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皱着眉打量着云千寒,能成为北都最著名将军祠的护院,他多少有点眼力和实力,知晓眼前二人必定修仙,而且修为境界在他之上。
因此只站在院门口叫嚷,并不敢上前。
云千寒对这列祖列宗行完大礼,倒也不在乎被人催促,只是觉得有点好笑,回自己家居然会被护院催促,这体验让她的心情很微妙。
白昊和云千寒来此并不想引起过多的围观,更不希望让敌人警觉,听到护院这样说,也就自觉地打算离开。
云千寒走过护院身旁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笑着说了一句:“我姓云,叫云意。”
那护院觉得莫名其妙,姓云有什么了不起,总不能你姓云就和云大将军有干系,更何况云大将军是上一朝代的人,一家人在上京途中被袭击,没留下一个活口。
但他不敢声张,生怕惹得面前两人不高兴,只在下值之后和一同喝酒的朋友念道今天遇到的这件怪事,说完之后,才发现另一护院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两人有点奇怪?”
“不,”朋友眼神有点不安,试探地问道:“你可曾记得云大将军的几位家眷?”
“那谁记得?我就记得他只有一个老婆!还有一个当了亡国皇后的闺女……”护院看着朋友严肃的样子,不由得也紧张了几分,反问道:“怎么了?你别神神秘秘,我看了心慌!”
“他有三个子女,除了你说的那个闺女,另外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最上不得台面的小女儿,”朋友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那个女儿,就叫云意!”
护院一下子有点紧张,修仙者的寿命很长,八十年对于她们根本不是问题,他摇摇头,还抱着一丝希望:“不能吧,我看那姑娘也就二十几岁……”
“如果是修仙人呢?”
护院沉默了。
“算了,你也不要这样,我记得当年云夫人为了给这小女儿物色夫婿,请了不少人为她画像,明日去库房翻翻看,一比对不就知道了!”
护院听到这话,倒是放下心来,敬了朋友一杯酒,“还是你有办法,不过已经是修仙之人,应当不会关我们俗世的烂摊子,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你还不懂?”朋友忍不住提高音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护院一眼,“她要是真能脱离俗世还是好事,但平心而论,脱离的还会回到家里祭拜祖祠吗?”
护院有点傻眼,凑近旁压低声音道:“那……六爷……给兄弟指条明路?这是怎么个意思?”
那朋友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是不是真云意两说,若只是回家探探路,故地重游一下还好说,若是……当年大将军的死,另有蹊跷,只怕此地的百姓怕是有一场浩劫……”
“她只有两个人……”护院不死心,老婆孩子车马房子,若真有战争,自己三十几年的努力顷刻就会化为泡影。
“那是两个修仙者,而且实力一定非常强横!”朋友摇摇头,眉头紧锁,“你把他们的事儿,无论大小再和我详细说说。”
“他们在祠堂时,也有一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