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夫人直到自己小产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怀孕了。
因为二夫人自己都不知道怀孕了,所以并没有怀疑是别人动的手。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大姨娘动的手。
楚樱樱想了许久,大姨娘应该是怕自己的庶子没有长成,嫡子就出生,直接影响了儿子的地位。
李盛供出的其他都是一些小事情,基本不值得一提。
除了这两件对自己儿子不利的事情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了。
果然这母亲的心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竟然让原本软弱的大姨娘狠下心来,足以见她对儿子的真心。
楚樱樱在想如果二婶知道了自己的孩子是被大姨娘害死的,不知她做何感想。
“既然大姨娘不肯认罪,那我也只能拿出更多的证据了。”
楚樱樱示意惜莹让她带李盛进来,绿莹也退到一边,完全不理会大姨娘凶狠的眼神。
此时的大姨娘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楚樱樱又会玩出什么花样。
这绿莹这死蹄子,定是拿了楚樱樱的好处,要不然她能这么痛快的拿出自己给她的首饰。
没想到啊,楚樱樱居然出手这么阔绰,这一包首饰可是价值七八百两了。
很明显楚樱樱给她的条件远远超过了这包首饰。
李盛弓着身子走进了大家的视线,大姨娘脑袋“轰”的一声。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李盛落入了楚樱樱的手里,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并没有受苦。
很明显他也被楚樱樱给收买了,然而绿莹的口供她可以蒙混过关。
李盛的她可是怎么说都说不过去的。
李盛可是自己的远房亲戚,用这个身份来控告自己,自然是能够让众人信服。
不知道楚樱樱给了这李盛多大的好处,让他自愿前来给她做证人,
其实大姨娘当初给李盛的好处已经不少了,只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过去的利益永远比不上眼前的要来的真切。
“小的给公主,二夫人,老爷,二小姐请安。”
楚灵希没想到接下来的证人居然是李盛,不经望了望坐在上首的楚樱樱。
大姨娘怕是无法翻身了,这李盛的证词自然是比绿莹要有用的多。
大姨娘杀害五姨娘的孩子这件事,他已经相信了。
他虽然痛恨,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大姨娘确实耀阳的母亲,他不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但想想现如今的五姨娘,当初她是那样明艳动人,却被人还成这副模样。
想到这里,楚灵希又不想放过大姨娘。
此时内心的纠结矛盾不亚于当初是否进入官场的选择。
二夫人自然是得意的很,无论今天楚樱樱能不能对大姨娘就地正法。
她也没有了任何的资格和自己对抗,能够留她一条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楚若桃此时心里只觉得后宅的斗争真真实实的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异常的残酷。
她不心疼大姨娘此时的处境,只觉得她罪有应得。
因为楚若桃亲眼见到了在病榻上的五姨娘,还有她思念孩子的时候。
她拼了命的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公道,一个真相罢了。
楚樱樱此时如同判官一样坐在上位,眼神清冷的望着周围人各异的表情。
此时只有大姨娘的表情最为惊恐,楚樱樱冷冷的开口说道:“李盛,我问你大姨娘是让你对五姨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盛根本不顾忌大姨娘对他使得眼色,缓缓的说道:“回禀公主,大姨娘让我每两日给绿莹姑娘送那包白色的粉末,听闻这是让五姨娘滑胎的药。而且大姨娘还买通了门口的小厮,不让五姨娘的丫鬟出门求救。”
说完以后,大家脸色各异,只有楚樱樱淡定自若。
大姨娘连忙否认,“李盛你放屁,你凭什么说那个白粉是我让你送去的?”
李盛不慌不乱的反驳道:“要不然是我吗?我可和五姨娘没仇。”
一句话噎的大姨娘无话可说,确实,李盛完全没有动机这样做。
“李盛我问你,你可知这白色粉末是何药物?”
李盛摇了摇头,楚樱樱微笑着示意让陈大夫进来。
陈大夫作为御医,自然是比惜缘的话更有说服力。
“陈大夫我问你,你可知这是何药。”
陈大夫也不做那些虚幻的动作,直接说道:“此药粉名为离魂丸,乃是作用于人的神经,到达一定的量以后,会对人体造成损害,并且会神经错乱,以至于头痛欲裂,直至死亡。”
楚樱樱缓缓起身,站到大姨娘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笑里藏刀的望着大姨娘的眸子。
“大姨娘你可听到了,想必你早就知道这离魂丸的功效了,每两日下一点,好让陈大夫发现不了,好巧的心思啊!”
大姨娘拼命的摇晃的头,楚樱樱说完话,把她的头甩开,顺便拿帕子擦了擦手。
触碰这个杀人凶手,楚樱樱觉得脏。
其实大姨娘不是对怀孕时的五姨娘出手,还让她失了孩子,楚樱樱或许不会这么的动怒。
毕竟后宅之中,姨娘之间免不了斗争,林希也不是那么蠢的人。
但大姨娘对林希肚子里的孩子动手,最后居然还想杀了林希,这是她无法忍受的。
楚耀阳看着长姐的动作不经皱起了眉,此时的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告诉自己是自己的姨娘做错了事,不然的话她怕自己冲出去。
大姨娘双手撑地,含泪问道:“你如何证明这药粉是我给的?”
楚樱樱心中冷哼一句,还在垂死挣扎,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只见楚樱樱从手袖中掏出一包药粉,举起给在坐的众人观看。
“这是刚才惜莹她们在大姨娘的房间里搜出来的药粉,和李盛手里的一模一样。大姨娘你可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大姨娘知道自己彻底没有了狡辩的机会,直接瘫倒在地上。
此时的楚灵希已经麻木的接受了这个答案,或许他早就想到了,只不过真相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却不能如此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