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仪,不,现在是张良媛了,也没想到自己那日只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讨好了一下小公子而已,居然会被皇后封为正四品的良媛,这简直让她大喜过望。
她早就听东宫里的宫人说,皇后和太子对小公子不是一般的好,没想到居然好到这种程度,她只是稍微跟小公子示好了一下,册封的懿旨就来了,看来小公子在宫里的地位比她想的还要重要呢!
为了报答小公子的恩情,巩固小公子对她的好感,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张良媛在取得太子同意的情况下,又做了不少吃的东西送去了承光殿,或者邀请小公子来东宫玩,小公子每次都欣然接受了她的好意,这让她在短时间内就在宫里站稳了脚跟。
张良媛的出现,让尹璁的心情有所好转,承光殿的人也发现了。自从遇到张良媛之后啊,他们家小公子脸上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也愿意出门玩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荣华无疑是最高兴的那个,看到小公子的转变后,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事汇报给了乾德帝,眉飞色舞地对乾德帝说:“依奴才看啊,小公子再过段时间,就能把跟陛下的龃龉忘掉了,陛下就可以搬回承光殿去啦!”
萧令虽然不觉得尹璁有那么容易原谅他,但是看到尹璁的心情有所好转,还是很欣慰的,就笑着说:“既然小公子喜欢张良媛,那就赏她一些东西,当做帮朕哄璁儿开心的谢礼吧。”
荣华一听可不得了,乾德帝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张良媛一个小小四品太子妾,居然能被陛下答谢,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荣了!这样一来,张良媛在宫里的地位不跟着水涨船高?
不过嘛,既然她有那个本事哄小公子开心,那也是她厉害,是她应得的。宫里的生存法则不就是这样嘛,顺着小公子得荣华富贵,逆小公子的只能凄凉收场。希望经过张良媛一事,能让后宫的嫔妃奴才们知道,这宫里谁才是最该讨好的人。
尹璁自从知道太子平安无事,而他能随意去看望太子之后,加上有张良媛从中调解,他这段时间心情确实大有好转。
等他再去东宫玩时,被告知原先的张奉仪现在已经被皇后娘娘封为良媛了,就为张良媛由衷地感到高兴。而已经晋升为良媛的张氏依旧不卑不亢地对他好,这让太子又对她多了几分欣赏之意。
尹璁也是听说张良媛是皇后下旨册封的,才知道皇后已经出关了。他想到自己许久没见过皇后,特别是这段时间他跟乾德帝闹翻了,满腹委屈无处可诉,只想找皇后要安慰,于是就直接去了栖凤宫。
皇后这次闭关了一月有余,后宫里堆积了好些需要她亲自处理的事务,加上宫里这段时间又进了不少人,选秀又近在眼前,她一时忙得有些不可开交,连后宫嫔妃每日的请安都取消了。
杨侍官进宫已经有一段时间,因为他是乾德帝第一个封的侍官,虽然品阶不高,但还是在后宫出尽了风头。他入主浮花阁后,每日有不少嫔妃来跟他交好,让他有种自己即将成为后宫炙手可热的宠侍的错觉,加上他又有杨充容和杨家撑腰,他简直被捧得有些飘飘然了。
即使他到现在都没被乾德帝召见过,也没有侍寝,但这并不影响别人阿谀奉承他。乾德帝能册封他,在其他人看来就已经是一种殊荣了。要知道,小公子那么受宠的人,到现在都没个名分呢,而杨侍官一进宫就被封为六品侍官,怎么看都是杨侍官比较受宠。
杨侍官进宫这么久,都在忙着巩固自己在宫里的地位,到处结交后宫的嫔妃,但并不满足于此。他知道这后宫里头最有话语权的还是皇后,他想在后宫站稳脚跟,最重要就是跟皇后打好交道。为此,他曾多次到栖凤宫外求见,但是栖凤宫的宫人都以皇后没空见客而打发了他。
他平时在后宫里受尽嫔妃追捧,一连在皇后门前吃了几次闭门羹,小性子就上来了,去见杨充容的时候,就忍不住跟杨充容发起牢骚来。
“娘娘,您说,皇后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为什么我每次去见她,她都闭门谢客?”
