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说话?”
那寻医问药之人比医生更生气,大声说道:“上次我来,你就说用天宝草,这次还是用天宝草,你们不能换一个药方?”
那弟子被一顿抢白,反驳道:“你是脾胃虚寒,天宝草最是有用,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满屋子问问,我这方子是不是开错了!我是修仙之人,还能诓骗你不成?”
段向阳早早立在这里,劝说着双方:“时兄弟,您冷静冷静,他就是一混人,莫要计较。”
又转头对病患说:“我们安楠坊都是仙人治病,你也冷静下,若是信不过大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
“什么冷静?”病人显然不答应,一把荡开段向阳说:“这楚州的医馆都被药宗笼着,我上哪看去?上哪看去?你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不走了!”
云千寒打量着这名患者,年纪大约五十多岁,穿了一件粗布短打,上面还有几块补丁,面色黄白,精气神较差,一只手还捂着上腹部的位置,若是可以搭脉一下,基本就可以确定是不是脾胃虚寒了。
药九面色平静,走上前去笑道:“不如,我帮你看看?”
那弟子看着药九一身内门弟子的玄衣,直接拱手道:“那就有劳前辈了。”说罢,直接回到自己的口,临走时,还不满地甩了一下袖子。
那病人看着三名年轻的女娃娃有一点迟疑,但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迟疑了一下,便跟了上来。
武格格也发现老者的迟疑,笑嘻嘻地说道:“老头儿,今儿回去你就偷着笑吧,我师姐可是药宗里看病响当当的好手,能让她帮你看病,算捡了大便宜了。”
云千寒瞪了武格格一眼,她这话有一点容易树敌,便将话拉回一点说:“师姐通晓医术,请老丈放心医治,虽不说包治包好,但多少减轻些疼痛。”
见两人都这么说,那病人也微微放心,坐到了药九的堂口前。
药九先是把了把脉,又详细的询问了病人的年龄,身体感觉,二便通塞,是否受过外伤或幼时染过什么恶症之类的问题,方点点头说:“不是大问题,可以医好。”
又转头喊武格格和云千寒说:“你们也来把把脉,说说自己的感受,刚刚的医者是否开错了药?”
武格格对着云千寒一笑,一拱手,抢先来到老者身前,搭脉感受一番后说:“的确是脾胃虚寒,而且根据他刚刚说已经吐血的情况,属于比较严重的情况了。”
“嗯……若是这样。”武格格皱眉道:“刚刚的那位同门开的方子倒也无错啊……”
药九笑笑,并不说对错,只对云千寒道:“千寒,你也看看。”
云千寒上前搭脉,脉象迟沉,确属寒证,结合老者口述的症状,基本就可以确定,可真相一定不会这么简单,云千寒又重新把了脉。
越想越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眉毛也是又皱越紧。
最终,那老者看不下去了,颤声问道:“小友,郎中,我这病到底还有没有法子治啊……”
云千寒略带歉意地说:“有法治,有法治,您这确实是脾胃虚寒……”
但说那位师兄开得对?云千寒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焦急地思索,忽然看着老者身上带补丁的衣服,顿开茅塞道:“不过,我那同门的方子,确实有一点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