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化工厂集体放屁,宿舍夜里的气味实在太臭,誓太灵团队过来的成员,从吴总开始到实验员都无法忍受,连续一周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弄得一个个全象瘟鸡般的无精打彩。
“搬到小镇去住吧,再过几天我们都要中毒进医院了,这也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开会时,桂总代表大家向吴总要求说:“那怕这租房的钱自个掏腰包都行。”
桂总的话引起了共鸣,说实在的,从城里搬到离家一百公里的效区工业园中,工资一分也不见?涨,人人心里都有些想法。也有多人提出应当每月给一定数量的补贴,在众人集体提议下,吴总吩咐办公室主任孙见在小镇上租了一栋带独立卫生间的房子,根据原职务每二人或三人一套。同时向总部争取了每月几百的地域补助。
经过近二十天的工艺操作细节的调试,神海药业的两个造影剂制造成本有了明显的下降,当然,誓太灵也有所得益,碘海醇杂质控制水平更高了,如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将是个双赢的局面。
到月底,工资下来了,原誓太灵调动过来的员工与同级别的神海药业的员工有明显的档次差,基本上要高出百分之七十左右。虽然事先吴总强调保密,可人多嘴杂,加上又是通过神海药业的财务发放出去的,这事又怎么保密得了呢?在发放的二天后,几乎神海药业的每一个职工都知道了。
“都说同工同酬,略高一些也就罢了,凭什么他们的工资比我们高这么多?”几个胆大的神海药业操作工不肯了,与誓太灵派驻的操作工起了争执。
“凭什么?凭我誓太灵效益好,来你这里之前的基本工资就比你们高,为什么愿意跑你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凭的是公司许诺在原工资的基础上给我们百分之二十的地域补贴!”誓太灵派驻的操作工面露得色,自豪地说。
“既然你们的工资这么高,那车间的活你们多干呗。”神海的操作工开始消极怠工。
明着顶的是操作工,暗中有意见的几乎是整个的团体,王近之就明显感觉得到,本来技术交流就有些不顺畅的,自从首月的工资发放后,双方交流难度更大了,后来再开技术分析会,成了个人的一言堂,你说他们听,只是嗯嗯地应声几句。
“不仅仅是工资,中层干部对我们寝室搬镇里意见同样很大,说他们在厂区,夜里生产上有什么事随叫随到,我们是严格的八小时的工作时间。晚餐他们是大食堂,我们是小餐厅,他们也要求搬镇上。”回小镇的住处,饭桌上,赵定岳也反馈了听到的情况,喝了口酒后,接着说:“他们还当面对着我说,你们是钦差大臣,我们是治下的钦犯,这活他们也不想干了。”
“过渡期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过几个月就好了。”吴总宽慰大家说,可眉心中透着重重的愁虑。
暂时的待遇差并不是什么本质的问题,外来和尚好念经嘛,这是企业人才流动或收购厂上常态,吴总发愁的绝对不会是这个。饭毕回到寝室,麻将桌上,王近之与桂总,陈总与赵定岳议起了这事。
“陈总,我们这几人中你的消息最灵通,能给我们说一说,吴总为什么总是愁眉不展的?”桂总边洗牌边问道。
“到了过年我们就会知道的,现在谁也不好说。”陈总神秘兮兮地对大伙说道:“今后有什么关键的技术交流,得多请示吴总。”
这话里信息量好大啊,从到神海药业以来,吴总的意思一直是技术交流坦诚相见,知无不言的,现在从陈总口中表露的意思却是以后得多请示,王近之似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