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琬琰小产,被倪月杉发现,不是因为倪月杉聪明,而是因为倪月杉知晓邹阳曜不行?
这
在场人的脸色变的精彩,今日的瓜好大啊!
“咳咳,今日乃作诗宴席,倪大小姐,若是有冤屈,本公主也无法为你作主,毕竟这是你们二人的私事,四弟他确实莽撞了些,本公主定会好好说道说道他,倪大小姐不如落座吧。”
景玉娥不愿意让她继续说这个话题,倪月杉觉得是一件好事。
事情说的不清不楚,只会让人猜忌,让人联想,所以越是这般不清不楚的就越是好。
倪月杉乖乖落座,景玉娥对若惜厉声道:“还在这里跪着煞风景做什么?下去自己领罚去!”
若惜没有求饶,很乖顺的磕头退下。
杨琬清不屑的勾了勾唇,“倪大小姐,若不是有甜汤被打翻,你应当已经让在场的,见识到你的诗才了?现在不如施展给在场的人见识见识?”
“是啊,大姐,所有人都等着你作诗呢。”一旁的倪月霜跟着搭腔,显然,是想等倪月杉出糗。
倪月杉身为嫡女,相貌小时候就毁掉了,一直活在自卑之中,将自己关在房间谁都不搭理,别说作诗,就连识文断字都有些困难,遇见生人说话还结巴。
所以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诗,就等着出丑吧,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相府的嫡系千金,竟然是个目不识丁的大老粗!
“那现在的诗题是什么?”
倪月杉十分淡定从容,没有任何紧张与回避。
景玉娥亲和的回应道:“以今日,本公主这身衣着为诗题如何?”
若是描写风景,人物,意境,可提前购买诗词作弊,用长公主今日所穿的衣裳,谁见过?谁料到是什么衣服?
所以,倪月杉不存在有机会作弊!
倪月杉目光在景玉娥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公主这身,确实漂亮,容民女献丑了!”
倪月杉在众人看好戏的视线中,轻启薄唇:“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一首诗终了,在场人的脸色变了又变,好似看见一个哑巴突然说话了一样惊讶。
倪月霜呆呆的看着倪月杉,怎么可能
倪月杉怎么可能会作诗!
那个沉默寡言,那个自卑内向,懦弱胆小的倪月杉,怎么可能。
倪月杉将这首诗词,抨击的地方该删的都删了,剩下的挪用,毕竟她不会作诗,没有诗才,借用一下古人诗词。
倪月杉表情并未有多么的骄傲,只很谦虚的说:“长公主,民女献丑了,若是有描述不当的地方,还请长公主莫怪。”
“此诗词,本公主也无法挑出毛病,今日是为了大家图个热闹,倪大小姐有这诗才,从前怎么不显山不露水?”
从前未曾听说她厉害,现在突然逆袭了,莫不是抄袭而来
倪月杉不会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倪月杉只是轻轻笑着:
“民女不喜欢热闹的场面,与其他闺阁千金几乎没有交涉,自然不存在露脸的机会,这诗词,实乃随心所作,可是有何不妥?”
倪月杉一副觉得自己诗词作的非常平凡的表情,为何怀疑她呢?
倪月霜皱着眉,目光定定的看着倪月杉,怎么可能,倪月杉那个傻子丑八怪,怎么可能会想着隐藏自己
虽然心里打击挺大,她也不好真的当场发作质问什么。
“大姐真是谦虚,家中竟是没有人知道你的才华,你隐藏了这么多年,就是想一鸣惊人?”
“这很了不起么?不过是首诗词而已,没什么的,哪里比得上,长公主的花容月貌?我还觉得任何诗词形容,都不足以表达长公主的美貌。”
倪月杉没有回怼,而是将景玉娥夸赞一番,景玉娥就算再有什么要质问的,却也不能再说了,毕竟,倪月杉都这样夸赞她了。
如果继续在这首诗上挑毛病,等同于在贬低怀疑自己的魅力
“相府有此女,真是相府之幸。”
“今日倪大小姐的诗是惊艳到了本公主,来,大家端起面前酒,敬一敬她吧。”
倪月杉跟着端起面前酒杯,倪月霜看着身旁的倪月杉笑着:“大姐,你总是蒙着面纱,倒是觉得格格不入呢。”
她不由分说,一个用力将倪月杉脸上的面纱给扯掉了。
在场的其他女子只知道倪月杉丑若无盐,却不知晓,具体长什么样子。
在看清楚她面容上的烫伤时,众人唏嘘不已。
“天呐,好丑。”有人没有忍着,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倪月杉固然觉得有些刺耳,但并未在意,她嘴角勾着一抹轻蔑的笑,丑?可她五官可以比得过很多人呢。
“大姐这样一定舒服了许多,大家不会嫌弃大姐的,大姐不必遮遮掩掩,感觉到自卑。”倪月霜勾唇笑着,未曾觉得自己所为有任何不妥之处。
杨琬清噗嗤笑了一声:“怪不得遮面,确实会吓到人,以后还是遮面为好,这相貌若是被太多人看去,第二个能够接纳倪大小姐的人,只怕是找不到了。”
都会因为倪月杉的丑陋,退避三舍。
倪月杉就准备守一辈子空房吧!
今日如果来的是从前的原主,一定会因为没有诗才,相貌丑陋,以及看见邹阳曜就腿软走不动路的小胆量,而被羞辱的无地自容,或许在长公主府就忍不住自杀了。
倪月杉看着杨琬清勾唇笑了:“莫非你觉得天下男子皆是看重皮相的庸俗之辈?只有内在庸庸之辈才会以皮相服人,那与娼妓有何区别?”
今日是景玉娥设下的宴席,但倪月杉感觉到了深深的敌意,倪月杉没有想过退让,遇强则强!
“你”杨琬清瞪着倪月杉,心中很是不爽,但最终只是笑了一声:
“是啊,我与倪大小姐有些不同,我只不过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清清白白,相貌称不上什么国色天香,但勉强不会吓到人,倪大小姐觉得会遇见欣赏你的人,自然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