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5章 娘谁来了

这倒是真的。关平安迟疑一下,“要不,等这边事情处理好,我跟我爹他们先回去,你也先亲自回家一趟。”

齐景年张了张嘴。

“先别忙着打断我。你看啊,你大哥还要上班的,让他来一趟还不如你直接乘飞机回去亲自见一面你爷爷。

顺便帮我瞅瞅家里咋样,听听我爷爷又有何想法,大小事情再处理一下。等回头咱们再汇合一起回学校,咋样儿?”

齐景年白了她一眼,“我没在你身边,又不是一天两天而已。你如何向人解释缘由?休想!暑假一起回去办酒席。”

你可真行!结婚证都领了,居然还牵挂还有一场酒席未举行。关平安哑然失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那么说来,今晚除了去工厂那边转一转,好像也没什么事儿了。也好,早点回去早点交代,你交代,我交代。

“那你白天是没机会和咱爹单独聊天了?”齐景年打开了房门,“还不如我,我好歹和咱爹在院子里聊了会儿。”

“可不是嘛。”关键是她爹爹现在越来越沉得住了,居然都不先找她问两句的,害得她就在上山的路上,她还在寻思该如何回话才能不会让人担心。结果她爹爹倒好,就那样笑的笑的,笑的她心里直发虚。

“等下楼,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出门前,爹爹是说他和爷爷今晚不外出,就是不知谁会上门拜访,听意思好像会有那么两拨人。”

“谁?”

“秦家罗家,还有找俩姑婆的老姐妹谁的。”至于明晚,你想陪我上大排档是不可能的,可我现在就是不先告诉你!

要知道明晚你可是要和我哥一起陪同爷爷和爹爹他们爷俩去赴宴的,大家伙还不用带女伴的那一种,我就正好不用去了。

等后天晚上,你更没空!我爷爷可说了,后天一家人去参加慈善晚会。白天还不得又是换装又是换礼服的。

电话打通之后,电话筒那一头热闹的。关平安吓得连忙将贴在右耳的电话筒挪开一些,“是我,平安。娘,谁来了吗?”

笑得那么大声,谁吗?还笑得那么夸张,被点中笑穴了不成?居然还有个二百五配合着笑,跟老母鸡下蛋似的!

“是你秦家爷爷奶奶,还有你罗家爷爷奶奶和你秦大伯罗大伯他们夫妇俩人来我们家里做客。你哥他们到了没有?”

“啥意思?”关平安立马转头看向窗口,“你是说我哥来我这边?还没呀。出门有多久了,我哥身边都带了谁?”

“快有半个小时了。带了清宁,你双双姐,还有华仔。”叶秀荷跟着她们介绍的喊去了罗贯华的小名儿。

关平安忍着心焦,先等她娘报完人数,连忙提醒道:“大伟带了几人?我爷爷和我爹他们爷俩知道不知道我哥出门了?”

“当然知道,娘这边不方便接电话。好了,等你哥到了,记得先给娘打个电话。早点回来,别玩太久。”

听到电话筒那一头她娘说完就挂了的“嘟”声,关平安暗暗撇嘴,却也是飞快放回电话筒就立即站起身往走。

这还是这辈子她娘第一次先挂她电话呢,居然还是为了招待客人。就秦罗两家上门,哪值得您大张旗鼓。

您可是我关平安的娘,可是关家当家女主人,见总统夫人都没啥的,就连那些王妃见着你都要先抱抱你的。

“小北哥……齐哥……北哥……你在哪儿?”地方太大,喊大声都怕吓到人,真是找个人都不容易。

“这里!”齐景年扶额,他的存在感何时这么低了?“这儿,右边,再往右边看,对,我可不就在这儿?”

“看到了。我哥他们就快要到了~”关平安急奔而去,“你躲那边干嘛?黑得嘞,搞什么名堂,玩捉迷藏呢。”

齐三闻言差点再绷不住笑场,连忙先赶身边几个瞎凑热闹还捂嘴闷笑的几人快回厨房:不饿啊?

“你哥他们来了?”

“对滴~”

再不想承认,齐景年也得面对刚刚并无出现幻觉这个残酷的事实。他和他媳妇儿的烛光晚餐啊!

“奇怪了。”关平安轻蹙眉头,打量了一圈儿,“大灯的开关在哪儿?不会一楼大灯都坏了吧?”

齐景年扶额,好吧,他认输!“啪啪啪”的,他抚掌而笑,“我本来想给你一个特大惊喜来着。”

又将花儿藏到哪儿了?关平安第一个念头就想起藏柜子。“哈哈哈……你就是老天爷送给我最大最大的惊喜。”

瞅瞅,拍两下手,满屋就灯火通明,谁有你厉害!“这是啥?吉他。”关平安狡黠一笑,“你不玩箫啦?”

“留着给你玩儿。”齐景年下意识地回了句,搂过她就往客厅门口方向走去,“可惜这边少了架钢琴。”

“又不是长期居住,有了还得专门请人保养,没有更好。”再说了,她小葫芦就有的,还是出来前就有的。

当年买小洋房搭的钢琴质量就不错,虽没法和家里三脚钢琴相提并论,但用来闲暇之余练练手还是能凑合的。

“我回头找找看,看能不能尽快找一架好钢琴,专门定制的话,太慢了。家里那一架三角钢琴,老爷子就提前准备了一年。

先别忙着摇头。好的钢琴不单单更适合练手感,还具有收藏意义,价值其实并不会随着出厂日期久远就所有贬值。”

齐景年尽量从收藏意义劝解,好在他媳妇儿自从上了特纳老师的课程之后就三句不离本行——收藏与保值。

要不然就她的习惯,一到购置物品时首先考虑到的就绝对不会是她个人所喜,而是我有,就是无,先凑合着用呗。

就如她的业余爱好,能让她真正入心的其实并不是棋艺,也不是厨艺,更不是绣艺,反而是乐器和作画。

一个人,再如何努力想改变,骨子里她还是那个她,那个喜欢抚琴高歌自编自曲儿,那个挥毫之余突然翻个跟斗的关关。

“关关。”

“嗯?”

“没事儿。”

“就是想叫叫我?”

“知我者,你也。”

“那是!咱们可是老交情了。”

“那是!好老的交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