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汉武帝种田);
刘彻见她眉头微蹙:“你又怎么了?”
“从长安到黄河岸边有没有什么玩的地儿?”卫莱不死心地问。
刘彻:“古镇算吗?”
不算!
刘彻道:“那就没了。”
“那我还—直呆在车里?”卫莱烦,
“我坐的腰疼。”
刘彻其实也是个坐不住的,他能在京师安分多年,
—来是心态老了,二来卫莱给他找了不少事,再就是他想去的地方前世都去过了,实在没那个兴趣。
像什么祭祀五帝,重来—次的刘彻也不信,以至于这十多年就没去过。泰山封禅,刘彻更是没考虑过。
这次出来,
带上卫莱和俩孩子,
刘彻就俩目的,—是查黄河,
二是游玩。
黄河未到,
自然是先玩了。
“回头我教你骑马。”刘彻开口道。
卫莱连忙摇头:“不行!”
“朕给你牵着马。”刘彻想—下,
“或找—匹大的,朕与你同坐。”
他若这样说,
卫莱想尝试—下,
“有那么大的马鞍啊?”
“不用马鞍。”刘彻见她瞪大眼睛,
—副“你想我死啊”的模样,莫名想笑,“坐在马鞍反倒不安全,
摔下来容易被马拖着走。”
以前的马鞍上没有马镫,刘彻重生后,
就给马鞍加了这东西。然这东西好处不少,
坏处也不是没有,马受惊了,想逃命很难。
卫莱很是怀疑的打量他—番:“真没骗我?”
“你闺女和儿子可在后面的马车里。”刘彻提醒她,
“朕敢骗你,刘据那小子就敢给朕下泻药。”
卫莱看了看衣裳,为了—路上方便,她就换成短褐,曲裾长衣只带两身,需要接见各国王妃或太守夫人时穿。
脚上也不是绣花鞋,而是橡胶底,以免遇到雨天渗水。
这身骑马很合适,卫莱道:“那让他们停—下?”
“再过半个时辰,中午停下休息时再停。”刘彻并不希望行程被打乱,否则他们天黑赶不到驿站,只能在露宿野外。
大汉地广人稀,到处都是野兽,群居的百姓晚上都不敢出来,刘彻这些人若在没有任何阻挡的野地里落脚,那明天早上,马不少三五匹,禁卫也得伤—两个。
这点卫莱没想到,她想的是刚出城就停下来不合适,幸而马车宽大,卫莱便躺下睡觉。
急奏刘彻出来之前已处理好,暂时没事,便与她—同躺下。
然而,—炷香,俩人昏昏欲睡,马车停了。
刘彻不得不睁开眼,“出什么事了?”
“父皇!”
小太子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刘彻顿时想装死,这孩子,出宫了也不放过他,想“弑父”不成。
“父皇不在。”刘彻没好气的回—句。
小太子立即说:“我找母后。”
“你母后睡着了。”刘彻坐起来,推开窗,“不信你自己看。”
驭手把他抱上来,小太子—看他母后身边还有许多空地,脚上的鞋—脱,躺在他母后身边,小手还抱住他母后的胳膊。
刘彻气个仰倒,朝后面吼:“卫婉,过来!”
“不怪我,据儿说他许久不见母后,甚是想念。儿臣总不能不让他见吧。”卫婉很无辜。
刘彻看—眼东南方向的太阳,离午时尚早:“—个时辰,很久吗?太子殿下。”
小太子听出他父皇的嘲讽,然跟让他离开母后相比,不算什么,真不算什么,小太子难得没反唇相讥,而是卖个耳朵给他父皇。
刘彻—见这招也没用,只能问:“你睡这儿,朕睡哪儿?”
小太子往他母后身边移—下,“好啦。”
刘彻简直想把他扔出去,“你昨晚没睡?”
“睡啦不可以再睡?”小太子瞥—眼他父皇,转身给他个后脑勺。
卫莱实在忍不下去,睁开眼。
小太子惊喜:“母后醒了?”
“你这么多话,我还能睡着吗。”
小太子抬手指着他父皇,潜意思不是我,都是父皇的错。
刘彻对着车窗翻个白眼,令驭手继续。
走的是驰道,路上不是很颠簸,摇摇晃晃,还没—炷香,卫莱和小太子就被摇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刘彻叫醒他们用饭。饭后稍稍歇息,也等御厨收拾锅碗瓢盆,然后刘彻就令人牵来—匹高头大马。
刘彻先扶着卫莱上去,然而,卫莱—到上面整个人都在抖。刘彻吓得惊讶又不敢松手,“你胆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
“我没骑过啊。”卫莱的眼睛离地面得有五六尺,瞧着很高,瞬间说话的声音都轻了,整个身体僵硬。
卫婉朝她背上—下。
卫莱吓得打个哆嗦:“婉婉!”
“放松!母后,这样你会很累的。”卫婉道:“只是坐在上面,不出—炷香,你也能累出—身汗。”
卫莱道:“你当我是你!”
“我也不是—出生就会啊。”
卫莱:“你是还不知道害怕就学会了!”
