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走到一旁让出位置,沈时礼拿出几个酒杯摆在桌上,修长的手指从柜架上划过。
选了几瓶酒,末了再加点牛奶互兑,手法熟练,看起来的确是会‘一点’。
沈时礼端着一杯蓝中透点红,白色分层的酒走出来,“给你。”
“谢谢。”
徐欣雨一饮而尽,满足的舔舔唇,似乎回味无穷。
“这酒叫什么名字?”
“专门为你调的,还没名字,你可以为它取个名字。”
“为我调的?”
“嗯。”
徐欣雨似是思考,随后认真开口,“那就叫欣雨鸡尾酒吧。”
沈时礼看着她微微一笑,“好。”
两人从调酒台再次回到泳池边,突然人群燥乱,距离他们不远处瞬间聚集了许多人。
“那边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你想去看看?”
徐欣雨轻轻勾起唇角,“我这人最喜凑热闹了。”
“那便去看看。”
两人朝那边走去,人群中间赫然是一个名媛小姐,此时她嘴巴张开呈呕吐状,表情十分难受。
“秦楚小姐貌似被粘糕饼卡住了喉咙。”
“是啊,怎么吐都吐不出来,医生怎么还不过来啊。”
徐欣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原来是被粘糕饼卡住了。”
沈时礼垂下眸子看她,“若你觉得这热闹无趣,我们就回去吧。”
“你介意出风头吗?”
沈时礼一脸迷茫地看着徐欣雨,显然并未理解徐欣雨的话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她把那东西吐出来,你相不相信?”
“嗯。我信。”
“那你……”
“没事,你想做便去做,出了事还有我。”
徐欣雨得到沈时礼肯定的眼神,便挤过人群,走了上去。
“如果你相信我,两分钟,我就可以帮你把卡在喉咙的粘糕饼吐出来。”
“你是谁家的小姐,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开玩笑也要讲究场合。”
秦楚没说话,陪在秦楚身旁的女生倒是上上下下打量徐欣雨好几眼。
“秦楚小姐现在肯定很难受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我来试一试呢?”
“让你来,等会你把问题复杂化了怎办?”
秦楚看向那位说话的女生,“没事的。”随后朝徐欣雨开口,“那你便试试吧。”
“好,麻烦秦楚小姐挺直腰杆,坐立正了。”
秦楚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照着徐欣雨说的做了。
徐欣雨走上前,双手飞快的点了秦楚身上的几个穴位,“麻烦给我一根筷子。”
女生立马去桌上找了根筷子过来,递给徐欣雨。
徐欣雨一边扶着秦楚的头,一边开口道,“嘴巴张大一点。”
“还要再大一点。”
“再大。”
“好了,保持住,不要闭。”
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全神贯注盯着徐欣雨,只见她将一根筷子轻轻伸进了秦楚的喉咙里。
随后,众人只听见呕的一声,在众目睽睽下,秦楚竟将粘糕饼吐了出来。
秦楚感激地看向徐欣雨,“谢谢你啊,可劲难受了,终于吐出来了。”
“没事,以后吃东西记得小心点。”
“嗯嗯,话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徐欣雨。”
“很好听的名字,谢谢你徐欣雨,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我叫秦楚。”
“嗯。”
徐欣雨淡淡回了一句,便看向了人群的某一角,恰好迎上沈时礼含笑的眼神。
她随即转身要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女声,“徐欣雨,先别走。”
徐欣雨疑惑地回头,秦楚将一杯红酒递给了她,淡淡微笑,“来一起干个杯吧。”
她点点头,接过红酒。
随后秦楚环视一周,举起酒杯,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刚好传遍众人的耳朵,“cheers!”
众人闻言,也一起举起酒杯,异口同声,“cheers!”
整个泳池派对瞬间因为众人响亮的整齐划一的口号而气氛高涨,热闹非凡。
酒杯瞬间见底,徐欣雨放下了酒杯,便朝着沈时礼走了过去。
人群中的沈时礼很高挑,她一眼便看到了他,俊美的面容即使在黑夜中也仍好看的让人沉醉。
“你刚刚真棒。”
“是吗?”
沈时礼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微微宠溺,“是的呢,你很优秀。”
“话说,你怎么知道这种催吐法的?”
徐欣雨脸不红心不跳,“小时候在少林寺扫过地。”
“噗嗤。”
“笑什么笑,不许笑。”
“好,不笑了。”
“那我们等会去……”
徐欣雨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两眼一闭,竟直直倒了下去,幸好沈时礼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徐欣雨?徐欣雨?”
沈时礼不明所以地喊了几声,发现徐欣雨丝毫没有转醒的痕迹,心下一惊,难道刚刚她喝的红酒被下药了?
他急忙探了探徐欣雨的脉搏和气息,发现脉搏平稳,气息也很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未待他多想,怀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徐欣雨……她睡着了。
沈时礼:?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唇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徐欣雨该不会是一杯倒吧。
不过她喝完后居然不是立刻倒,而是跟他说好几句话才倒,看来反射弧,还挺长。
知道徐欣雨并非被下药,沈时礼顿时松了口气,随后便抱着徐欣雨离开了。
而有些人因为徐欣雨帮秦楚催了吐,自然特别关注徐欣雨一些,待看到徐欣雨走向沈时礼,他们还在思考那个男人是哪家公子哥。
当看到沈时礼正脸的时候,他们总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看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待沈时礼抱着徐欣雨走远后,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那公子哥貌似是京都太子爷沈时礼……
顿时懊悔不已,刚刚沈时礼就在他们旁边,他们居然都没发现!
可能是因为夜色,再加上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秦楚和徐欣雨身上了,自然而然并未将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
哎,可惜了那么好的机会……毕竟沈少可不是他们轻易能见到的。
沈时礼抱着徐欣雨回到房间里,把她轻轻放到床上,脱下鞋,盖上被子。
正在这时,沈时礼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走出卧室,轻轻掩上门,接通电话,“南辰,什么事?”
南辰焦灼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礼哥,你知道欣欣在哪吗?我在家找不到她,她应该是跑出去了。”
“她没事,不用担心。”
南辰听着沈时礼肯定的语气,不禁疑惑道,“她去找你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