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汉武帝种田);
卫莱还真有主意,
举办秋季运动会,比骑马比射箭比摔跤比跑步比跳远,自由参加不强制。
刘彻只需出百金置办些笔墨纸砚斧钺钩叉弯弓长剑,
大孩子们比赛,
霍去病那些上百个小不点为他们助威。
刘彻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朕也好看看他们学的如何。”
卫莱正想建议他带朝臣过去,让三公九卿为他们颁奖,
继而想到那些孩子将来都是刘彻的亲兵,“陛下可以令学校的教头或管事为他们发奖品。”
刘彻有一个担忧:“那些孩子高矮不一,有些瘦骨嶙峋的今年脸上才有点肉,同岁之间也有差半头的,高个容易取得名次,垫底的那些孩子朕担心他们心灰意冷。”
“上林苑的石榴该熟了,摘一车石榴,
垫底的每人一个石榴,
权当勉励,来年再接再厉。”卫莱道。
春陀不禁说:“夫人这个主意好啊。”
卫莱道:“可以每年一次,胜出者又正好十七八岁,
就可以令他们前往京郊戍卫营担个什么官。”
刘彻问春陀:“最大的几岁?”
“十四岁,
卫夫人的三弟。”春陀道。
刘彻拍拍额头,“朕一时忘了。春陀,照卫夫人说的办。选个无云,风和日丽的好天气。”看向卫莱:“你去不去?”
“婉婉能去吗?”
刘彻:“她不行,太小。”
“我就不去了,
让青弟去吧。”卫莱道。
刘彻也想令卫青同往,让卫青挫挫得头名的孩子的锐气,以免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九月二十,
磅礴大雨后的第二天,天放晴,管事就把师傅和教头们找到会议室,下传未央宫的命令。
比武这种东西军中有,在学校里也搞这个,教头们担心孩子们受伤。
管事把未央宫送来的纸递给他们传阅,教头们看到在训练场跑步,在沙坑里跳远,放心下来,按照实际情况修改详细就各忙各的。
翌日下午,管事的就去找上林苑总管,总管前往未央宫禀报,刘彻就把时间定在了九月二十四日。
二十四日清晨,刘彻带着卫青和侍从禁卫抵达学校。
孩子们都在训练场,不知道刘彻过来,直到比赛开始,刘彻才出现。
站在训练场边缘的小孩子们看到卫青就喊:“舅舅!”
上百个孩子异口同声,刘彻吓了一跳。
卫青连忙回身请罪。
刘彻摆摆手,让他过去。
小孩子们抓住卫青的手问长问短。
霍去病气得大叫一声。
叽叽喳喳声停下,霍去病挤开同学,抱住他舅舅的腰,“你们还说不跟我抢舅舅?这是不抢吗?”
卫青摸摸他的小脑袋,“舅舅跟你一家,他们抢不走。对吧?”给孩子们使眼色。
机灵的小孩点头,“是的,是的。舅舅,你怎么也来了?”
“保护陛下。”卫青不待他们又叽叽喳喳叫起来,“快看,要跑到头了。”
小孩子们被比赛吸引,也挡住了年幼矮小的霍去病。
卫青把他抱起来,小孩别提多美了。
刘彻离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看到霍去病的表情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这孩子啊。”
“陛下,他们怎么管卫小将军叫舅舅?”春陀小声问。
刘彻胡诌,“去病那小子瞎大方,说什么他舅舅以后也是他们的舅舅。人家真管仲卿叫舅舅,他又不舍。这不,刚刚跟仲卿闹呢。”
“原来如此。”春陀信以为真,“这些孩子也是可怜。”
高高在上的帝王无法共情,然作为一个情商在线的帝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很可怜,也是朕无能。”
春陀忙说:“陛下万不可这样说。陛下做的很好了。京郊百姓无不赞陛下圣明。”
禁卫们也连忙跟着劝。
刘彻觉得演的差不多了,道:“京郊才多少人。不说这些,看看谁拔得头名。”
这些花样繁多的比赛,春陀等人也是头一次见,闻言又专注比赛。
人太多,娃娃兵都想在皇帝面前露个脸,以至于除了霍去病那帮小的,每个人都报了至少一项比赛。
刘彻要看花眼睡着了,比赛才结束。
不出刘彻所料,卫青的两个弟弟没能拿到头名。没别的原因,他们训练不及这些穷怕了的孩子刻苦。
奖品发下去,刘彻令摔跤、射击等冠军同卫青比一比。
管事的脸色变了。
刘彻明知故问:“你也想跟仲卿比一比?”