杨充容在宫里待得久了,自然知道皇后偏护尹璁,但是她觉得,人心都是会变的,他尹璁也不会一直都能得到帝后的偏爱。这不,乾德帝不就接受了杨侍官吗,皇后对尹璁失去兴趣也是迟早的事情。而她,就是要这种事提早发生,所以才让杨侍官经常去皇后寝宫前走动。
听杨侍官说皇后不愿见他,杨充容就笑吟吟地安慰他说:“莫急,皇后娘娘最近在闭关修炼呢,并非是不想见你。”
杨侍官在南风馆那样的地方摸爬打滚了不少年,惯会看人脸色的,想到栖凤宫的宫人对他的态度,觉得他们实实在在是看不起自己的,就对杨充容说:“可是我看皇后宫里的人,也不像是看得起我的样子,难道是皇后不喜欢我,所以他们也看低我吗?我真的要去讨好皇后吗,为什么我不能直接越过皇后去讨陛下的欢心?”
杨充容见他急于求成的样子,就叹气道:“本宫倒是想你能直接讨陛下的欢心,可是你现在连陛下都见不着,只能走迂回战术了。皇后之所以是皇后,就是因为他是陛下最尊重的女人,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讨好她对你争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说不定她还会在陛下面前推举你呢?
虽然本宫不服气她,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在宫里的地位之高,是你我望尘莫及的。你看,最显而易见的就是东宫那个良媛,皇后一句话而已,她就从一个小小的奉仪变成了良媛,还得了陛下的赏赐,你说你要不要去讨好她?”
宫里多了个良媛的事,杨侍官也有所耳闻,既然杨充容都这样说了,那他只能坚持去皇后面前露面,讨好皇后了。
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不自己亲自过去,而是先派人过去打听皇后今日有没有时间见客。如果皇后有时间,那他再亲自去栖凤宫拜访,若是皇后没时间,那他就省得白跑一趟。要知道六月的太阳毒辣,他在日头下走一段路都是种折磨,他以色侍人,最重要就是自己的容貌和皮肉,晒太阳会让他变黑变丑,这是他最忌讳的。
这日,他听说皇后闭关出来了,便又派人去栖凤宫打听皇后今日见客吗。他的人去到栖凤宫,鬼鬼祟祟地往宫门口张望,被栖凤宫巡逻的侍卫看到了,揪出来质问道:“你是哪宫的宫人,在这里偷偷摸摸做什么?”
杨侍官的小厮就谄媚道:“小的是浮花阁的宫人,受我们家主子的意过来看望皇后娘娘的。”
侍卫啐了一声道:“怎么又是那个杨侍官,我们家娘娘没空见他,让他回去吧。”
杨侍官的小厮见侍卫面色不善,不敢多留,连忙退下了。不过他没有走远,就在栖凤宫对面的宫墙后面蹲守着,看看有没有栖凤宫里面的人出来,收买他们,让他们通融一下,给个机会让杨侍官进去见见皇后。
他守了一会儿,没守到栖凤宫里的人出来,倒是看到有人从远处来了,看起来像是来找皇后的,便打起精神观察起来,看看皇后见不见别的人,是不是真的没空见客。
这会儿来栖凤宫的正是尹璁,可惜杨侍官的派来的宫人是跟着他一起进宫的,并没有见过尹璁,所以不认得来找皇后的就是传闻很受皇后喜欢的小公子,只当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他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人,去到皇后寝宫门前后,却受到了守门宫人的礼遇。明明他作为后宫炙手可热的杨侍官的贴身小厮,都没有过这种待遇,每次皇后宫里的人见到他,都会厌烦地将他赶走,他们家主子也没有过这种待遇。现在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让皇后宫里这些目中无人的奴才哈腰点头地将他迎进皇后寝宫去?
他不禁为自己,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起来,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明明之前还说了皇后不见客,这会儿又放其他人进去,这不就是在忽悠他们吗!皇后就是这么教奴才干事的?是不是皇后嫉妒他们家主子得宠,所以故意刁难他们主子,不让他们主子进她的寝宫见她?
这样想着,他就觉得自己找到了质问栖凤宫宫人的理由,大步上前去质问他们。栖凤宫的宫人以为他要硬闯皇后寝宫,哪里容得他放肆,就让侍卫将他拿了下来。
守门的公公尖声尖气地质问道:“你是哪宫的奴才,竟然想闯皇后寝宫!”
杨侍官的小厮是杨侍官在南风馆时就跟在杨侍官身边的,还不懂多少宫里的规矩,但是因为杨侍官在宫里受尽追捧,他以为自己在宫里真是个人物了。见皇后的宫人问起自己的身份,便将杨侍官报了出来,梗着脖子不服气道:“我是杨侍官身边的人,奉杨侍官之命,来求见皇后娘娘的!”
皇后寝宫的宫人哪里想到一个小小六品侍官身边的宫人,居然敢在皇后寝宫门前如此嚣张,气得当场呼了他一耳光子,尖声骂道:“放肆!皇后娘娘是你等奴才想见就能见的吗?”
