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人怎么处置?”
为了保护小师妹,宋乐乐立刻把师尊的注意力拉扯到了魏姨娘身上。
大师兄也意识到宋乐乐想做什么,立刻伸出手,把小师妹捞到了自己宽大的肩膀上。
由于他高数尺,小师妹被他捞上高处,自然就离师尊远了一些。
现在的师尊就是一个装满世间邪恶的罐子,稍有不慎,就会将他满腔杀意触动。
他这么做,恰好也给够师尊时间消气焰,让师尊冷静冷静,不要对小师妹做出过激的举动。
如今的师尊本性恢复,凶起来自己都杀,遑论可爱小师妹。
重越看了眼地上昏迷的狼狈魏姨娘,声音冰冷:“弄醒她。”
宋乐乐从乾坤袋里取出一碗发臭的血水,泼在魏姨娘脸上:“嘿,醒来。”
魏姨娘早在片刻之前,已经醒来,可她却装作毫无反应。
一旦她醒来,就得面临被严刑拷打,她没那么蠢钝。
宋乐乐见她装晕,又道:“不醒?我倒计时后,每数一个数字,就卸你身上一块部位。先割你耳朵,再割你舌头。慢慢地,再挖掉你的双眼。我喜食恶人之躯,你的身躯,与我而言可是山珍海味。你可想好了,醒还是不醒。”
魏姨娘立刻醒来,她看向重越,被对方的杀气肆虐的眼神给震慑到。
她畏畏缩缩又把目光收回,转而去看高玥。
她现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高玥身上,她哭喊道:“高玥,我是你姨娘,从小看着你长大。我们虽不是血亲,可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姨娘。你快帮我跟魔尊大人求求情,放我一条生路。等回了十五城,我一定好好与你父亲说道说道,你如今有了出息,而瑜苒却成了废物。如你愿意回去,他一定喜迎你入门,以你为傲。父女哪儿有隔夜仇?你说,是吧?”
高玥坐在大师兄肩膀上,为了不让自己摔下去,他紧抓着大师兄耳朵。
她坐在高处,轻轻晃荡一双腿,挑眉,反唇相讥道:“怎么?我看起来像圣母白莲花?我帮你求情,我疯了?刚才是谁扬言要取我灵根?还拿宗门亲人们威胁我,让我自挖灵根?魏姨娘,你真是好胆色,厚脸皮。”
高玥因为愤怒,胆子反倒大起来。
她本想降低存在感,却被魏姨娘激怒,又道:“魏姨娘,你以为我当真不知,是你换了我的天赋十星灵根给高瑜苒?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你故意引导高瑜苒,想让她黑化,从而夺取她的女主光环?”
魏姨娘闻言愣住,一脸惊恐看她:“你……你怎知?”
她想起高玥曾经知道玻璃制方的事,猜测道:“难道你是……你也是火彝族后代?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火彝族的后代!不可能!”
高玥语气平淡,为了套她的话并没否认,只道:“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你是被选中的唯一一个?可笑。你只不过是被利用罢了。”
她只是猜测,魏姨娘并非魏女。
魏女筹谋多年,怎么可能如魏姨娘一般莽撞心急,自以为是地亲自送上门?
果然,魏姨娘听了高玥的话,会错了意。
高玥观她神色,发现端倪,又补充说:“换取灵根之术,我也会,与基因编辑之术大同小异,我这里还有不少论文和文献。不然你以为,我要高瑜苒的灵根做什么?”
魏姨娘听见“论文”这个关键术语,不由开始浮想联翩。
普通人怎么会知道“论文”,又怎么会知道玻璃制方?
所以她有理由怀疑,主人一直以来都在“哄骗”她。
魏姨娘一通胡思乱想,果然歇斯底里,叫喊道:“不,不可能!主人怎么会骗我?她明明说过,我才是她最看重的人。她甚至传授我换灵根之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主人不可能放弃我!”
