂子,月霜这杯酒敬你,大婚当日,是月霜的不是。”
林品儿没倪月杉那么冷漠,她笑着端起酒:“行,就如月杉说的,今后你若什么都不做,自然可以和解。”
然后她扬起头,爽快的将酒水喝下了。
之后饭桌上,倪月霜开始给倪月杉和林品儿布菜。
倪月杉觉得倪月霜不该这么轻易谈和吧?她水一杯没沾,菜只动了极少。
饭后,林品儿扇着通红的脸蛋:“喝了酒,好热啊,不行了,我要找个地方睡觉去了。”
酒劲上来,头有些晕,很想睡觉。
倪月杉站起来搀扶:“我与嫂子一同回去。”
倪月霜站在倪月杉的身后:“大家都回相府,不如一起吧。”
倪月霜喝的不过两三杯,但林品儿没事自己就喜欢喝酒,今日确实是贪杯了,倪月杉一杯没沾,自是再清醒不过。
“你坐自己的马车回去吧。”
倪月杉扶着林品儿率先走出酒楼,无一丝停留。
倪月霜也不生气,看着倪月杉离开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倪月杉,等着吧!
马车上的林品儿双颊酡红,双眼迷离的眯着,她不停的抓着胸前,倪月杉觉得奇怪:“林嫂子,你再抓就春光外泄了!”
虽然这里没他人,但也不好吧?
林品儿撅着嘴,一脸难受的表情:“可是好痒啊”
倪月杉认真看了看,林品儿的肌肤怎么好似要起红疹了一样?
“你对酒过敏?”倪月杉质疑的询问。
林品儿摇头:“没,没有的事。”
她软软的趴在倪月杉身前,手还在不停的抓痒。
倪月杉皱着眉,对车夫吩咐:“快一点!”
倪月杉用披风裹着林品儿,搀扶着她入了相府,顺便叫了大夫。
倪月杉给林品儿盖上被子,关切的询问:“林嫂子除了肌肤痒之外,还如何了?”
林品儿非常不舒服的扭捏着,倪月杉的话,半句没听进去。
倪月杉皱着眉,看向旁边的丫鬟:“去,将倪月霜叫过来!”
倪月霜丫鬟还没去请,她自己已经跟了过来。
“大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嫂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喝酒过后身体痒?”
倪月霜一脸惊讶:“这可不能赖我,我也喝了酒!可我身体并无异样!”
“倪月霜,这次又是你在耍花样吧!”倪月杉看着倪月霜,眼中闪着愤怒。
倪月霜一脸委屈的说:“大姐,不如等大夫确诊之后再说吧,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最好此事与你无关。”倪月杉警告似的说了一句,看向林品儿。
倪月霜站在原地没有动,等着大夫前来给她清白。
大夫诊脉过后,得出结论,林品儿并没有得病也不是中毒,只是单纯的过敏。
听到过敏,倪月杉对倪月霜的疑虑并未打消,不知道,如果她也喝下酒,会不会也起红疹过敏呢?
看着林品儿睡着了,倪月杉才松了一口气,离开。
倪月霜看着林品儿无奈叹息道:“入了相府家,就要有身在相府家的谋算。”
然后她轻笑着抬步离开。
入夜后,倪月杉想着林品儿应当酒醒了,她前去探望。
只是在看见林品儿喝下药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红疹越来越多,她狐疑的撸起她袖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来人!传大夫!”
大夫被重新请来,倪月杉放下了床幔,将林品儿长着红疹的手放了出来。
“为何喝了药不见好?”
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呢?
大夫低垂下头:“这,莫非药不对症”
大夫一脸纠结,倪月杉瞪着他:“你身为大夫,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判断?”
面对倪月杉的质问,大夫惭愧的低垂下头。
倪月杉看向下人:“再去请两个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