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弥补乾德帝不能跟他出宫玩的缺憾,尹璁在去桃会的前一天晚上,难得自愿地跟乾德帝做了亲密的事情。
他们俩闹到了大半夜,尹璁困得要睡过去了,又被乾德帝从龙床里拎起来,放到药汤里泡了个澡。
尹璁迷迷瞪瞪地坐在木桶里,无意识地嘟哝道:“你太过分了,把我弄成这样,我明天还怎么出宫玩呀!我怀疑你就是故意的,不想让我抛下你自己出宫玩,所以嘴上同意了,身体却不同意,所以把我弄得这么疼,让我明天爬不起来,出不了宫,只能留在寝殿里等你下朝回来让你继续粘着我不放!”
萧令坐在他身后抱着他,听他不停碎碎念地埋怨自己,觉得他实在可爱,便笑着说:“璁儿怎么能把朕想得这么龌龊,朕答应了璁儿的事,当然不会反悔。璁儿如果明天走不了路,那朕就算是让人用轿子把璁儿抬出去,也不会不让璁儿出宫玩的。”
尹璁得到他的保证,这才放下心地哼了哼,嘀咕道:“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萧令低低地笑道:“璁儿好狠的心,居然舍得永远不理朕。”
感觉到他发烫的气息扑在自己耳边,尹璁不自觉地抖了抖耳朵,想往后躲一躲,没想到直接躲进了他的怀里,更加方便他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他察觉到了危机,正要爬出去一些,就被乾德帝拧起下巴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等尹璁终于回到龙床上,这次是真的是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没有办法再数落乾德帝什么了。他软趴趴地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死过去,自然就不知道在他睡后,乾德帝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他了。
萧令等他彻底睡熟了,才坐在他身边,一边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尹璁的后脑勺,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想把你困在寝殿里,哪里都不给去,这样就没人觊觎你了。”
可能是睡前泡了热乎药汤的原因,尹璁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醒来就是天亮了。他惦记着今天要出宫参加桃会的事,所以醒来也没赖床,而是拖着还有些酸软的身体爬了起来,坐在龙床边上,隔着层层叠叠的床帐对外面的身影喊道:“陛下,进来帮我穿衣服!”
他喊得如此理直气壮,好像乾德帝生来就该帮他穿衣那样,若是被后宫那些妃子听到了,指不定又要怎么吃惊呢。但是在承光殿,宫人们早已经司空见惯,见到小公子使唤乾德帝,他们甚至还会欣慰得忍不住发笑。
这会也是,听到小公子在床帏里叫陛下进去给他穿衣服,宫人们憋着笑意,加快速度帮陛下穿戴好朝服,就退开了。然后看着乾德帝从大宫女手中接过小公子今日要穿的衣服,撩起床帐走到里头给小公子穿衣。
至于里头是什么光景,因为隔着几层纱帐,他们就看不到了。
萧令拿着衣服进到里面,见尹璁软弱无力地坐在龙床边上,身上穿着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对尹璁来说过于宽大了,被尹璁穿得歪歪扭扭的,一点遮挡的作用都没有起到,反而还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他笑着走过去,帮尹璁把身上不合身的衣服除下来,帮他穿上肚兜,再穿上薄薄的短衫,然后在外面披一件轻纱长衫,用来给尹璁防晒的。
给尹璁穿好衣服后,他再三叮嘱尹璁说:“今天外头日头比较大,璁儿要注意防暑,外面这件衣服不管多热都不许脱下来,以免被太阳晒伤皮肤,知道吗?”
尹璁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就原谅他昨晚对自己做的过分的事了,连连点头应道:“嗯嗯,我知道啦,我会好好穿着它的。”
就算不是为了防晒,尹璁也不会想着到了外头把外衣除下来只穿里面的短衫的。他的胳膊上都是乾德帝留下的痕迹,要是没有了外衣的遮挡,被别人看去了,那多难为情啊,他肯定得好好穿着衣服。
萧令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抱他出去用早膳,然后送他出门。
尹璁出去玩不喜欢被一堆人跟着,所以萧令就没安排人跟在他左右。不过为了保护尹璁,还有看柳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派了不少影卫暗中跟着尹璁,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让尹璁自己出门。
负责守朱雀门的禁卫对小公子自己出宫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小公子非常低调,每次出宫都没带什么人,也没什么架子,所以禁卫军统领见到他,甚至还敢跟他打个招呼,问他:“小公子又出宫玩呀?”