高玥和重越同时皱眉。
她果然不是魏女,那魏女还藏在后面。
高玥又激她:“是吗?她曾经也是这般跟我说的,也同样把换灵根之法传授给我。可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她不过是在利用我们,她在这个世界上,豢养了许多像你我一样的人,并且告诉我们,是被她选中之人。她只不过是在广撒网而已。”
“成则为棋子,败则为废弃之物,随意丢之。”
高玥一脸伤感,感慨道:“想当初,我也和你一样,发现我不是主人的唯一,也曾伤感自我苛责,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好。其实不是的,不是我们不够好,只是主人不信任我们的能力。她不信任我们会成功,甚至可以成功。”
魏姨娘俨然被高玥一番话打击到。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在做梦吗?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主人的唯一,甚至连一枚棋子都不是吗?
她坐在原地,突然放声笑出来,她受到刺激,笑声如痴如狂,喃喃念叨:“原来我不是唯一,原来……我不是。”
高玥又道:“魏姨娘,无论你交代或不交代,于我们,你都毫无价值了。不如,你把你所知道的,都说说。若我师……魔尊大人听到点儿有用的信息,高兴了,兴许能留你一命。”
魏姨娘如抓获一根救命稻草,她看向重越:“魔尊大人,若我真的全部交代,您真能绕我一命?我不想死,哪怕是苟活,我也不想死去。”
被天道抛弃的人,若在生前作恶,是无法进入三千世界轮回的。
他们会永远被关进地狱里,承受万恶之痛。
她不想就这般死去。
重越眼神冷漠,淡淡道:“若你如实交代,可以饶你一命。本尊,从不食言。”
魏姨娘起身,跪直身体,体面地将乱发打整好:“我的主人唤名魏女,我是主人第十六个孩子。主人生下我,悉心栽培我,十几年前,将我送进丞相府,获得了高丞相的宠爱。”
她看向高玥,心虚道:“为了在相府坐稳位置,我设法杀害了高玥亲母,又按照主人吩咐以及她传承给我的手艺,换取了我女儿和高玥的灵根。本来,按照原定计划,高玥没有生路,她将会作为正道撕毁和平契约的一个完美契机。可是谁都没想到,高玥不仅逃跑,还重新练就了灵根……主人想挑起两道纷争,坐收渔翁之利,却棋差一着。”
宋乐乐皱起眉头,问她:“你说清楚,你既是她女儿,为何又唤她主人?她长什么模样,你可有记忆?”
魏姨娘摇头,道:“我是她所生,可她严格来讲并不算我母亲。这个秘密,也只有同是她女儿的人才知道。”
她仿佛在思考什么,顿了一下才道:“我是她第十六个孩子,据她所言,她已经活了两百多年。她没有灵根,她唯一活下去的方法,就是不停地夺取人的身体。”
“她将火彝族的医术与修仙界的灵术两厢结合,成功做到了可以把自己的大脑、心脏血液,换到另一个人身上。她用这种方法,已经成功夺取了数个少女的躯体。”
“我的母亲,也是被她夺取的少女之一。”
听到这里,高玥心中震撼如波涛:“你是说,她把自己的血液、心脏、大脑,换到了另一个女孩身上?这……”
太可怕了。
她夺舍的不仅是一个人的身体,还有这个女孩的一生。
站在现代医学角度,这种做法不仅违反人类道德,还有悖伦常。
怪不得天道拿她没办法,想必她选的少女,也都是和女主有关之人。若是天道让她寄生的少女横死,那么女主高瑜苒也不会出现。
高玥反问她:“她夺舍了你母亲的身体,你不恨她吗?居然还帮她做事。”
“我一直以为,是她在帮我……”
魏姨娘意识到被骗了这么多年,讲到这里竟觉自己可笑。
她泪流满面道:“现在想想,我真是傻透了。她想要的,不过是结束不停地更换躯体,真正想成为气运之女的是她。”
一旦她成为气运之女,天道便会妥协,再也拿她没有办法。
高玥追问:“你可知道,她现在换成了谁的身体?”