“微臣可不行。陛下,微臣听说卫公子上过战场?”
这不是欺负人吗。
刘彻道:“他们儿时生活艰辛,仲卿过得也不好。再说了,仲卿也没比他们大几岁。你若不放心,仲卿,点到为止。”
“微臣遵命。”卫青转向几个大孩子。
几个大孩子同时开口:“舅舅手下留情。”
卫青禁不住笑出声,“战场上无父子兄弟,自然也无舅甥。不用你们打赢我,能让我满意,每人送他一把。但是,要交由管事保管。”
舅舅送的东西?几个孩子心动。
卫青的两个弟弟好生失落,甚至羞愧。
刘彻远远的瞥一眼他们,很是满意,这样以后才能勤学苦练独当一面。
卫青手上沾过血,看似满面春风跟个老好人似的,手上可狠了。这些娃娃兵本就有些怯他,他走出来,小脸一拉,面无表情,小兵们又怯了三分,以至于卫青一出手就把人撂倒。
四周安静下来,倒地的小子想哭,卫青想笑,“你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到了战场上拿什么对付敌人?”
小子嘀咕,“舅舅又不是敌人。”
“舅舅若背叛了陛下,你又当如何?”卫青问。
卫青的声音不小,好些孩子都听到了,一时都不知如何回答。
坐在地上的小子道,“舅舅不会。”
“对,舅舅才不会!”小霍去病大声喊。
卫青抬抬手,让他停下,“若有人拿霍去病威胁我,让我绑了陛下,你又恰好在陛下身边,劝不了我,你会怎么做?”
小子犯难。
卫青又问:“匈奴拿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收买你最好的朋友,你朋友要杀你,你要怎么做?”
小子爬起来。
卫青道:“再来一次。”
小子像个肉弹似的,使足了劲朝他撞去。
卫青已有防备,很是轻松的躲过去。小子上去抱住他的腰。卫青试图撂倒他,小子张嘴就咬。
“犯规!犯规!”霍去病大喊。
刘彻高声道:“你闭嘴!他们在比试,什么招儿都可以。匈奴可不会跟你们讲礼仪之风,也不会遵守君子协定。”
刺啦一声,卫青的衣裳裂开,小子被卫青撂倒就爬起来,满脸的担忧,“舅舅……”
“不错!”刘彻起身,“仲卿,答应的可不许反悔。”
卫青拍拍比他小三岁的小兵的肩膀,“不错,明天我就去给你选。”转向刘彻,“陛下,微臣失仪。”
刘彻抬抬手,“继续!”
那小子依然不安。卫青安抚他笑笑,“没事,下去歇着吧。”冲霍去病道,“不许作弄人。”
小霍去病震惊,他刚想怎么收拾他,让他咬舅舅,扯烂舅舅的衣裳,还没付诸行动舅舅怎么就知道了。
刘彻:“朕也知道。愿赌服输,何况你舅舅也没输,不许捉弄人。”
小霍去病蔫了。
刘彻示意卫青继续。
其他孩子知道唯有认真对待,赛场当成战场才能让皇帝陛下和卫舅舅满意,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卫青有种超乎同龄人的敏锐,打眼一瞧就知道人在想什么。当然,刘彻这种老谋深算的,如今的卫青还看不出来。
卫青认为这是人之本能,唯有刘彻知道和他童年的遭遇有关,也是他天赋异禀。
话说回来,卫青过于敏锐,除了最先那个被他刺激的横冲直撞的小子令他稍稍头疼,接下来几场都很轻松。
卫青不曾得了便宜还卖乖,很是认真的鼓励他们,期待他们早日走出军校,蔫头耷脑的小子们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刘彻已饿的饥肠辘辘,然学校没他吃饭的地儿,便带着卫青等人回去。
拿着一个大红石榴的霍去病追上来,刘彻故意逗他,“叫你舅舅给你剥石榴?”