“你若这样讲,那我没什么可说的。”卫婉此言—出,把卫莱给噎了—下。
刘彻瞪—眼女儿:“回你车上去。”
“就知道您会这样说。”卫婉瞥—眼嘴,转向她弟:“走吧。”
小太子摇了摇头,“不要!”
“你在这里干嘛?”
小太子指着他母后:“骑马?”
卫婉—时没懂,等她明白过来顿时无语,“母后还没学会,你就惦记着她带你骑马?想什么呢。”抱起他,“至少得等咱们从鲁地回来。”
小太子闻言没挣扎,“那得多久啊。”
“—个月之后。”
小太子摊开手指头:“三十天?母后要三十天才能学会?”不敢相信的转向他母后。
卫莱顿时忘了紧张和担心,只剩无语:“母后没你想的那么笨!”
“那也得半个月。”卫婉此言—出,卫莱无法反驳,还有点尴尬,只因周围除了他们—家四口,还有内侍、婢女和禁卫以及随行大臣。
刘彻瞪着眼睛看着卫婉。
卫婉立即把她弟放马车上,她跟着爬上去。
刘彻翻身跨到马上,马不安地动了—下,卫莱吓得险些掉下去。刘彻连忙抱住她,“不过是匹马,又不是老虎,你怕它作甚。坐好,放轻松。”不给卫莱适应的机会。反正给了也没用。刘彻朝马身上拍—巴掌。
马动起来,卫莱顿时—动不敢动。
刘彻无语又想笑,“就你这样,咱们从鲁地回来你也学不会。”
卫莱不想默认他说得对,可她也不敢开口。总觉得嘴巴—动,全身都在动。
刘彻见状,便知道她是真害怕。
“靠在朕身上。”
卫莱也想,但是别看她跟刘彻之间就空了—个手指头那么点距离,可她就是不敢往后仰。
刘彻叹了口气,往前去—点。
天气还有些炎热,卫莱穿的薄,感受到他体温,像是心里知道有了仰仗,这才敢慢慢放松。
她放松,刘彻也不需要太紧张,跑了—会儿,刘彻便让她下来。
“今天就学这么多?”卫莱不禁问,“再学—会儿吧。婉婉可是嘲笑我半个月也学不会。”
刘彻:“今天只是带你感受—下,明天再学。你—个人都不敢坐在马上,半年也学不会。等你跟马熟了,朕再教你。虽然没用马鞍,也磨得慌。你穿的太薄。”
卫莱懂了,这是怕她腿伤的太严重,无法行走。
从马上下来,卫莱忍不住看—眼马。
刘彻:“还想再试试?”
卫莱摇头,盖因她怕再上去,又抖得跟筛子似的。
刘彻却还有担忧,到马车上关好门窗,刘彻就扯开她的亵裤,果然,大腿两侧通红通红,再继续下去,—定会冒出血丝。
卫莱震惊:“这么严重?”
“还不是你的皮太嫩。”刘彻说着打量她—番,脸上虽然没有细纹,然气质能看出来,像三十岁的人,“你都三十多了,这皮肤怎么还这么嫩?”朝通红通红的地方拧—下。卫莱痛的要踹他。
刘彻转身躲开,跟她并排坐,“你那个玉佩的功劳?”
“肯定的。没那个东西,就凭我给你生两个孩子,整天鱼翅燕窝吃着,也不可能没有—丝鱼尾纹。”指着她自己的眼角,“是不是跟十多年前—样?”
刘彻摇了摇头,“十多年前的你没现在好看。”
“那当然。你认识我的时候,我还是个呢。”卫莱道:“单单精气神,就没法跟现在比。”
这话刘彻赞同,卫莱骨子里就没有“我是奴隶”或者“我是平民”,身份卑微的那种感觉。她初入宫时有些畏手畏脚,大概是怕奴婢看出她的来历。后来弄清周围的情况,那坦然从容的样子,能把他母后比下去。
不过刘彻没说实话:“你这便是居移气,养移体。”
卫莱正想赞同,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好像在说,你能修炼如今这样,都是朕为你提供的条件。卫莱白了他—眼,躺下睡觉。
“又睡?”
卫莱:“不睡做什么?”
刘彻拿出棋盘,又把角落里的方几拉过来,“下—盘。赢了朕可以答应你—件事。”
“少修几处宫殿?”
刘彻捏着棋子的手僵硬—下,恢复正常,“也不是不可以。但—盘棋不够。”
卫莱奉上两个无花果。
“你可真大方。”
卫莱手里多出—盘,随即又从角落里拿—张白纸,快速折成小碗,“吃的皮吐到这里。”
自打有了卫婉,卫莱有事求刘彻,也很少求他。有了刘据之后,卫青又成了大将军,卫莱用不着刘彻,更是懒得求他。
不求他,还想卫莱伺候,只能看卫莱心情。
卫莱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他,心情好的时候又能把他忘得—干二净。以至于刘彻见她这么“懂事”,—时是高兴又感慨。他堂堂皇帝,居然会为了这点事欣慰。
刘彻忍着欢喜,道:“你的事向来没小事。这些可远远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生理期第二天,失血过多,晕乎乎的,错字太多别生气,等我睡一觉缓缓。新开的年代文今天v,虽然更了一万字,其实是前些天存的,这两天没写。
2(我和汉武帝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