魏姨娘摇头:“我只知道,她这次换的,将是最后一具身体。她一定要结束高瑜苒的气运之路,并取而代之。若她在高瑜苒飞升之前,都不能取代高瑜苒,便永远没有机会。我知道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也都说了。希望魔尊遵守诺言,放我一条生路。”
重越轻轻呵出一声,缓缓地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在空气中弹动。
丝丝血雾将魏姨娘紧紧缠绕,千丝万缕,紧密地裹住她的双肢,她的双耳。血雾丝线甚至将她舌头牵扯出来,几乎要连根拔起。
“啪”地一声,魏姨娘耳朵被切割,舌头被连根拔出。
与此同时,腰部以下乃至双臂,全都如嫩脆莲藕一般断裂。
魏姨娘痛苦而惊恐,用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重越,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不遵守诺言。
重越的手指继续于空气中弹动,宛如弹奏一曲美妙动听的乐曲。
他看也不曾看她一样,语气冷漠:“本尊,厌被人这般盯着。”
男人话音刚落,伴随着“噗”地一声,魏姨娘的眼球爆裂。
她喉咙里发出痛苦地惨叫声,表情亦扭曲万分。
二师兄拿手指捋直一撮银发,感慨说:“师尊答应留你一命,可不曾答应留你身体完好无损。”
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高玥看见这一幕,只觉胃里翻滚如浪,阵阵恶心。
她看着重越,宛如在看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虽一点儿也不同情魏姨娘,也并不想让她好过。可她无论如何,做不出这般残忍之事,毕竟她生于一个和平文明。
高玥下意识吞了口唾沫,偷偷打量一眼红衣魔尊,竟徒增一丝伴君如伴虎的恐惧。
即便这个男人曾经宠爱她,可此时此刻,她脑子非常清醒。
原著里的重越弑杀,冷漠,无心无情。
他宠爱你,兴许只是因为一时兴起。
她于重越,宠物而已,如果真仗着从前,当自己是不可取替的存在了,那么大魔头这种暴戾的主人,一旦兴趣过去,指不定怎么虐她。
赤霞宗几名弟子虽“弃明投暗”,可当他们看见这一幕残忍虐害,也都被那股浓郁的杀气震慑得不敢大声喘气。
他们也害怕太有存在感,被重越用同等方法对待。
重越摊开掌心,一阵血雾红光后,出现一枚和平契约书,捏得粉碎。
他看向崔五,低声道:“本尊要你做两件事。”
崔五为了活命,比高玥还要狗腿。立刻跪去重越跟前,低头领命。
重越道:“其一,四宗毁约在先,我要你将四宗恶行,公之于众。其二,回去转告柳青峰,本尊,他的头颅,方能止本尊之怒。”
崔五闻言,身躯一震,立刻称是。
重越指尖于空中一点,出现一道通行门。
八只狐妖抬出一只轿撵,停在重越跟前,整齐划一下跪,请魔尊上轿。
重越并不急着上轿撵,慵懒地一抬眼皮儿,冲高玥招手:“过来。”
高玥一怔,意识到大魔头在召唤她,立刻从大师兄肩膀上跳下来。
她狗里狗嗖,像个小太监,低头哈腰,小手在衣袖上拍拍,擦干净,这才去扶住重越的手。
“魔尊大人,阿月这就扶您上轿。”
这阵仗,像极了小太监搀扶老佛爷。
重越总觉诡异,却又道不明哪里奇怪。
他眉头一皱,将手从高玥掌心抽出,伸手揽住女孩纤细的腰身,纵身一跃,带着她一起坐上轿撵。
高玥刚坐下,大魔头便迅速倒在她大腿上,闭眼便睡。
她大腿上压着一颗大魔头脑袋,亚历山大,浑身抖如筛糠。
男人淡声道:“若不想失去双腿,便不要动。”
高玥:“……”
她一旦想到,这个人曾在她身边扮演了数年无欲无求的正道师尊,心里滋味陈杂,情绪翻腾如浪。
她希望奧斯卡给重越这个大魔头颁发一个修仙界最佳男演员奖。
高玥想到魏姨娘的下场,瞬间不敢再动。
轿撵进入通行门,风声呼啸,雪雨交加,他们很快另一方浩瀚世界。
弱水河一眼望不到尽头,哪怕是一片树叶,都无法在弱水河里漂浮。
