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交易

“还来?”易谨声音不带温度。

易墨被她的态度刺痛,眼眶不由自主的就红了,“我是真的来给你道歉的。”

“姐,你能不能别丢下我?”易墨无比痛苦的说,“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和你说话,也不该和别人一起欺骗你,姐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吧。”

“上次回来,我喝酒喝的胃穿孔了,你都没来看我。”易墨在她面前垂着脑袋,神情委屈。

易谨松开他,眼底浮现些许轻嘲的冷漠,“你听不懂人话?”

易墨神情一僵。

“我不想与你有任何关联,也不想与你的家人有任何关联。”

“懂么?”

“为什么?我们不是家人吗?”易墨猩红着双眼,“你要是怨我,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我们是亲姐弟这件事,你怎么都不可能反驳的!”

易墨的话,让易谨太阳穴都在不停的跳。

“你口出狂言时,怎的未想过你我是亲姐弟?”

顿时,易墨哑口无言。

易谨此刻早已无比平静,冷淡道,“我曾给过你机会。”

“此等结果皆是你自己造成的,我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你我早已不是姐弟。”

她一字一句的,将这段血缘关系,彻底割断,“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易墨胸口被狠狠的利刃插入,疼的令他窒息。

墙面冰凉的温度从后背直到胸腔,冷的彻骨。

他再次看着易谨从他的眼前离开。

阴暗的走廊,再往外头走,光亮洁白如圣堂。

易墨有些喘不过气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那里,让他高傲的脊梁弯下来。

悔意如海潮一般不断上涌,他难受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易墨似哭似笑,被口罩遮住的面上神情复杂。

他真是一个臭傻逼。

易谨从未原谅过他,而他反而像一只狗似的,恬不知耻的一次又一次的往上祈求原谅。

从地上站起来。

他抹了一把脸,一言不发的离开奉城大学。

谁爱道歉谁道,他以后再也不会来找易谨。

桥归桥路归路。

易谨并不知道易墨的想法,不过她也不想知道。

上完课,教授就重新给她布置了任务。

“现在你可以先学着大一下学期的课程了。”教授对她说,“等到大三,我们学校和国外的一个知名学府有交换生的名额,那个学校以医学闻名,出过好几位诺贝尔医学奖的获奖者。”

“那学校的药理学,生物化学以及内科学这些都非常知名。”

“也快放假了,我已经让其他各科的老师准备了下学期的教学视频影像,假期辛苦一些,把这些都摸透。”教授给了她很多学长学姐的电话和联系方式,也把她拉进了他的学生群。

“有什么不会的,你都可以问你的师兄,师姐。”

教授给她制定的目标很简单。

尽快学完本科知识。

临床是一门实践性非常强的学科,接下来还有人体解剖,以及其他实践类的学科要进行,如果按部就班,上完五年本科,再读研究生,易谨就算学个八九年都不可能出头。

教授也发现易谨学东西非常快,所以也没有压力的给她布置她力所能及的任务。

这算是一种资源倾斜。

易谨明白了教授的做法,只点头。

她能做。

易谨的时间被占用了很多。

除去她去练篮球的时间,基本上所有时间都放在了学习上。

易谨的舍友们,看到易谨这么努力的读书,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们每次准备打游戏或者出去逛街的时候,就看到易谨拿着书和电脑去图书馆。

一个人无声的努力,总会很容易感染到其他的人。

特别是她的那些舍友们。

情不自禁的跟着易谨一起努力。

不过总免不了自己对学习的不太喜欢的牢骚。

“为什么这书能这么厚啊!”田音抱着一本跟砖头差不多大小的书本,十分哀怨的说道。

“看着,看着,它就不厚了。”赵子昕苦中作乐,“仔细看,其实也就三四百张吧。”

田音:“这还少?”

“也不多嘛,你看易谨那几本。”赵子昕指了指易谨身边的那几本书。

田音看了一眼,火速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人就是要进行比对,才能感觉到幸福。

“还好我不打算读研究生,不然我还真得死在学校。”田音长吁一口。

易谨的电脑还开着,她对电脑的所有需求都是看论坛里面的论,然后保存,有什么地方看不懂的问老师。

学会读论之后,易谨的学习进度大大的提升了不少。

她像是一个巨大的海绵,孜孜不倦的吸收知识。

田音看了一会儿,便忍不住趴在那睡着了,赵子昕也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一会儿手机,看一会儿书。

也就童乐坚持到了最后。

她都是看自己喜欢的学科,那样就不会像田音一样,看着看着睡着了。

偶尔有不会的,和易谨讨论一下,很快就能得到解答。

时间往后滑,很快就到了周末。

女子篮球比赛也开始了。

易谨大早上刚刚做完运动,洗了一个澡,就被童乐和田音催促着赶紧走。

“这次还有好几个大球的比赛,虽然不是同一天进行的,但领导都来。”童乐火速的化了一个妆,田音已经被学生会的人招过去帮忙了,“咱们也得赶紧过去才行。”

易谨套上运动服,又在外面穿了一件外套,换上运动鞋,便和童乐出门了。

宿舍只剩下赵子昕还睡的天昏地暗。

刚刚下楼,童乐就冻得直打哆嗦,连忙靠紧易谨,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磕磕巴巴的说话,“怎,怎么这么冷啊,我要冻死了。”

易谨顿了顿,没推开她,只走到挡风口,帮她挡点风。

童乐感动的只想哭,巴巴的问易谨,“你冷不冷啊?”

易谨摇头,“不冷。”

她身上热气足,整个人都宛如移动暖宝宝一样。

童乐厚颜无耻的将自己的手揣入易谨的兜里,仿佛是易谨的一个移动挂件。

“我一会儿请你吃早餐,你让我暖和暖和。”她一边暖手,一边和易谨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