尹璁难得又能出宫玩一趟,想到一会就能看到热闹的桃会,心情非常地好。见禁卫军统领跟他打招呼,他就高兴地应了一声,说:“是啊,今天外面举办桃会,我去看看热闹,说不定回来的时候还能顺便给你们带几个桃子吃呢。”
禁卫军统领便大笑道:“那卑职就先谢过小公子了。”
尹璁出了宫门,因为时间还早,他没马上往城郊去,而是在朱雀大街上玩了一会儿。这会正是人们吃早饭的时间,朱雀大街上到处都是早餐摊子,卖包子油条豆浆豆脑的,可把他给馋坏了。
他每个摊子前乱跑,用出门前乾德帝给他准备的铜板买了不少吃的,一边吃一边逛着出了城。
朝阳殿里,乾德帝才刚刚上朝,他坐在龙椅上往下看,在礼部的队列里看到柳渊的时候,眉头微微一挑。他还以为柳渊今天会借故不来上朝了呢,没想到居然来了,是想打消自己对他的怀疑吗?
尹璁一路晃悠着,去到了郊外的桃林。隔了段时间,桃林里的桃子更加成熟了,远远地就能看到树上垂着的一个个大桃子,前来参加桃会的人们正站在树下赏桃,一派热闹的景象。
因为知道这边人多,城中的小贩不愿错过这大好的机会,纷纷在桃林外摆起摊来。之前踏青的时候尹璁放风筝的那片草坪,现在已经变成了桃会的举办场地,上面用竹子搭了个舞台,周围摆放了不少桌子。而城里有头有面的员外和商贾正在张罗布置,好像还准备了别的什么奖品,惹得百姓们围着观看,时不时激动地大叫几声。
尹璁心想太子的伴读果然没有骗他,桃会真的很热闹,尹璁甚至已经在想,一会比赛开始会有多热闹了。
比赛是下午才正式开始,在那之前,尹璁就自己一个人在桃林外转悠,时不时用铜板在小摊上买些吃的,日头太大,就找个阴凉的地方呆着。今天太阳虽大,但好在有风,也不算太热。
中午的时候,尹璁随便找了个面摊,点了碗红烧牛肉面。他这段时间在宫里被乾德帝管着饮食,不是在喝粥就是在喝汤,已经好几天没大鱼大肉吃香喝辣了。今天趁乾德帝不在,他当然要放开肚子大吃一餐,什么对身体好不好的,才不管那么多呢。
他拿着筷子正大朵快颐,就看到穿着一身青衣,和几个青年才俊结伴而来的柳渊,他没想到柳渊居然也会来参加桃会,他还以为柳渊今天要忙公务呢。
尹璁想着自己一个人玩,不如跟人做个伴,到时候也有个照应,就打算跟柳渊打个招呼,加入柳渊他们。于是他咽下嘴里的面条,对柳渊的方向招了招手,大声喊道:“柳兄!”
柳渊下了朝,回官舍换了身常服后,就邀上他在京城里结交的好友一起过来了。不过他不仅仅是来凑热闹那么简单,他纯粹就是为了尹璁而来的,他知道尹璁肯定不会错过这种热闹的活动,所以他才精心策划了这场桃会,引诱尹璁出来。
他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策划这场盛大的桃会并不难,桃会明面上的发起者并不是他,而是城中一名富商。不过那名富商被他收买了,帮他筹办了这场桃会,就连活动的资金都是他自掏腰包,可见他为了引诱尹璁出宫,费了多大的心思。
对他来说,这点钱还不足一提,只要他能达成目的,浪费点钱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他来到桃会,表面上看起来在跟同行的公子哥们谈天说地,其实眼睛一直在周围巡视,他在找尹璁的身影,像是笃定尹璁一定在这里那样。
也不知是不是他运气好,还是他跟尹璁心有灵犀,他才过来没多久,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喊他,他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就看到了正坐在面摊吃面的尹璁。
他不动声色地满意一笑,对同行的公子哥们说:“我遇到了个熟人,不如我们去他那边吧。”
自他高中会元,又被点为探花,年纪轻轻就进入礼部担任五品员外郎后,柳渊在京城这一堆公子哥里威望越来越高,大有唯他马首是瞻的趋势。听他说要去见个熟人,就以为他所说的那个熟人也是在朝为官的大人物,便欣然和他过去。
没想到柳渊却是带着他们去了个其貌不扬的面摊前,那个所谓的熟人,其实是个还不到而冠之年的少年人。
不过这个少年看起来并非等闲人物,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便知,寻常人家的少年哪里穿得起绫罗绸缎?更别说这少年长得唇红齿白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里娇养出来的少爷。
只是他们在京中生活这么久,家中长辈不乏做官做生意的,结交的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不知道京城里有面前少年这号人物呢?