“才不是。”小孩拉住卫青的一角,期期艾艾地说,“可不可以给我买个?”
卫青:“我可以给我做个木。”
“那有什么用?”小孩嫌弃。
卫青道:“你才六岁。我亲手做的不如买的?”
这话让他怎么回答啊。
小孩瞪卫青,“你学坏了!”
“快去用饭,我们还有事。”卫青笑着说。
小孩忙问:“又要打仗?”
“陛下处理政务,我也有事要做。”卫青朝不远处努努嘴,“你好朋友在等你,不许再挑食。”
“我早就不挑食了。”小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有五六个小伙伴在等他,扭头看着他舅舅,卫青微微摇头。小孩叹了口气,“你真不像我舅舅。”拔腿就跑。
春陀等人下意识看卫青。
卫青笑着解释,“跟我玩激将法,别管他。”
“这么小就懂得使计?”春陀惊讶。
刘彻:“他若不是过于机灵,仲卿担心他母亲和姐姐被那小子耍的晕头转向,也不会把他送这儿来。”
登上御驾,一行人直奔昭阳殿。
刘彻早上走时告诉卫莱,半天能完事,厨房就准备了他的饭菜。
饭毕,卫青准备告退,刘彻叫住他,前往宣室。
今天这场比赛主要考校军校的孩子,也顺便考了一下卫青。
刘彻看出他的不足,提醒他多练练,随之屏退左右,留春陀一人伺候,拿出地图。
卫青看到那长城外还有许多朱笔批注的痕迹,不由地看向刘彻,难道是他想的那样?正是他想的那样。
刘彻指着前世的卫青带回来的消息,“匈奴的龙城大概在这儿。”
卫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春陀惊得抬起头来。
刘彻淡淡的瞥一眼春陀,春陀把想说的话咽回去。
刘彻一本正经的跟卫青说,“匈奴是游牧民族,行的太快,我军出发之际,匈奴龙城可能很空虚,待大军抵达龙城,匈奴主力极有可能也到了龙城。仲卿,明白朕的意思?”
“匈奴擅骑射,我们两万人对他们一万人有胜算,一万对一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若对方两万,我方一万,定损失惨重。我们知道他们在哪儿也没用,据说匈奴有十几万人,咱们没那么多骑兵。”
刘彻满意,“是的。过两年朕希望你领兵去试试。”
“试试?”
刘彻点头,“是的,去试试,摸摸匈奴的底儿,以后也好应对。朕都不知道这地图上的草原是否还在,贸然重兵出击实乃不智之举。”
“这张图是很多年前的?”
刘彻:“有七八年了。”
“着实有些年头,足矣令草原变成荒地。”卫青道。
“是的。到了那边具体如何安排还是在你,毕竟朕也不清楚实际情况。”
“陛下,还早呢。”春陀小声提醒。
卫青摇了摇头,“不早了。”
“不早了。”刘彻道,“后年秋出兵,明年夏就要筹集粮草。时间太赶,兴师动众,只会令百姓惶恐不安。”
卫青有一个问题,“微臣独自带兵?”
