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她一人,抵百万军!

这一刻的白衣,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沈卓、沈笑君、裘恨天、候远钦、蓝杰、龙鸣

所有人,惊骇万分。

七品的宗师!

她隐藏得这么深!!!

“白衣”

徐逸的牧天枪沾满了鲜血,侧头看向远处的白衣,清晰的,从白衣眼里,读懂了凌厉杀机。

这一刻,徐逸有种罪恶感。

她不该上战场的!

“不死之兵,信念永存!兵之所向,斩千军!阵起!”

白衣的娇咤声,掩盖了偌大战场上所有的杀戮之声。

璀璨到极致的光芒呈现。

朱雀军前方,无数红着眼睛疯狂厮杀的蛮王军战士,突然间愣住。

他们眼前,失去了敌人的踪迹。

“这是哪里?”

猩红的目光里,茫然看去,一片荒野。

轰隆隆

万马奔腾。

冲天煞气,染红天地,渐渐席卷而至。

天空之上,红云如血,随着地面上无尽兵马蔓延过来。

“这这是什么?”

千军万马,都已经腐朽,但它们眼窝里的火焰还在燃烧!它们手中的兵刃,还很锋利!”

这是白衣最强阵法之一,曾在仙云涧底,徐逸亲自感受过。

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严阵以待的数万蛮王军,连抵挡一秒的资格都没有,顷刻间被淹没在滚滚烟尘里。

璀璨白光消失了。

一切都恢复了清明。

朱雀军前方,有足球场那么大的面积,没有一个站着的蛮王军。

数万蛮王军战士,全部死去!脸色铁青,七窍流血,再无半点生机!

候远钦惊得嘴唇哆嗦。

“这不是谋士策!是阵法之力!阵法!怎么会有这般的阵法?一击灭数万人!怎么会?”

杀意磅礴的战场,因此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期。

无数双目光看向白衣,无论敌友,都感觉到有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咽喉,呼吸都快要停滞。

她一人,抵万军!

强得可怕!

白衣并不好受。

她眼中泛着痛苦,朝着那死去的数万蛮王军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我的杀戮,是为了守护,站在我的角度上,我没错,愿你们安息。”

话音未彻底落下,一把古琴出现在白衣手中。

她盘腿坐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的娇躯托起,离地三尺。

铮铮

充斥着金戈铁马的杀戮之音,陡然响彻。

她长发飞舞,白嫩指尖快速弹奏,一圈圈肉眼可见的音浪,快速席卷。

以白衣为中心,直径两百米的圆圈里,朱雀军战士热血沸腾,仿佛连伤痛都轻松了一些。

而蛮王军战士,则纷纷吐血,面容痛苦扭曲,扔掉了兵刃,双手捂住耳朵,跪地不起,不断哀嚎。

噗嗤!

朱雀军战士的兵刃,悍然落下。

鲜血飞溅中,被杀的蛮王军战士,脸上竟露出解脱的轻松笑意。

刹那间,又是近万蛮王军殒命。

“阻止她!给我阻止她!”

蛮王心胆俱裂,歇斯底里大吼。

一个身穿兽皮,浑身上下画着各种颜料的男人,大步走出,手里拿着一根骷髅拐杖,嘴里发出听不懂的声音,然后像个螃蟹一样,蹦蹦跳跳起来。

这般模样看起来很可笑,但是,虚空之上,那由蛮王军战士凝聚出来的魔神虚影,更加膨胀起来,遮天蔽日。

魔神虚影手中,一把巨斧朝着白衣缓缓斩落下来。

“保护白衣军师!”

朱雀军战士们疯狂,那头朱雀迎风而涨,携带滔天的烈焰,汹涌而至。

铛!

巨斧斩在了朱雀的身上。

“咻!”

朱雀发出痛苦悲鸣。

朱雀军战士们,也都齐齐喷血。

白衣不得不停止了琴声,木剑再出,身影蹁跹。

剑舞蔓延,无数粉末随着风,飘荡开来。

这些粉末,没入了朱雀军战士们的身体里。

骤然间,他们受到的伤势,快速复原。

身上被切割的伤口,停止流血。

“快!攻击魔神虚影!干扰他!”

青龙席卷,缠在了魔神虚影的腰间。

白虎狂吼,爪影漫天。

玄武一次次冲撞,狰狞蛇头一次次咬向魔神虚影的脖子。

朱雀则承受着魔神虚影的斧头攻击,紧紧的护在白衣头顶。

等待白衣剑舞停下时,虚空之中,有一副山水画呈现。

“去!”

白衣伸手一推,这以虚空为纸,画出的山水画,就飘荡到了蛮王军所在的方向。

下一秒,有数万蛮王军战士,陡然呆滞的停下了手中的武器。

他们的心神,已经被拉入了画中的世界,分不清真假。

事实上,他们的意识不该这么容易被拉入的。

纯粹是因为蛮王军战士集体狂化,牺牲了一部分的智商和思考能力,换来了狂暴的战斗力。

本该是助力,却在这一刻,成了他们致命的缺陷。

“就是现在!杀!”

一根根箭矢飞来,蛮王军战士们毫无反应,直接被洞穿心脏或者脑袋,如麦子一般,齐刷刷倒下一片又一片。

“不!”

季达悲愤万分,他猩红的目光看向白衣,在此刻对白衣的恨意,已经堪比徐逸。

可是,白衣的攻击,还没结束!

她浑身散发出淡淡荧光,如神祗一般。

修长双手掐诀,面容严肃而凝重,声音传遍四方:“战场为盘,朱雀为棋,纵横之道,胜天半子!”

从天空之上,一道道微弱光芒照耀而下,落在每一个活着的朱雀军战士身上。

朱雀军战士们狂喜,宛如嗑药了一般,力量、速度、反应能力、劲气恢复等等,全方面提升了一个等级!

候远钦已经颤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星辰借观天”

裘恨天浑身起鸡皮疙瘩,劲气微微运转,抵在候远钦的后背上。

渐渐的,候远钦才舒缓过来。

“她她居然把纵横道与天象之道结合起来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懂!”裘恨天怒道。

候远钦激动得嘴唇哆嗦:“七品的宗师、阵法、琴道、画道、棋道、天象法、医道、舞技她不真实!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该这样她她我想拜她为师!”

沈卓也很激动。

前所未有的激动。

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的目光里,似乎有追忆,有悲痛,有歇斯底里。

“爸,您怎么了?”沈笑君心头一颤。

沈卓咧嘴,似乎想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当年你的母亲,也是这样的存在!她一人,能抵百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