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担心道:“凤鸣城里禁止械斗,禁止法术,连御空飞行都不行,被抓到就是三个月的监禁,你还有什么办法?”
刚刚买到了趁手的玩具,云千寒在手中不停的晃动着匕首,动作流畅绚丽,手腕抖动,忽然一顿,收入了鞘中。
“这也只是眼下,它暂时维持这个样子,算算时间门派大比也快开始了,还有两旬不到。”越是紧要关头,云千寒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甚至带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白昊显然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但也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话挑明,“你疯了,你知道那时候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刀剑无眼嘛?”云千寒将目光投向了另一把,拉着白昊的袖子走过去。
若是不听两人的对话,他们的举动与一般的情侣无异,女孩子在男孩子的身旁撒娇,男孩子满眼纵容跟随。
即便两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也很快得到解决,继续手牵着手在凤鸣城里亲亲我我,如胶似漆。
“人一辈子只能参加一次,很多人心心念念,甚至想等时机成熟再来参加,而且明令禁止了,你这简直是……”
白昊想不出形容词,他想说以卵击石,又想说火中取栗,但无论哪一个足以见云千寒想法有多么大胆和出格。
这一个小摊上卖的是糖人,云千寒想到武格格曾经吵着吃糖的事情,忍不住笑着对白昊说:“白哥哥,我想吃糖。”
“买!”白昊掏出了几文铜钱,挑了一只炸了毛的孔雀,递到了云千寒手上,“这东西少吃点,吃多了容易牙疼,说正事儿啊,不要老打断话题。”
云千寒那股子纨绔劲儿又上来了,伸舌头舔了一下那炸毛的孔雀,挑眉看着白昊说,“和爱人约会当然是正事儿,你说呢……白哥哥?”
白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羞红了脸,自顾自向旁边走了两步,停下来,又转身拉住云千寒的手,快速离开了卖糖人的小摊。
云千寒知道这几乎是白昊的极限了,也不再逗他,“好了,我同你说,我自然明白这么做有多凶险,可是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呀。”
“哎,我和白哥哥你不一样,当初你只是一个仆人,他们不一定记着你的模样,而我却是云家三小姐,化成灰都不一定被放过。”
这是两人的过去,谁也无法否定曾经的差距,白昊在一旁点了点头,明白所说的都是事实。
“我有自信,在这场门派大比中一定会展露头角,也一定会引来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即便我想放过他,他们也不一定放过我。”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有,云千寒心想,可以直接让万长老和药九出手,他们的女儿和母亲为对方杀害,有足够的理由去报仇。
可她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药九知道真相,更不确定药九会不会动手,那是一个在四月暖阳中长大的女孩,从不知社会险恶。
“与虎谋皮,枉费心机。”云千寒道。
接下来的路,白昊再也不曾提起这个话题,只是在路过符阵材料店的时候,眼神一沉,并无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