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产品赶氨后再重蒸一下,从理论推导是不会有质量问题的,如果说出现变色速度更快,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生产操作细节上出现了不同。同一批操作工,在邵厂长与潘金富组长紧盯着的前提下出来的产品易变色,并且总共只蒸了两批料,不存在操作工疲劳过度后出现误操作的可能。
“这个有些不可思议,就一个简单的蒸馏,你在指挥的三批料变色不快,潘金富在指挥的二批料变色很快。”坐上轿车后,刘厂长立即向王近之说起了这事。
“苏老师不在省城高校的吗,他怎么说?”刘厂长到省城开会,又碰到这么重大的质量上的事,不可能不去走访苏老师的,所以,王近之立马先向刘厂长打听。
“苏老师的意见是多蒸一次,产品变色会加快一次,建议我们以后生产得一次性蒸合格,不能反复的蒸馏。
我是搞安装出身的,对化学不内行,不过,我感到奇怪,反应与前处理温度这么高对色泽影响不大,后面的产品是减压蒸馏的,反而对产品变色影响很大,所以,对苏老师的意见也有些半信半疑的,才叫人把你从蓝州叫回来,你说,问题出在哪儿?”刘厂长把身子向王近之那边倾了倾。
“我只能说,由个人多年的工厂化经验而言,肯定是某个操作出现问题了,而不是物料本身产生的,具体什么问题得到厂向工人了解了情况后才能知道,现在,没办法给出答复。”坐了一天的飞机,耳朵嗡嗡的响,王近之半闭着眼睛。
“那么,你认为有几成的把握把这几吨料做到变色速度不快于上次发货的料?”厂长关心的永远是经济利益。
目前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两眼一摸黑,这话让人不好回答,可只要理论上没问题,生产上就一定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决。王进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事我打包票,小试两天,生产操作两天,分析一天,五天内给解决。”说完,闭上了眼睛,实在太累了,后面,刘厂长说的是什么,一句话也没听清。
王近之醒来时,发现已到达仙州,时间凌晨三点二十分,不知何时,身上披着刘厂长的衣服。
“车上已经睡足了,直接奔厂里吧,我找夜班工人了解下情况,累了车间里有值班室。”司机问起具体要把王近之送到那里时,王近之很干脆地回答。
夜班当班的是班组长是铁哥们徐海峰,见王近之问起,急忙地给倒了杯开水,介绍起吡咯蒸馏的情况。
“根据苏老师的意见,我们用不锈钢管往桶里通了些液氨,放了一天后变色了,过了几天后,邵厂长告诉说,实验室重蒸色泽没问题,要求我们在生产上重蒸,奇了怪了,生产上一蒸当时色泽很好,大桶装在仓库里放了三天就变成了深黄色。但接出来的在玻璃瓶里的小样变色不厉害,与上次的差不多,大家也搞不清楚原因。
邵厂长说肯定是我们蒸馏过程中冲料了,要我们把另外的料也进行重蒸,并且他自个盯着一通霄,结果,第二批料又出现了与第一批料一样的情况,真是见鬼了。
我们的后山夜里有光一闪一闪的,据说是鬼火。”介绍完产品蒸馏操作过程,徐海峰手指着厂旁的后山说。
“见你个大头鬼,小试也没必要做了,明天看我的。”王近之一边听着徐海峰说话,一边看了看车间的操作记录,知道十有自个已找到问题的症结了。
“这么快就解决了,给我说一说问题出在哪里?我们现在是每天三次分析会,换成小釜在试,不知试了几次了,都没个结果。这不现在还在赶氨着呢。”徐海峰一指角落里的500l小蒸馏釜。
“那更好,不需要办手续,这釜听我的指令给蒸出来就行了。”王进水嗅了嗅反应釜里冒出的气味,已没有氨味,立即开始指挥操作人员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