杨侍官的宫人不服气道:“为什么不能,我刚才还看到有个人进去了,凭什么他能进去,我们家主子就不能进去?”
栖凤宫的宫人见他狂妄无知到这种地步,简直都要被他气笑了,叉着腰给他说道:“刚才那是咱们宫里的小公子,他想见皇后娘娘,自然是什么时候都能见的。就你们家那个杨侍官,还想跟小公子比,做梦去吧!”
杨侍官的小厮听说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就是他们家主子要争宠的对象,又听栖凤宫的宫人这样羞辱他们家主子,就很不服气想要顶嘴。但是栖凤宫的宫人由不得他在皇后寝宫前大声喧哗,就直接将他拖下去打了一顿以示警告,就让他滚了。
小厮拖着被打得几乎要瘸掉的腿回到浮花阁,杨侍官正在走廊上乘凉,看到他这样狼狈地回来,大惊失色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去栖凤宫吗,怎么有人敢把你当成这样,你没说你是我的人吗?”
杨侍官觉得自己是皇帝亲封的六品侍官,在后宫里有着独一无二的圣宠,应该没有人那么不给他面子,明知是他的人还下此毒手才对,所以他非常愤怒,感觉有人骑在他的头上挑衅他。
小厮跟着杨侍官进宫后,在宫里没少出风头,无端端被皇后宫里的人打了一顿,心里自然是愤懑的,等自家主子问起,他就夸张地哭诉道:“主子啊,您一定要为奴才做主啊!”
杨侍官听他的语气,就以为他出去的时候在别的主子哪里受了委屈,气道:“你且与我说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俗话说打狗都还要看主人,那人是存心想跟我对着干不成?”
小厮一边擦着眼角一边哭哭啼啼道:“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将奴才打成这样的。”
听说是皇后宫里的人把自己的小厮打成这样,杨侍官突然就没有刚才那么嚣张了。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就算他顶着后宫第一侍官的头衔,有着殊宠,但也知道皇后才是后宫的主人,他一个小小的侍官,怎么能跟皇后作对,就连杨充容都不敢。
他只是奇怪,为什么皇后宫里的人好端端地会把他的小厮打成这样,就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事,让皇后宫里的人把你打成这样,快从实招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讨个公道。”
小厮便添油加醋地将事情一一说出来:“奴才奉主子的命令,去皇后的栖凤宫打听皇后娘娘今日有没有时间见客。栖凤宫的宫人告诉奴才,皇后娘娘今日不见客,奴才觉得他们是故意搪塞奴才,便没有马上回来复命,而是躲在了栖凤宫外暗中观察。结果果然如奴才料想的那样,皇后并非没空见客,而是不想见主子罢了。因为后面又来了个人想要见皇后,那个人居然被请了进去。
奴才不甘心,就上前质问栖凤宫的宫人,为什么让那个人进去见皇后,却不让主子进去。栖凤宫的宫人便奚落奴才,说奴才的主子不配见皇后娘娘,奴才要跟他们理论,他们便将奴才拖下去打了一顿。事情就是这样的,请主子一定要为奴才做主啊!”
杨侍官听了小厮这一番话,也气得握紧了拳头。他进宫这么多天以来,宫里还没人敢这样欺辱他的,就连乾德帝身边的赵公公,都对他客客气气。皇后宫里的人,还能比皇帝身边的人嚣张不成?
他恨恨地咬着牙问道:“居然说我不配见皇后,那后面来的那个人又是什么货色,他凭什么就能进去?”
小厮最气的就是这一点了,见主子问起,就愤愤不平地说道:“听栖凤宫的人说,那个人就是宫里传闻之前很受陛下宠爱的小公子!他们还说,主子比不上那个小公子!”
