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饶是赵括作为一个穿越者,也依然凌乱不已。
这都什么人啊。
赵括定了一下神,对着宦者令道:“此事等本侯回去思考一下,再做决定。”
宦者令显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巨大的宫廷丑闻,当即道:“确实如此,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帮助到君候。”
赵括露出笑容,拍了拍宦者令的肩膀:“这件事情对于本侯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虽然赵括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利用这件事情,但有了这件事情在手,绝对能够起到重要的作用。
毕竟,它事关如今的大赵王太后!赵括并不知道,就在他和宦者令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事情的主人公赵国太后以及赵庄两人,正肩并肩的躺在床榻之上。
太后推了一下赵庄,轻声道:“该起来了,不然的话一会又有人发现了。”
赵庄不敢怠慢,慌忙起身穿着衣甲。
太后看着赵庄的身躯,凤目之中有些痴迷。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刚过三十岁没几年的女人,太后的身体不会骗人,她当然也是有那方面的需求。
只不过一直以来,太后因为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投注在国事上,闲下来的时间还要教育赵王,可以说是忙得完全没有任何空闲来想这种事情。
直到政变之后,太后被软禁了起来,国事自然是不可能再接触到了,就连赵王也只是偶尔来一次,而且还不能保证每一次来都有好脸色。
太后变得很寂寞。
当一个女人寂寞的时候,身边又刚好出现一个阳刚、帅气的男人,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其实也就顺理成章了。
虽然太后被软禁,但她毕竟是赵国太后,想要一个独处的空间还是很容易的。
片刻之后,赵庄穿戴完毕,一个浑身甲胄威武不凡的赵国将军又出现了。
赵庄恭恭敬敬的朝着太后行礼,道:“太后,臣先走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太长时间逗留的话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太后缓缓开口:“你说,我们的事情会被发现吗?”
赵庄楞了一下,道:“请太后放心吧,臣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说话的时候,赵庄目光落在了太后身上,眼中不自觉的透露出几分炽热。
平心而论,三十来岁的太后虽然美貌依旧,但显然很多地方都无法和妙龄少女相提并论。
但是太后的身份毕竟太特殊了,征服这样的一个人所带来的巨大成就感,让赵庄整个人完全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太后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下去吧,以后尽量晚上来。”
赵庄有些迟疑,道:“晚上来的话,恐怕不太方便。”
太后俏脸微微一变,怒道:“这种事情是能讲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吗?”
赵庄无奈,只能唯唯诺诺,然后退下。
离开大殿之后,赵庄也是忍不住变了脸色,哼了一声:“耍什么威风?
在床榻上还不是”嘀咕几句之后,赵庄快步而去。
赵庄并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正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静静的目送着他的离开。
赵括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表情相当复杂。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买一送一?”
原本只想着要挫败平阳君的阴谋,这下子倒好了,居然还连带知道了赵国宫廷的内幕丑闻?
赵括捏着下巴,陷入思考。
究竟要如何用这件事情来谋利呢?
这件事情当然是对赵括相当有利的,毕竟赵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要取代赵国王族,自己坐上这个大王之位。
从这个目标出发,赵国王室内部暴露出来的丑闻越多,对于赵括夺取王位的计划而言就越是有利。
突然,赵括心中一动:“对了,也不仅仅是太后啊,咱们这位大王也是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根据史料记载,这位赵王纳了一名青楼女子为妃,并在随后废掉王后,将该青楼女子立为新王后,史称赵悼倡后。
赵悼倡后给赵王生了一个儿子,叫做赵迁。
赵王非常宠爱赵悼倡后,于是废黜与正妻所生长子、有德行的太子,而将品行不端的赵迁立为新太子。
赵悼襄王去世后,赵迁继位,史称赵王迁。
而这位赵王迁也同样是昏君一个,冤杀李牧就是出自赵王迁的手笔,然后李牧一死,赵王迁也就成了亡国之君。
赵括想到这里,不由露出一丝笑意:“这个计划可以放着备用一下。”
为什么说要备用呢?
因为如今的王后属于周氏,周氏双雄周少奋、周少良眼下还属于赵括的盟友,赵括当然不会用这种手段去对付盟友。
但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真的有哪一天周少奋和周少良站在了赵括的对立面,那赵括自然也不介意把那位来自周氏的王后给搞下台,让周氏在后宫之中失去一大助力。
事实上,周氏之所以有如今这个地位,一方面是因为赵括的扶持,另外一方面也是和后宫中那位王后的努力分不开的。
只要废掉太后,再失去赵括的支持,周氏看似强大,实际上也就是一个纸老虎罢了。
到那个时候,打掉背叛的周氏,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思虑既定,赵括的表情终于变得轻松。
这下子,总算是一切尽在掌握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平阳君的反击,让平阳君彻底下台!赵括露出笑容,躺在了马车之中厚厚毛毯铺着的斜榻上,哼起了歌。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歌声悠扬,让前面正在驾驶着马车的许历都不由有些好奇,为何主君好像一下子变得开心了不少?
旋即,许历也露出了笑容。
既然主君都这么高兴,那只能说明一点胜利近在眼前!许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等待真正胜利那一天的到来了。
那可是开国功臣的位置,甚至是未来的赵国相邦之位啊!马蹄声和车轮声的协奏中,一片烟尘溅起,赵括的马车渐渐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