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争在邵阳城等了两个月的时间,还以为搞定了冀州的事情之后,朝廷的人马,肯定会拿他开刀。
可是两个月的时间,却并没有等来朝廷的大军,等来的却是许攸。
许攸从冀州离开之后,没有其他的目的,而是一路南下,直接奔着交州而来。
许攸在冀州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刘争的事迹,并且已经知道了刘争在交州混的风生水起了。
从冀州离开,他没有地方可去,便只有去投奔刘争了,毕竟他和刘争在怎么说,都有一段时间的交情,刘争肯定还会收留他的。
许攸的到来,倒是真的令刘争颇为感觉到惊讶,他以为许攸会跟着冀州的叛乱一起被朝廷人马镇压呢,没有想到许攸居然还是来到了交州找他。
对于许攸,刘争自然是万分欣喜,急忙接待了许攸。
虽然说许攸当初离开的时候,有一些匆忙,但是刘争却并没有怪罪许攸当日的所作所为,而是选择了遗忘,重新启用许攸。
毕竟此时的刘争还是缺少一些厉害的谋士,为自己出谋划策,袁舟虽然算是半个庆幸,可是凡是亲力亲为,袁舟已经有一些力不从心了,是需要一些帮手了。
而许攸的出现,自然可以填补一些空缺。正好刘争这边也需要更多的人手。
而刘争也在许攸的身上,打探到了更多关于朝廷的消息。
从许攸口中,刘争知道了是他将汉少帝刘辩送还给了何进,也知道了洛阳发生的废立汉帝的事情。
通过这些事情,刘争大致上也猜测了出来,何进这个家伙为何不在这个时候对他动兵了。
一来,朝廷才刚刚平息冀州和汝南的战乱,同时解除了中朗将皇甫嵩的兵权,正是朝廷兵力空虚的时候。
何进不但要派遣重兵把守朝廷,镇守洛阳的安危,还要防范那些怀有异心之人的动乱,所以此时还真的不是对刘争用兵的时候。
刘争知道了这些消息之后,也对自己的安危,暂时放心了下来,如今的朝廷,正是多事之秋,短时间里,只怕何进并不会派遣人马来进攻刘争。
刘争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这下他倒是可以好好的在交州发展一下农业和恢复生产,将交州培养成一个强大的州郡了。
如今已经十一月末,北方已经是大雪纷飞,而交州地区,还是如同春季一般温暖。
一年种植农作物可以有三季,甚至常年有有水果特产。
特别是继续往南,到达日南郡地区,更是温暖。
刘争接下来的两个月,知道了朝廷暂时不会派遣兵马过来攻击,他便只派遣了甘宁和周仓的两营兵马驻扎在邵阳城,同时让徐晃和黄忠的两营兵马,分散开来。
之所以让这两营兵马分散开来,是因为之前刘争为了防范朝廷的兵马来袭,在这交州地区招募了五六万人的郡兵,如今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些郡县的初步训练也已经结束了。
正是刘争需要挑选出那些符合条件的人,扩充到一线部队之中去。
而刘争麾下,最为精锐的两个营的兵马就是徐晃和黄忠麾下的人,这两个营的兵马,之前都各自拥有一万人。
可是经过了连番的战斗,如今还存留下来的老兵,只有不过一半的人手了。
为了实行精兵策略,刘争要补充兵马,自然只有让这些人马从郡兵之中挑选。
所以让徐晃和黄忠麾下的人,充当小队长,前去各个郡县挑选自己的队员。
加上,为期一年的学堂学习,也在这个时候快要接近尾声了,从学堂里毕业的那些学生,也将在这个时候,被刘争提拔,步入各个营校之中。
最受刘争器重的,便是第一期学员里的文聘,他的学习成绩是这些学员之中最好的,加上这个家伙本身自己就有一些武艺旁身,经过了一年的学习,跟从徐晃和黄忠等人联系,这一年来,实力有了质的飞跃,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已经能够在徐晃手下走过二三十招而不落败了。
文聘深的黄忠和徐晃等人器重,刘争将第一批的学生,直接安排到了徐晃和黄忠以及甘宁、周仓等人的营校之中担任小队长的职务。
同时准备开年的时候,在交州地区召开第二期的学员招收工作。
徐晃和黄忠,负责这方面的事务。
而农业方面的事情,便交给了士燮这些原本的交州本土人物去进行。
再让甘宁,周仓,苏飞等人负责北边的防守事务,刘争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商业上的事情。
毕竟刘争可是清楚的很,要想富,光是种地可不行,还是要经商,只有贸易,才能够让他在短时间里富起来。
而现在的贸易,其实刘争的选择并不多,因为他和朝廷并没有什么交流,不太可能直接和朝廷的人,做贸易。
顶多就是让糜家的人出面,但是如今这个时候,糜家也不可能直接派遣商队到交州来,那样的话,只会暴露刘争和糜家的关系,糜家被朝廷收拾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所以,刘争若是想要经商的话,就必须自己组建商队,前往更远的地方。
比如通过沿海,直接用船队,去到幽州。这样的贸易,不仅利益大,而且还能够从幽州带回来一些刘争所需要的东西。
比如战略物资马匹。
其他的地方,刘争根本弄不到足够的战马,他只有通过沿海渠道去到幽州,从乌丸人,甚至鲜卑人的手中购买战马。
想到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便开始着手联系糜家的船队,打算从糜家借调一部分人手过来,以徐州为中转站,建立一条从合浦到徐州,再到幽州的贸易线路。
若是直接从幽州到合浦路程遥远,还不一定可行,但是有糜家在徐州这个中转站,倒是完全可行,只是要隐秘一些,不能够让其他人发现,这个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
就在刘争决定去寻思组建商队的事情时,士燮却是带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