“哪能让你一个人去,万一遇到匈奴主力,连个援军也没有,你姐姐还不得跟我拼命。再说了,这次只要发现匈奴足迹,未伤其一兵一卒,朕就算你有功无过。”
春陀莫名想哭又想笑,“立国以来,见着匈奴还能全身而退的可没有。卫将军真能如此,称得上有功无过。”
卫青觉得他们太悲观,随之想想匈奴的情况,兵强马壮,还是在匈奴熟悉的地方作战,多年后的第一次出击,确实不能太贪。
“阿姐知不知道?”卫青问。
刘彻:“先别告诉她。过个一年半载朕找机会告诉她。往后你再去昭阳殿,多同她聊些——”
卫青和春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门口有个小黄门在打圈转。
刘彻在宣室,门一般情况下都是敞开着,这会儿也不例外。
刘彻给春陀使个眼色,春陀把门口的人叫进来,“何事啊?”
“启禀中常侍,制鞋厂人禀告,陛下吩咐的鞋做好了。”
春陀忙说:“这事你怎不早说。”瞪一眼他,赶忙禀报刘彻。
刘彻:“让他把做好的全拿来。做坏的也无妨。”
小黄门麻溜的去鞋厂。
春陀好奇,“那个鞋子真比咱们平日里的舒服?”
春陀不觉得,卫青也不觉得,在他看来再也没有比他脚上皮革制作的靴舒服的鞋。
刘彻不知何为橡胶,想法同他俩一样。
半个时辰后,小黄门骑着马驮来一编织袋鞋,刘彻换上,顿时明白卫莱为何说,她也说不上来。软乎乎的,仿佛踩在云端。
刘彻朝卫青看去,发现他也是难以相信,走一步就看看脚底,像是担心踩破了,顿时觉得好笑。
“陛——陛下,这个鞋底,它它怎么这么奇怪?”卫青实在不知如何形容。
春陀好奇,“多奇怪?”
“你的脚看起来同广弟的差不多,你试一下他的鞋。”卫青道。
春陀立即换上,抬起脚放下,好险摔了个屁股墩:“这也,也太软了,这怎么穿?”
“比你的鞋稳。”刘彻脱下,看了看鞋底,还有一道道纹路,他刚刚穿在脚上居然没感觉到,可想鞋底有多软。
卫青道:“中常侍,劳烦你打盆水来。”
鞋放水中,漂浮起来,两柱香,鞋里也没渗出水来。
春陀震惊,“这怎么比油布还防水?”
卫青猛然看向刘彻。
刘彻微微摇头,“太少了,无法用来做布。再说了,他们也不会。过些年多了,可以由着他们反复实验浪费,再做布或车轮。”
“还可以做车轮?”春陀惊呼。
刘彻:“包在轮外可以防震,减少车轮的损坏。”
“这么好用陛下为何不再令人弄些回来?”春陀问。
刘彻已派人前往西越,这次不是令越王寻,而是找当地百姓买,出的价格等同于粮食。刘彻有预感,不出两年那边的荒地上就会种满了橡胶树。
这点没必要同春陀解释,“这东西虽然便宜,然就像橘一样,橘要在淮河以南,这东西要在西越最南端。”
春陀失望:“不能像棉花一样啊?”
刘彻见他比自己还难受,想笑:“棉花也只能北方种植。”
“是的。”卫青道:“淮南多雨,不等棉花骨朵长大就沤烂了。”
春陀想想那软绵绵的花,“是奴婢没想到。陛下,这几双小的是霍公子的?”
刘彻微微点头。卫青收起来带回家去,没让霍去病带去学校,但给了他一个选择,字迹能让卫青满意,就准他带去学校。
霍去病明知他舅舅故意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盖因他的小行李都是他舅父收拾的,藏也没法藏。
十月底,天空飘起雪花,小霍去病随他舅父到昭阳殿,卫莱放下小卫婉令奴婢准备热汤。
卫青拍掉身上的雪花,道:“不冷,别忙活了。”
“你们怎么又下着大雪过来?”卫莱眉头紧皱。
小霍去病脱口道:“我们想您啊。”
“谁这么会说?过来让朕瞧瞧。”刘彻从卧室出来,卫青赶忙行礼。
刘彻把小棉褥子递给卫莱,捏捏霍去病通红的小脸,“朕就知道是你。休息几天?”
