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糖做得精致不是没有原因,而是关乎楚州儿女的终身大事,在本地被人们称作“喜娘糖”。
家里面有姑娘的人家,待姑娘快要出嫁的时候,就来到铺子,依着新郎新娘的样子,用糖做一对儿小人,仔仔细细用细绸软缎包好,同嫁妆一起送到夫家。
寓意着自家的姑娘自小在蜜中长大,金枝玉叶娇滴滴,希望夫家能够珍惜珍重,也希望夫妻二人同心协力,日后的日子也如同小人儿一般,甜甜蜜蜜。
更有着小人儿越是像就越灵验的说法,可家境贫寒的家庭往往只是拿帕子裹几块糖,入了洞房夫妻一人一块吃了,剩下的包起来留好就算圆礼。
而富贵人家多在此下功夫,甚至还会在婚礼当日摆在显眼的地方,让往来的宾客开开眼。
“格格,”药九笑得微微脸红,打去问道:“你这糖都吃了,你那夫君在那里啊?”
武格格也没想到一个糖里面竟有这么大的学问,气呼呼地将吃了一半的糖塞到药九的手里说:“师姐也取笑我,我哪里知道这些,你吃,你吃你也嫁人吗?”
云千寒难得捡了一个笑话,对于风俗更觉新奇地说:“我老家没有这样的习俗,这么一听,其实还挺有意思,将女子一生的幸福都寄托到这一块糖上了。”
三人说笑了一阵,武格格从师姐借钱买糖的事儿也钉在了武格格的黑历史上。
“对了,我和白师兄有事情,要出去一趟,格格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去,也算出去溜达溜达。”云千寒知道武格格身上的本事,特别是武艺方面,比自己只强不弱,想着先把人骗上船再说。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武格格的智力都用在和云千寒斗智斗勇,一听她这么说,立刻问:“师姐去吗?”
云千寒一直没问,在她看来师姐算自己的半个师父,是长辈,小辈们之间的事情邀请,总是有一点不太方便。
药九在一旁,摇摇头说:“我不去,这安楠坊里的病人多,那些不争气的一直盯着修仙者看病,对普通人的医术,实在……”
武格格立刻摇头说:“那我也不去!你和你家那口子在一块,我去干什么,我新学了一个词,叫什么来着,对,眉眼高低,就指看不懂眼色的人。”
云千寒还想在开口劝劝,不想武格格立场坚定,脑袋更是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去不去我不去,我帮师姐看病铺,师姐,你说是不是。”
药九看着武格格,对云千寒说:“行了,既然她不愿意去就不去,你和白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做吧。”
云千寒不好意思地笑笑,毕竟答应了白昊不可走露风声,只能说道:“是白昊约定好了,就是具体的事情不方便说,还请师姐见谅。”
药九叹了一口气说:“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毕竟是灵药峰的人,是掌门的弟子,多是手上要沾一些东西。你的境界我知道,要去就去,只是外面毕竟不是宗门,财狼虎豹也不一定在深山老林,你,可要万事多加小心。”
云千寒心底一暖说:“师姐放心,我一定把自己照顾好,说不定还能领点赏钱,孝顺孝顺您呢。”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武格格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