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邈不屑于刘争的时候,这一番话,刘岱有几分赞同,毕竟他们此时有八万大军。
八万大军一举进攻袁术和刘争,岂是现在的刘争可以挡得住的,那刘争,在他们掌控的情报来看,如今在扬州也就是三四万人,双倍于敌人的人马,让刘岱和张邈等人很有信心。
可是一旁的曹操,知道刘争的厉害,别说是双倍于刘争的兵马,就算是三倍于刘争的人数,也未必能够镇压的住刘争,稍有大意,就会被刘争找到破绽,然后一举击溃。
他们必须小心谨慎,逐步算计刘争,利用兵马的优势,慢慢蚕食刘争,将扬州的领地一点点夺回来,好将这个局势稳固下来。
不过此时曹操也没有否认张邈的话,因为他知道,此时大战在即,不可动摇军心,而且以他的地位,若是继续说刘争多么厉害,必定会被张邈和刘岱认为,他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的多了,就会招人厌烦。
这种自讨没趣的事情,曹操又怎么可能会多做呢。
“虽然我们知道,刘争很有可能会来救援袁术,但是我们也不能够光在这里干等着,还是必须做一些相应的措施的。”
“至少,我们应该在鄱阳来淮南的方向,部署一些伏兵,不管是用于伏击刘争,还是打探消息,都行,总之时间不多了,想来刘争的支援人马,估计很快就要到了。”
“好,一切都按照孟德兄所言,我们立刻各自分派五千兵马出来,分三个方向驻扎,这五千兵马,作为伏兵,而我们的大军不动,就在这里等着刘争的兵马过来。”
刘岱听见曹操的意见之后,当即同意,很快就给出了一个方案。
在这里刘岱是州牧,地位最高,他所说的,曹操和张邈基本上也不会有太多反对的意见,毕竟大局观上,曹操是不会忤逆的,除非涉及到曹操自己的军队安危,他才会发表一下自己的不同看法。
“那我这就下去安排。”
曹操接过了刘岱的话,便立刻了营帐,下去吩咐了。
两日后。
刘争的大军,火急火燎的从鄱阳一路北上,想要尽快赶到寿春,支援袁术,刘争是生怕袁术在他还未来的时候,就被打垮了。
毕竟袁术的实力,就拿几万人马,刘争可是清楚的很,遇到了张邈和刘岱还好说,刘争觉得但是就应该还能够坚持坚持。
可是架不住还有一个曹操啊,曹操是什么人啊,那可是三国时期,最难缠的一个对手,手下精兵强将不说,还有一个足够聪明的脑子,指挥调度,用兵布阵都是在行,和他在战场上对阵较量,就算是刘争,都没有什么把握。
“还有多久才能够到寿春?”
连续两日的奔袭,刘争率领自己手下的兵马用最快的速度赶路,一路紧赶慢赶,已经都了淮南郡地界,距离寿春城,应该也已经不远了。
不过刘争毕竟从未来过寿春城,一切路途全靠找的客商指引,才可以这么清楚的赶路,不过算了算时间,刘争还是知道,自己应该快要到了。
“回大人,很快就要到了,我估摸着,按照这个脚程,再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可赶到寿春城。”
“只需要一个时间了吗?”
刘争听见客商的话,嘀咕了一句,之后一伸手,示意大军停下来。
“就在这里休息吧。距离寿春城既然不远了,那就不急着过去了,反正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了,我们现在过去的话,说不定容易出问题,周仓你吩咐大家在这里暂时安营扎寨,然后你再派几支斥候先去探探路。”
刘争虽然忧心袁术的安危,但是他可完全没有把袁术的死活,挂在心上,若是袁术被刘岱和曹操等人击败,已经死了,那么他现在赶过去救援,也是无用的。
所以他需要先弄清楚寿春城的情况,再做打算,而且他也不方便直接率领兵马过去,必须先请示了袁术之后,才好意思过去,不然直接带着大军来到了他们的城下,袁术不多想才怪。
可是就在刘争的人,才刚刚安顿下来的时候,立刻,刘争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虽然是在官道上,但是此时的官道上,往来无一商客,安静的可怕。
这就不说了,更让刘争疑惑的是,他一开始就已经派遣了几支斥候在前面探路,按理说,大军停下来了,斥候应该回来复命才对,怎么这个时候,连一个斥候都没有回来呢。
就在刘争还在疑惑的时候,刘争正前面,一个黑点飞起,紧接着就是一道利箭,从远处飞射过来。
嗖的一声,射中了刘争身边的一个将士,那士卒发出一声惨叫,立刻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刘争这里的两万大军,沸腾了。
“有埋伏,大家注意!”
这箭矢的出现,仿佛捅了马蜂窝,眨眼之间,就出现了成千上百的箭矢,从相同的方向,顺着刘争这边飞射过来。
好在,刘争这边,兵马配置恰到好处,最前面的一批兵马,都是刀盾手,刘争在瞧见第一支箭矢的时候,就立刻冲着身边的任晗。
“箭雨,对方有箭雨,刀盾手举盾!立刻举盾!”
刘争急忙往后方闪避,同时身边几个刀盾手,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盾牌,拱卫在刘争的身边。
刘争开始指挥身边的人,有序防守,同时周仓则是命令中部的弓箭手开始反击。
最激动的就是黄忠,立刻大喊自己下的射手营,当即在第一轮箭雨过后,开始冲着箭矢射出的方向进行瞄准。
随时应对从两侧丛林里,会冲出来的对手。
而随着第一轮箭雨的出现,隐藏在两道的伏兵,也终于无需隐藏,在这个时候,立刻冲杀出来,喊杀声震天。
两侧黑压压的兵马,人头攒动,挥舞着长枪,就冲向了官道之上,刘争的大军立刻炸开了锅,先是受惊,有些换乱,可很快,在各自队长,屯长,曲长的指挥调度之下,安稳了下来。
并且尝试反击,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