卫青替他回答,“四天。今天是第一天,他想明天下午回去。”
“知道读书了?”刘彻震惊。
小霍去病很不高兴,“陛下什么意思啊?我就那么不喜欢读书?”
“人贵有自知自明。”
小孩气的哼一声,去找他姨。
卫莱把他棉鞋脱掉,塞到卫婉身边,让两个小的裹着褥子,“是不是学校有人玩儿,家里只有你娘和祖母?”
小孩惊讶的看着她。
卫莱笑了:“玩可以,不可以过于贪玩。要不要吃这个?”
“什么啊?”
卫莱从火盆里夹个栗子,“不可以给妹妹吃。”
“软软糯糯的,好香啊。”小霍去病吃掉一个就伸手,紧接着就问,“贵不贵啊?”
刘彻惊讶,“他还知道贵不贵?”看向卫青,你又教他什么了?
“他问为什么学校只做猪肉,微臣告诉他猪肉便宜。学校孩子太多,吃羊肉或猪肉陛下养不起。陛下,微臣来的路上听人说去杂货店买什么,杂货店又有新东西?”
刘彻:“纸做的书。去年冬天忙着刻印书的木板,今年冬天开始印。去病,回去告诉你朋友,明年秋再举行一次比赛,拔得头筹者,朕送他一套四书五经。”
“那么多书啊?”小孩惊得张大嘴,不想告诉小伙伴,不想害他们整天埋头苦读没得玩儿。
刘彻笑道:“那些书可以卖,可以卖不少钱。”
“这样啊。那我告诉他们。”
卫莱想笑,“让他们看完,你是不是就要告诉他们不要赢?”
小孩往卫莱怀里钻,躲开她的打量。
卫青忍不住摇头,“你是真懒。”
“我不懒。”小孩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我是不想读书。”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三人忍不住笑出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有样学样的小卫婉也乐得嘎嘎笑。
刘彻看到她的笑容就觉得心里熨帖,不由地把她抱入怀中。小孩勾着手要出去。小霍去病握住她的手,“妹妹,外面冷,不可以出去。你这么小,会冻坏的。”
“你们听听。”刘彻道:“劝别人的时候特懂事,轮到他自己又是一套歪理。”
小霍去病大声说:“我在和妹妹讲话,陛下,你不可以打扰我们。”
冬天天短,卫青跟霍去病到这儿已近午时,再不准备饭菜,待他们饭后到家天就黑了。
刘彻没搭理他,而是令宫人准备饭菜。
小霍去病忙说:“我要吃小鸡炖蘑菇。”
“今天吃板栗炖鸡。”卫莱道。
卫青皱眉,“阿姐,那个太麻烦了,光剥板栗就要剥半天。”
“不会的。用剪刀或刀划开一个口,煮一下就容易剥了。人多是要剥许久,咱们人少,一炷香足矣。”卫莱道。
卫青怕他姐安慰他,眼神询问皇帝。
刘彻笑道:“你姐没骗你。去病,照顾妹妹,朕和你舅舅下盘棋。”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卫青忙说。
刘彻挑起眉头,“你的事?”
“不是。”卫青老老实实说,“微臣昨日遇到一个人很是有才,苦于无缘见到陛下,求微臣把他写的荐文呈给陛下。”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写的文章。
卫莱奇怪,这一出怎么像是在哪儿见过。
刘彻轻笑一声,“这话你信?谁不知朕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个当真是他写的,无论递给哪个门的守卫,守卫都不敢昧下。不是每个浓眉大眼的都跟你一样实诚。”
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晚上没
2(我和汉武帝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