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剑听见了那一句梦中情人,只不过他确实睡着了。
或许是长期从军,导致睡觉时候有防御心态。
若是有人靠近,便会自动醒过来,即使再劳累,也会如此。
两人把假睡的惜莹喊醒,便下了马车。
此时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的门口,因为不想惊动京中,不打算住在驿站。
这就代表着赶路会比较艰辛,楚樱樱几人也会更加辛苦。
经过一夜的休养,秦星剑已经缓了过来,然而他还是想厚着脸皮坐楚樱樱的马车。
楚樱樱自然是不会答应,立刻就把他赶了下去。
惜莹掀开车帘,略带怜悯的看着秦星剑。
只得叹一声:“可怜人。”
秦星剑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的英明,居然在楚樱樱面前荡然无存。
但那又怎样呢?自己的小娇妻只能宠着了。
经过几日的赶路,因为马夫的轻车熟路,一路上倒也还算是顺利。
秦星剑遵守承诺,将樱儿送回楚家便独自回府。
楚家此时大门紧闭,楚樱樱并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要归家。
楚樱樱让惜莹前去敲门,小厮看是公主归家连忙开门。
想着要去和二夫人通报一声,楚樱樱拦下了他。
“不用了通知二夫人了。”
说完就带着惜莹与陈大夫进了府,将陈大夫安顿好以后,安排人把房间打扫好。
二夫人自然是接到了楚樱樱归家的消息,连忙前来大房。
楚樱樱见到二夫人丝毫不意外,本来应该是楚樱樱行礼的。
但现在地位有别,她自然是不会给二夫人行礼。
“给公主请安,公主金安。”
惜莹将她扶了起来,“公主怎得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命人打扫一下。”
楚樱樱微笑着说道:“二婶日理万机,我自然是不敢打扰。”
王若盈自然听出来这句话明嘲暗讽,还不知楚樱樱是为何对她不满。
或者说怎么突然回来了,还隐瞒的这么好。
“不知公主为何突然归家,可有何事?”
楚樱樱轻皱眉,“这楚家也是我的家,难道我不能回来吗?”
王若盈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能回击公主,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二夫人转而微笑的说道:“不敢,公主随时都可以回来,只不过怕房间不干净,公主住的不舒服。”
不理会她的话径直坐下来,喝了一口惜莹端过来的茶水。
“二婶说白了我今日是为了一件事而归家,你只要如实道来,我也不会为难你。不然的话,你懂的。”
王若盈我也有懵了,这段时间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除了想把鸿运楼的生意接受过来以外,别的心思还真不敢有。
“敢问公主,究竟是为了何事?”
看她迷惑的样子,可能确实是不知道自己这次的目的。
从探子的回复这段时间王若盈也算是安分守己。
楚樱樱摆好态度,认真的问道:“五姨娘小产的事情你可知道?”
王若盈万万没有想到这公主赶了这么远的路归家,居然是为了五姨娘小产的事。
虽说这大小姐和五姨娘交好,她也是知道的。但却没想到二人感情能到此地步。
这件事情王若盈她可是问心无愧的,虽然她不喜这五姨娘,终究不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她没有嫡子,但二房终究是要有男子的,再说了这五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个男孩,也成不了气候。
出生摆在那里,这庶子能爬的多高?
再说了这楚灵希也不是一个专一的人,现在是五姨娘得宠,凭楚灵希的调性怕是还有六姨娘,七姨娘什么的。
到了那时候,五姨娘便也成了过去式。
这二房的姨娘都不是这样过来的吗?王若盈也是心知肚明。
这地位低微的五姨娘有孕,总比那些出生高的姨娘来的好的多。
至少不用担心自己的正妻之位收到威胁。
二夫人本以为楚樱樱定居京中以后,和五姨娘的关系也就这样了。
却没想到二人的关系还能如此的好,从陈大夫派来楚家给五姨娘养胎就能看出来。
碍于公主的身份,二夫人对五姨娘的胎还多有看顾。
没想到这五姨娘还是不争气的小产了。
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有人动了手脚,她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姨娘的胎而费心力去调查。
再说这人做的如此的隐蔽,怕也是找不出来。
这五姨娘小产对她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王若盈也懒得计较。
“公主,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楚樱樱含笑的望着她:“哦?二婶的意思是五姨娘是被人害得小产的?”
啊?她有说过吗?
二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是我说错话了。”
楚樱樱也懒得和她绕圈子,直言道:“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你就说发现了什么就可以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既然都说到这里,二夫人也懒得遮掩。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以为是普通的小产。知道公主关心五姨娘,这饮食我都命人把过关,确实是没有问题的。”
意思就是饮食当中是无毒的,那么,问题会出现在那里呢?
“你是怎么发现五姨娘小产是有人所为的?”
说到这里五姨娘犹豫了,这若是调查清楚,可以说是扯下了楚家后宅的遮羞布。
再说,目前楚家是她掌家,五姨娘小产她也不算有责任。
但若调查出来有人陷害五姨娘小产,那么就是她这个管家人没有做好。
这个责任,她也担当不起。
“我到没有发现些什么问题,只是觉得五姨娘素来身子强健,胎儿也已经五个月大,也没有那么容易小产。”
怀胎一般都是前三个月容易小产,三个月后胎儿稳定,自然是没那么容易小产的。
而且已经五个月,孩子都已经成形,胎儿已然稳固。
突然性的小产,自然是引人怀疑。
楚樱樱探寻的看了二夫人一眼,见她目光躲闪,便知其知道些什么,只不过不想出来罢了。
这件事事关她自己,自然是不想挑起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