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一下,讲座确实有导致企业吡咯技术泄密的可能。可我们只是一个小企业,会有这么多企业紧盯着我们的产品吗?头可断,血可流,脸不可丢,为没有发生的事而写检讨,门都没有。王近‘之牛脾气上来,该上班的上班,该干活的干活,没理这回事。
二个星期了,平安无事。车间吡咯生产正常,作为工艺员这段时间相对较空,所以,多到阅览室走一走,看一看化工杂志。
这杂志上有篇《关于吡咯的产业化放大研究》的文章,难道吡咯还另有人在作产业化研究,这个得好好看一看,借鉴一下。王近之翻开一看,作者苏,邵建军等。原来是我搞的技术,以他们的名义发表呀,这是职务技术,领导是主负责人,有权发表,虽说产品原始技术来自苏老师,可产业化的细节是我一滴汗一谪血地给搞出来的,受尽冷嘲热讽,与情与理,得给我署个名吧?王近之暗暗记下了杂志的名称与内容。
到十一月底汇日了,卲厂长对技术工作作了总结,说了一些常规性项目进展后,卲厂长话题一转,在会上发言道:“今年,环己甲酸与吡咯的产业化都十分成功,有一句话,叫做居安思危,产品效益好时,更要防止技术泄密,我们的技术被人家抄底了,企业还有前途吗?
我们厂的某些技术人员有着强烈的个人主义色彩,缺少这么种保密意识,在不该发表技术意见的场合上泄露了工厂的产业化信息,无意中培养了竞争对手。
今天,是我们技术线的内部会议,作为技术负责人,我有这个义务管好工厂的技术,王近之同志好大喜功,在浙工大的校庆时,没经领导同意,善自作主,把吡咯工业化技术通过谈座的形式向老师与学生们公开,在今天的会议上,我不得不予以点名批评。”
在会议上公开点名,这让王近之的脸往哪里搁?王近之有些发火了,口不择言地站起来抗声回答着说:“是的,我在校庆讲座过程中是向老师与学生们透露了一些与吡咯有关的生产技术,我认为这是正常的学术交流,如工厂领导认为个人有责任,在这里我向大家作个检讨。
可是,我想向在座的各位请教一下,把吡咯生产技术在杂志上公开地发表,让全国搞化工的人都能看到,这个是否属于泄露了工厂的技术秘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什么逻辑?”
一来二去的,王近之与邵厂长发生了邀烈的争炒,场面失去控制,惊动了同一层楼的刘厂长与马副厂长等。
“王近之,你先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刘厂长见状喊止了王近之,把他拉到了自个的办公室。
“先不说其它,你们俩个他是领导还是你是领导,在公开场合上这么顶撞,你先检查一下自个的态度。”刘厂长双眼盯着王近之,直到他低下了头。
“刘厂长你最清楚,吡咯设备产业化放大设计中,多亏你的支持,多少次,苏老师与邵厂长持的是冷嘲热讽的反对态度。
是的,我的态度是不好,他是领导没错,可是,我在高校学术交流成技术泄密,他在杂志上发表文章又是什么性质,不能当官的与当兵的两条标准吧?
对于苏老师的产品决策水平,我十分尊重,环己甲酸、吡咯等两个市场前程很好的产品,都是他向我们厂推荐的。他做好他的决策,我做好我的技术,也是捧了他的场,这不就得了,反反复复地盯着我不放,要与我为难,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王近水确实想不通,自个做好产品技术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走向另一面。一次是偶然,多次的话,必事出有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