见柳渊跟对方挺熟的样子,他们就试探着问道:“柳兄,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小兄弟吗?”
柳渊这才对他们说:“这位小兄弟是袁大人的远房亲戚,我与袁副指挥使相熟,故认识了他。”
然后又给尹璁介绍了这些公子哥。
公子哥们听柳渊说这个面生的少年是袁大人家的远房亲戚后,就恍然大悟了。袁大人他们是知道的,朝中的一股清流,虽然官至二品参知政事,又是当朝皇后的亲兄长,国舅爷,在京城炙手可热,但是他出了名的独善其身,从来不跟朝中其他官员深交,家里人在京城也很低调。
所以他们这些从小生活在京城里的人,也只知道他有个儿子在都司当副指挥使而已,至于他家中的其他亲戚,就一概不知了,更别说突然冒出来的远房亲戚,他们不认识尹璁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既然这个少年是袁大人家的亲戚,四舍五入也就是半个皇亲国戚,他们这些人家中虽然也有一官半职,但是也不敢得罪皇后的娘家人,所以对尹璁的态度还算端正。
尹璁也是看到柳渊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才觉得自己刚才那个招呼打得有些突兀了。柳渊一看就是跟朋友一起过来的,他一个都不认识,见了面怪尴尬的,就怕人家问起他是谁家的孩子。他要是说他姓尹,别人会不会怀疑他跟尹家有关系,质疑他为什么还留在京城里。若是他说他住在宫里,那就更加难解释了。
好在柳渊及时给他解了围,说他是皇后娘家的远房亲戚。虽然他不知道柳渊为什么会这样捏造他的身份,但他对这个身份还是很满意的,他做梦都想自己出生在皇后家,跟廉洁奉公的袁大人和袁骁哥哥是一家人。如今柳渊这么一说,他就能理直气壮地在人前承认他是皇后家的亲戚了。
因为他相貌出众,气质不俗,身份也不低,所以跟柳渊一起过来的公子哥们对他都挺好。尹璁之前还怕陌生人太多,自己会尴尬,没想到相处下来还挺自在的,特别是这些公子哥们对吃喝玩乐最在行,又跟尹璁同为京城人士,聊起天来别提多融洽了。
尹璁本就是爱热闹的人,见突然多这么多人陪他玩,高兴还来不及呢,自然就不觉得尴尬了。反而是柳渊,在尹璁和他的朋友们聊起京城的风土人情的时候,只能当个听众,这让作为外乡人的他感慨万千,笑称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
他们在面摊坐了一会儿,等尹璁吃完了面,才结伴往桃林那边去,桃会已经开始了,参加比赛的百姓争先恐后地进了桃林,里面好不热闹。
尹璁虽然也想参加比赛,但是人这么多,他就不好意思跟人家抢了,柳渊跟他同来的那些公子哥们也不屑于参加这种比赛,便只在边缘看看热闹。
不过中午的日头实在是大,即使有树枝遮阴,还是感觉到了热意。尹璁被热得直想撩起衣服吹风,又想起自己身上带着乾德帝留下的吻痕,撩到一半又讪讪地放下,好不憋屈。
柳渊走在他身边,自然看到了他这系列动作,尹璁刚才撩起一截袖子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尹璁小臂上的痕迹。混迹于各种欢场的他自然能看出那是什么,再想到乾德帝这几日上朝时春风满面的样子,他的眸子就暗了暗。
尹璁不知他在心里想些什么,只觉得这里太热了,教他只想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息,他开始怀念在承光殿的下午了。承光殿最近一到下午,就会放很多冰块,把殿里弄得冰冰凉凉的,再配合叶姑娘调制的冰镇酸梅汁,简直不要太爽。
他热得下意识抓起自己的领子扇了扇风,领子被抓起来的时候,露出他系在脖子后面的肚兜红绳。他的皮肤本就比常人要白上许多,在太阳的照耀下更是白得发光,所以那根红绳被他的皮肤衬得特别扎眼。
柳渊当然也看到了,为此还愣了愣,他没想到尹璁里面居然穿着肚兜,虽然说男子穿肚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他一想到这有可能是乾德帝出于情趣才给尹璁穿上的,心里就直泛酸意。
他低垂着眉眼,似乎在想什么,然后就跟尹璁提议道:“那边有个卖酸梅汤的棚子,不如我们先过去休息一会儿吧。”
尹璁一听说有酸梅汤喝,马上就激动地抬起了头,两只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问:“在哪里在哪里?”
