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丁默的手逐渐攥紧,侍者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清灰色,房门咣的一下被人推开,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一拳向着丁默的头部打来。
丁默早在房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就已经看清了来人,正是丁沉渊。
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对方的身手。
丁默左臂一抬,肘部对准了对方的拳头,右手松开侍者,握成凤眼状,向着丁沉渊攻击而出。
丁沉渊见到丁默松手,下意识的收回了几分力。
但是丁默仍感觉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道袭来,不得不借助减负荷法化去这股力量,一步未退,右拳狠狠的打在了丁沉渊的腰部。
但是丁默脸色一变,对方的肌肉好似钢铁,自己这一拳竟然没有任何作用,这家伙,到底锻体几级了。
而丁沉渊也是微微一怔,原本他的力道足以将丁默击飞出去,可是对方古怪的全身一阵抖动,竟是硬生生接下了自己那一拳,居然还能反击。
虽然反击的力道不足以对自己造成伤害,可是这小子不过才锻体三阶,哪来这么多古怪的技巧。
“停手!”丁沉渊喝道。
丁默这才假装看清了他,一脸茫然的指着丁沉渊,“二伯?你怎么进来了?”
丁沉渊脸色一红,他怎么能明说自己想要试探丁默,这个侍者是他提前找好的人,就是为了骗丁默说出真相。
不过现在他基本能确定丁默不是反抗组织的人了。
他向着侍者歉意的笑笑,“行了,这个女人是逗你玩呢,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跟我回去,明天还有几个地方要去。”
两人说说笑笑离开了这里。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留在房中的女侍者看了一眼离开的两人,用通讯器秘密发送了一条消息,“目标性格未变,反暴露执行成功。”
在这条消息发出去后不久,这名侍者就被发现触电身亡,只是让人奇怪的是,她的脸虽然扭曲了,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来是在笑着的。
蓝星反抗组织秘密基地,洛建亭面无表情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宿清源,身形矫健好似母豹一样的宿清源一拳砸的洛建亭弯下了腰,洛建亭佝偻着身子,同样面无表情。
“还没有结束!”洛建亭勉强保持着站立,他并不是战斗组的人,本身也只是个普通人,宿清源那一拳确实让他很不好受。
“还没有结束?”宿清源猛地揪住洛建亭的领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才能让那小子摆脱嫌疑?黎婉死了,好不容易混进首都星的杏儿也死了,她可是你徒弟啊。”
洛建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悲哀,杏儿用自己的行动再次替丁默做了最好的掩护,他能够想象杏儿当时的选择。
可是还有最后一关,就是张星海那里。
这是一个从头至尾的圈套,而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张星海,他自以为反抗组织找上他是为了获取他的支持,却压根没想到那个所谓的丁家有人勾结反抗组织是洛建亭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张星海的行动被人猜的明明白白,若是丁惜纸最终被他弄下台,成为阶下囚,那么洛建亭就会借势安插人手接替丁惜纸在手掌的位置。
当然,那是指丁默还没有回来的情况,洛建亭也没想到,本以为再也不会出现的丁默,居然真的到了首都星,那么计划就势必要做一些调整了。
现在看来,洛建亭安排的人手会安排机会,让丁默干掉张星海,然后在张星海家中搜出和反抗组织勾结的证据,这样丁默才能彻底洗刷嫌疑。
只是洛建亭没想到丁惜纸居然将计就计,以身做饵,并且安排了后手准备提前脱困,而卫擎苍和许开心两人也在谋划张星海的势力,于是这个惊天的圈套,在各种机缘巧合下,偏离了原来的走向。
而远在首都星的丁沉渊也根本想不到,他找的那个试探丁默的叫做杏儿的女人,会真的是反抗组织的人。
在丁沉渊的心里,只要丁默不是反抗组织的人,哪怕是末日教团、真理会、暗十字这样的身份,也无所谓,毕竟这些组织都和联邦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而反抗组织则是根本不可能合作。
——
翌日,丁沉渊再次敲响了丁默的房门。
“今天带你去首都星的军事学院去转一转,毕竟接下来你将会在那里度过两年的时间。”
丁默皱了皱眉,“可是,大伯说让我去参军,或者从政。”
丁沉渊摆了摆手,“别理他,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喜欢那种严律到变态的生活。”
坐在飞车上,丁默看着非要跟过来的库洛洛和舒昂两人,一时无语。
丁沉渊倒是毫不介意,亲自担任了司机,一边沿着既定的路线行驶,一边介绍道:
“第一军事学院,当之无愧的至高学府,联邦十几位将军和几位元帅都是这里毕业的,校长是联邦硕果仅存的三位元帅之一,弟子关系在联邦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从这里毕业的人都有着一些裙带关系,若是你选择这里,将来可能会加入国防部一系。”
“第二军事学院,目前正在和第一学院争夺最强的称号,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社会关系,都不逞多让,而且从这里毕业的学生直接就可以带领小型舰队执行任务,当然,前提是要经过那种严苛的考核,丁楚岚就选择的是这里。”
“第三军事学院,原本和另外两所差不多,可是随着那次档案泄密事件,受影响最大的就是第三军事学院的师生。”
说到这里,舒昂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知道真相?”
丁沉渊挑眉从后视镜看了舒昂一眼,“想知道?拿什么来交换?”
舒昂擦了擦下巴,“用我的泡妞秘籍如何?”
丁沉渊笑了一声,“你觉得我需要那种东西?”
舒昂看着丁沉渊帅气的脸,也是摇了摇头,“那么我教给你增加持久力的方法吧。”
这次丁沉渊倒是没有拒绝,“好啊,说来听听。”
库洛洛在一旁也支起了耳朵,然而舒昂却是凑到丁沉渊的耳朵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么简单,受教了。”丁沉渊丝毫没有身为大佬的自觉,笑的和舒昂一样猥琐,然后他才开始慢慢说出当年那起眼中的档案泄密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