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突然小九似乎想起了什么，向零问道。
零思考了一阵，回道：
“当时正要询问他主人的位置，想着知道下敌人的方位，也没多想什么，如此看来，似乎他是不能说出有关信息的。”
小九点了点头，应道：
“没错了，这么看来，他应该是遭到了反噬。”
“反噬？”
“是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先前应该被人下了灵魂印记，不出所料便是他口中的那位主人给他下的。而这种灵魂印记，本身是没有伤害的，只会起到束缚作用。而这种束缚，应该是让他不能透露的一些信息。”
“而现在，他变成这样，不难猜测，是灵魂印记触发导致的。也就是说，他所说的是不能说的，所以才会受到反噬。”
“但是问题是，他自己似乎也知道不能说的一些东西，方才他有犹豫过，但是还是决定说出来。这很奇怪……”
零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这样的话，那只有一个原因了……”
小九顿了顿，接着说道：
“那便是他时刻被监视着。”
这话一出口，不光是零与小九，空间众人眉宇间都染上了一抹愁丝。
试问，如果自己的一举一动随时都被监视着，怎能心里不发毛？
如果姜全是被监视的，那么他们所做的一切，他背后的主人都会得知。这对他们是很不利的……
“有没有办法解除？”
小九摇了摇头：
“对不起主人，除了施法者，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除。除非他彻底死亡……”
彻底死亡，便是灵魂彻底消散。
如今姜全可以说是已经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了，零不由地叹了口气。
想要知道的基本没知道，唯一得到的信息便是对方想要抓捕灵修者与魔兽组合。
罢了，先回去吧……
零将神识收回，收敛心神，望向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黑龙族众人：
“诸位，他已经死了，很抱歉没能问出有关你们大哥的信息。”
黑龙族人脸上皆闪过一抹遗憾，他们苦笑道：
“没关系，已经很感谢大人您了。您帮了我们太多，我们也不知道如何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
零摆了摆手：
“无妨，举手之劳。”
这话也不假，本身他们也是不得已才介入这件事情当中，与其说帮助他们，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
“那……那那些黑雾……”
黑龙族中有一人开口问道。
“没事，等那黑雾散去，他的灵魂也就彻底消散了。”
小九和他说过，灵魂印记一旦被触发，没有停下了的道理。因此，姜全死是必然的。他们也不担心离开后会不会有什么反转。
“我们打算离开了，你们路上小心点。”
零说完，转头望向紫幽，轻声道：
“紫幽，我们回家。”
紫幽点了点头，与零一道离开。
他们没走多久，便发现身后跟着许多小尾巴。
“你们跟着我们作甚？”
零转头问道，语气已经渐渐冰冷。
帮助他们一次不代表一直让他们跟着。
他们本就萍水相逢。
黑龙族人听着那略显冰冷的语言有一瞬的惧怕。当然这也有一部分原因取决于零的实力带给他们的震撼。
前排的一个瘦弱男子小心翼翼开口道：
“大……人，我……我们想跟着您。”
他这话一出口，其余人纷纷点头附和道。
他们的领导者，也就是他们的大哥，黑虎，不知所踪，另外的两个兄弟也不在，整个小队如今已经群龙无首。
方才又亲眼见识到了零的实力，顿时让他们又有了个想法——跟着这位大人。
这才有了后面跟随的道理。
“抱歉，我们并不认识，而且我只是回家。请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零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心里头不禁有些好笑。
帮了他们一次真拿他当大善人了？
如果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心怀不轨之人，帮助他们后他们岂不是被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摇了摇头，零不打算理会他们，继续和紫幽向根据地走去。
“等等！大人！”
“我们是真的想跟着您！”
“如果您对我们有防备，我们可以发誓。”
“是啊是啊，我们发誓，我们不会伤害您和您的家人朋友的！”
“请您带着我们吧！”
“我们不会给您添乱的！”
黑龙族人似乎很是执着，一直在后面跟着喊着。
紫幽皱了皱眉，朝零开口道：
“零，他们也有一些实力，不如收了做打手？”
零笑着看向她，解释道：
“紫幽，我们根据地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与对方不熟悉，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背后捅我们一刀。这些可能，应该扼杀在摇篮里。”
紫幽点了点头，又道：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他们也说了，愿意发誓，我相信在誓言的威力下，他们不敢捣鬼。”
“更何况，我们的确缺少战斗力……”
零苦笑道：
“紫幽，你真的相信誓言这种东西吗？人心难测，就好比农夫与蛇。你救了他们他们反而恩将仇报，这样的例子不要太多……”
紫幽听言，虽然不明白零所说的“农夫与蛇”是什么，但是她也能理解零的意思，零是觉得誓言作用不大，所以才担忧。
想到这里，她反而松了口气，朝零解释道：
“零，如果你是因为担心他们不遵守誓言的话，那大可不必。这里的‘誓言’是指天道规则。”
“天道规则？那是什么？”
“所谓‘天道’，那便是由上天定义的，无人可以违背。也就说说，他们所说的‘誓言’，是在天道规则基础下发的誓言，那样的誓言，会因为天道规则的存在对发誓者产生束缚。一旦他们违背了誓言中所说的，不用我们动手，天道便会惩处他们。”
零还是有些疑惑：
“但是我听过很多人发誓啊，没有你说的这种啊……”
紫幽笑道：
“这种受到天道规则约束的誓言只会在灵修者身上呈现。这些都是修炼之人，他们发誓都是受到束缚的，大可放心。”
“可以让他们发下保护我们根据地的誓言，这样我们不在的时候，大家也能有安全保障。”
紫幽又劝道。
零仔细思考了片刻，觉得紫幽说的很有道理。
既然誓言会受到天道规则约束，那自然他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