河水浑浊,河底是堆积如山的白骨。
据说在这个世界,除了重越,无人可度弱水河。
魔界通往人间的唯一桥梁被重越打断,数百年来,唯一可以去往人间的方法,就是魔尊重越的通行门。
魔界内,没有春秋,只有严冬与酷夏,两个极端。
现下正值严冬,王城刚下过雪,河畔积雪一尺深,狐妖抬着轿撵一步一步往前行。
他们行走奇快,眨眼间便从弱水河畔穿越城市街道,高玥甚至没看清魔界王城的街道和子民长什么模样,便已来到王城之内。
王殿在王城最高的黑山之上,终年阴气萦绕,向阳之物不生,只生阴湿依附之木。
轿撵在殿外停下,高玥随重越进入内殿。
重越的寝殿坐落于魔殿正位,门口双柱黑龙盘旋,嘴里吐着幽绿的微光。
寝殿之内光线也十分晦暗,并不明亮,唯有零星几颗夜明珠作为光源。
她跟着重越继续往里走,由于光线晦暗,没注意脚下石阶,突然踩滑,差点跌倒。
一抹浅绿的身影窜过来,将她稳稳扶住。
女子的声音极其好听:“姑娘,小心。”
女子的手柔软细嫩,周身萦绕着一股高玥从所未闻的异香。
高玥抬脸看青衫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细长丹凤眼,蛇精巴掌脸,有一双青色异瞳。
女孩跪下,冲重越磕头,道:“清越迎尊上。”
重越淡声道:“出去。”
女孩眼底闪过一丝惊色,又抬眼去看高玥,仿佛明白什么。
尊上的决定,无人敢质问,亦无人敢反驳。
女孩起身,立刻退了出去。
高玥很快想起这个叫“清越”的女孩是谁,小说里的一个女炮灰。
在魔界,如此强大的魔尊,哪个女妖不垂涎?
即便他浑身透着危险,他的无上权利与姿色,都是女妖们向往的存在。
清越是重越宫殿的掌事女妖,也是爱慕重越的女妖之一。
在原著里,她因为嫉妒高瑜苒,特意诓骗高瑜苒触犯禁忌,惹恼了重越。
因此,也才有了重越虐女主身心的后续。
当重越知道高瑜苒是受这只女妖引导才触犯禁忌时,丝毫不念旧情,让这只女妖付出了极致残忍的代价。
重越带着高玥走进内殿,来到床榻前停住脚步。
他张开双臂,背对着高玥道:“给本尊宽衣。”
高玥盯着大魔头的后脑勺,满脸问号:“???”
她拿眼神上下打量大魔头的后背,目光停留在男人的翘臀上,脑中下意识弹出的想法不是上手去捏,而是一脚踹过去。
寄人篱下,她为了保命,也只能乖巧上前。
她清楚知道,从前可以在这男人跟前“作”,那是因为男人不仅封印了魔气,还有正道人设加身,双重障碍下,他不是不想杀她,而是在时刻隐忍杀她的。
她无数次都在死亡边缘试探。
想到这里,高玥莫名一阵恶寒。
现在眼前这个人,是释放了世间至恶至邪魔气的大魔头。
她能怎么办?
想保命,也只能言听计从。
宽衣解带算什么?
大魔头身材不错,饱眼福的是她,她又不吃亏。
高玥的双手从男人后腰摸索至前腰,盲解腰带。
她正要将握着腰带的手抽回时,被紧握住。
她还未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对方一转身,将她拽进怀里,并扑倒在床。
高玥被健硕的男人压在身下,心跳如擂鼓。
望着大魔头那双腥红的眸子,吞了口唾沫。
索性双眼一闭,拿手擦了擦脖子,脑袋一歪,把干净的脖子露出给他。
“您省着点喝。您要是不小心喝多了,我这上好灵根的育器可也就一命呜呼了。”
她紧闭双眼,不知等了多久,感觉到男人的五官压过来,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她的动脉位置。
他小心翼翼地舔,却迟迟不下口。
高玥紧闭双眼,内心复杂,总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雪糕。
可他越是这般只舔不下嘴,高玥愈发紧张。
对方越隐忍便越饥渴,她担心待会他吸血时会控制不住,直接把她给吸干了。
就在这时,殿门外响起大师兄的声音,宛如一阵及时雨。
“师尊,青丘城主前来求见。北方,又出现了一批行尸。”
高玥听见大师兄的声音,倍感亲切。
大师兄变身虽恐怖,可大师兄明显在护她!