柳渊便给他指了个方向,尹璁见果然有这么个棚子,连忙就往那边跑去。
路上他经过几棵桃树,桃树上的果实沉甸甸地垂着,都要撞到他头上来了,又大又红一个,他就忍不住顺手摘了几个下来,抱着走到卖酸梅汤的茶棚里,往桌子上一方,大大咧咧地对在摊位前忙活的老板说道:“老板,来两碗酸梅汤!”
老板头也不回地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尹璁这才坐下,这会就他跟柳渊两个人在一起,其他人不知去哪里玩了。尹璁看他刚才摘下来的桃子,挑了个看起来最甜的,用袖子擦擦干净,便放进嘴里啃。
他这么一擦,绫制的长衫就要不得了,上面沾满了桃子的毛,估计洗不干净了。他这不拘小节的样子若是被柳渊那些朋友看到,说不定都要咂舌一番,就算家里有钱,都不带这么糟蹋衣服的啊。
而尹璁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自己身上穿衣服有多贵重那样,下意识就这样做了。柳渊默默地观察他的举动,见他没有一点心疼的样子,只当他在宫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乾德帝宠爱他,他在衣食住行上挥霍无度,不把一件绫衣放在心上。
其实柳渊误会尹璁了,尹璁只是习惯性这么做。他以前穿的都是粗布衣,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讲究,手脏了就往衣服上抹,吃东西前也是用衣服擦干净。这个习惯一时改不过来,他也意识不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有多贵。
毕竟乾德帝不会时时提醒他,他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布料制成的,他用的东西有多珍贵多难得。乾德帝最不缺就是珍稀的物品,在对待尹璁上,从来都是不吝啬的。只要尹璁高兴,就算尹璁把少府里乾德帝私藏的稀罕布匹都用来给皇后生火做饭,乾德帝都不会说什么,更别说尹璁只是用一件绫制的衣服擦擦果子而已了。
柳渊见他大口大口地啃着桃子,口齿不清地招呼自己也吃,却迟迟没有拿起桃子,而是在想什么事情。尹璁吃完一个桃子,刚好老板将酸梅汤端上来,他接过碗就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
等喝够了,他才放下碗,不以为意地说道:“外面的酸梅汤都没有宫里的好喝,不够冰。”
听他轻描淡写地评价外头的酸梅汤,柳渊笑着问道:“哦?宫里的酸梅汤怎么个好喝法,不都一样的配方吗?”
尹璁就有些得意地解释道:“不一样,我在寝殿喝的酸梅汤里面加了冰,喝起来凉凉的,外面的没有冰,喝起来没有那么凉爽。”
柳渊听了他的回答,便笑道:“冰块又不是谁都能用得起的,外头卖的酸梅汤放不起冰也是正常。”
尹璁见他这样说,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在炫耀,就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后脑勺,不说话了。
柳渊见他天真烂漫地说着宫里的生活如何如何,便知他在宫里被乾德帝宠坏了,所以才这么挑剔。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若是以后他失宠,乾德帝不要他了,他的生活水平就会一落千丈,不知道那个时候,他还能不能适应。
柳渊不动声色地想着事情,尹璁喝了几口酸梅汤,觉得不解暑,又拿了个桃子吃。不过他刚才已经吃了一个,肚子可能是有些撑了,这一个他就没能吃完。
看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桃子,不想吃但又舍不得浪费,吃得很痛苦的样子,让柳渊想起上次他过生辰,乾德帝陪他出宫玩,他们在桃林里同吃一个桃子的事情,便浅笑着问道:“小璁这是吃不下了吗?”
尹璁见他问自己,就苦恼地点了点头:“我不应该吃这个桃子的,我肚子已经饱了,有点吃不下了。”
柳渊一根手指敲击着桌子,游刃有余地建议他说:“吃不掉丢了就好,一个野生野长的桃子罢了,不值钱的。”
尹璁闻言就很不赞成地皱起了眉头:“怎么能随便浪费食物呢,虽然这个桃子不要钱,但是它也吃吸收了天地精华才长成的啊,我丢掉它,就是浪费了上天的赏赐,是要遭天谴的。”
柳渊便若有所指地看着他手里吃了一半的桃子,笑道:“那该怎么办呢,这次陛下又不在,不能帮你吃掉剩下的半个。”
尹璁突然听他提前乾德帝,也想起了上次自己当着柳渊和袁骁的面跟乾德帝一起吃一个桃子的事情来,一时脸有些红,呐呐道:“这、也不一定要陛下帮我吃啊,我自己慢慢吃可以吃完的。”
柳渊又若有所思地说道:“说起上次你跟陛下一起吃桃子的场景,我突然想到一个典故,不知道小璁有没有听说过。”
尹璁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什么典故啊?”
柳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是韩非子写在《说难》里的典故,弥子和卫灵公分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