“小公子?呵,原来是他。”杨侍官冷冷地笑了起来。
小公子这号人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刚进宫的时候,杨充容就跟他介绍过了,说这个小公子在宫里无名无分的,却霸占着乾德帝的宠爱,目中无人,欺压后妃,还敢藐视天威。让他进宫,就是想要他趁着现在乾德帝被小公子任性赶出寝殿,勾引乾德帝获得其宠爱,将小公子打压下去。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把这个小公子当成了劲敌来看待。只是他进宫这么久,光顾着拓展自己在宫里的人脉,树立自己的威望,而小公子那边不知为何没有一点动静,他就暂时没想起这号人物。
如今突然听到这个人的消息,杨侍官突然警惕起来,杨充容再三嘱咐过他,不要小瞧了这个小公子,他在宫里仗着有皇帝皇后的宠爱,可是什么事都敢做的。而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抢走乾德帝的宠爱,将小公子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让他再也嚣张不起来。
杨侍官忍不住想,之前这个小公子没有一点动静,可能是因为跟乾德帝闹翻了,被乾德帝压制着所以不敢出来嚣张,而能帮他的皇后却在闭关不见客,所以他才消停了一阵子。如今皇后出关了,他又觉得自己有了可以仪仗的人,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皇后商量对策,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想找回自己在宫里的地位了。
可是这个小公子也不想想,如今后宫可不是以前的后宫了,以前那是乾德帝没得选,才偏宠他纵容他。现在后宫里多了自己这个杨侍官,一切就都不一样了。皇帝有了选择,他再作再闹,只会让皇帝疏离他,转投向自己的怀抱罢了。
杨侍官甚至觉得现在皇帝就已经有倾向自己的趋势了,不然他怎么一进宫就是六品侍官,而那个小公子依旧没名没分呢?再过不久,说不定自己就可以取代小公子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了吧。
想到这里,杨侍官就没有刚才那么气了,在他看来,小公子再怎么嚣张,也只能嚣张一段时间了。等他彻底将乾德帝的耐心耗尽,就离他失宠的日子不远了,到时候就算皇后再怎么护着他,也无济于事,说不定乾德帝还会因此跟皇后闹翻,到时候受益的还不是他们杨家?
小厮见自家主子听了自己的哭诉后非但没有表现得很生气的样子,反而还志在必得地笑了起来,不禁纳闷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那个小公子这样处处压着您一头,您不生气吗?”
杨侍官勾起嘴角哼笑道:“姑且让他再嚣张一段时间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好看的。对了,陛下那边怎么样了,都这么多天了,都没有召我去伴驾,你去问问赵公公是怎么回事。”
说到伴驾这事,不仅杨侍官纳闷,浮花阁的宫人也很担心,他们家主子虽然一进宫就被陛下封为侍官,看起来恩宠有加,风光无限,但陛下却从来没召过他侍寝,更是没踏足过浮花阁半步。
现在宫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侍官的身份上还好,要是过段时间,等人们对侍官的好奇心过去了,难免会关注起杨侍官的圣宠来。要是知道杨侍官进宫这么久以来,迟迟没有见过圣颜,那些平时常来走动的嫔妃宫人不知道又要怎么挤兑他们家主子呢!
所以必须尽早让他们家主子侍寝才是,那样他们家主子就坐实了受宠的名义,再也没人敢说闲话了。
为了主子和自己着想,小厮不顾自己腿还瘸着,就又跑了一趟御书房。御书房因为这段时间乾德帝都在这边住,比以前更加戒备森严了,殿外里三层外三层地守着带刀侍卫,让人不敢靠近。
小厮敢闯皇后寝宫,却不敢闯皇帝的御书房,他只能等里头有人出来,拿银子贿赂,请赵公公出来见一面。
赵公公听说杨侍官的奴才来找他时,正弯腰给乾德帝研墨,为此他还请示了乾德帝的意思。
乾德帝专心地看着奏折,仿佛对杨侍官的事没有一点兴趣,见赵公公等他发话,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且去将人打发了吧。”
赵公公应了声是,便跟着进来传话的宫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杨侍官的小厮在太阳底下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赵公公出来了,他面色一喜,急忙对赵公公招手道:“公公,小的在这里。”
赵公公这才不慌不忙地走过去,持着浮尘端着架子问道:“你个奴才,不好生在侍官那边伺候着,来找咱家何事?”
小厮忙陪着笑,将一块银子放到赵公公袖子里,道:“小的多日没见公公,过来孝敬一下公公。”
赵公公斜眼看了他一下,笑骂道:“怕不是这么简单而已吧。”
小厮就搓手笑了起来,哈腰点头地说:“公公是个明白人,确实是侍官让小的过来问问公公,陛下什么时候有空召他伴驾。”
赵公公便阴不阴阳不阳地笑了笑,说道:“这个咱家也不清楚啊,陛下最近公务缠身,一时半会怕是没有时间召见侍官了。”
小厮苦恼道:“啊,这样的吗,可是侍官日日等夜夜等,已经等不及想服侍陛下了。”
赵公公便笑着说:“侍官能有这份心意就好,陛下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欣喜的。”
小厮见赵公公愿意帮自家主子给陛下传话,便连忙感激道:“那就有劳公公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了。”
赵公公又端回自己的架子,公事公办道:“好说,你若没什么事,便先回去告诉侍官,陛下知道他的心意了,让他在浮花阁等着就好。”
“哎!好嘞,多谢公公!”小厮得了赵公公的话,便欢快得腿也不痛了,飞也似的回去给自家主子报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