三位疯批师兄对她是真爱,只有这位疯批师尊,一直拿她当猴耍。
重越咬着她耳朵轻声道:“小徒弟,乖乖躺着,等我回来。”
高玥把眼睛闭得更紧,同时将双臂与双腿舒展成大字型:“您放心,我一定躺好,等您回来光顾。”
约摸过了一刻钟,高玥才敢睁眼。
大魔头已经离开房间,她如释重负般从床榻上坐起身。
重越的寝殿光线昏暗,又因阴气极重,透着一股冰冷的阴森感。
这里的气氛像鬼屋,高玥最怕阴森的环境与鬼,她坐在床榻上不动都会有一种毛骨悚然感。
重越不在,阿布崽也不在,她总觉得床底下会突然探出一只手,抓住她脚踝。
她立刻把双脚收回床榻之上,又从乾坤袋里取出几支自制香薰蜡烛点燃。
很快,房间里明亮起来。
有了温暖的光,整个房间都显得温暖不少,魔界的阴气似乎也没那么浓重了。
就在她转身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吓得她尖叫一声。
高玥看清女孩是谁,松了口气,旋即又警惕起来。
殿内忽起一阵妖风,高玥刚点燃的烛火被熄灭。
清越冷冷看她,语气并不友好:“尊上寝殿,禁止人间烟火。你初来,不懂规矩,若想活命,便遵守规矩。”
高玥对这姑娘没有好感,示弱道:“我刚从人间来,惧怕魔界阴暗,姑娘见谅。”
寝殿幽绿的光映照在清越脸上,显得女孩面容更加阴冷。
她道:“你虽在人间陪伴尊上多年,可说到底,不过是个人类。你无法承载尊上体内的魔气,这世间,除了我,再无其它女子可以与尊上双修。你这种凡胎□□,若与魔尊双修,必七窍流血,你的躯体会变成冰块。届时,你将会眼睁睁看着身体部位,一块块地融化,碎裂。死无全尸,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高玥知道她想做什么。
她想以这种方式,吓退她,让她趁重越不在,自己了断。
若她真的因惧怕魂飞魄散而自杀,这蛇妖所作之事,就不会被重越知道。
高玥怕重越,却并不怕这小蛇妖,冷嘲道:“小蛇妖,我与你家尊上,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你失策了,我不仅能承受他的魔气,还能受其恩泽,增长修为。”
“怎么可能?”清越细眉一拧,打量她:“就凭你?”
高玥扬起下巴:“对,凭我。”
又故意激她:“他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便是太长了,尺寸时间都很长。夜夜双修,可怜我的小身板,害……”
“无耻女人!”
清越当着高玥吐出蛇信,半张面颊立刻被蛇鳞覆盖。
她露出蛇尾,黏湿的尾巴朝着高玥脸上扇过去。
高玥最怕蛇,她看着眼前女孩满脸的蛇鳞,还是密密麻麻的花纹,吓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下意识往后一跳,从脊骨拔出大刀,一刀砍断了对方的尾巴,并下意识大叫:
“师尊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大爷啊!!你他妈居然是条蛇!!啊啊啊啊,你别过来!”
清越蛇尾被她斩断一截,痛苦地吐出蛇信。
女妖瞬间发狂。
她一张嘴,吐出无数小蛇朝高玥喷去,欲堵住她的嘴,以免她招来重越。
高玥看见那些飞过来的小蛇,头皮发麻,挥着大刀原地乱蹦,闭着眼睛一阵乱砍。
慌乱之间,动了动“一线牵”的手指。
蛇太多。她被吓哭。
不是她矫情,是她真的惧怕蛇类与鬼,以及软虫。
“啊啊啊啊啊啊——”
“师尊救我!!”
“阿布崽!!救妈妈!”
“啊啊啊啊蛇!我窒息了!啊啊啊啊!”
“我要回家!!”
“天道!你大爷!”
她“哐哐”一阵劈砍,将蛇妖尾巴剁成三段。
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