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虽然从来没见过,可是席卷看着丁默的操作,也依样做了起来。
“潜水呼吸器和氧气筒。”因为带着面罩,丁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
竭力维持力场的司昂商眼角抽搐着,虽然他不认识对方带的是什么东西,可是从对方明显顺畅的呼吸来看,绝对是自己这个战术的克星。
“他妈的。”司昂商也是发了狠,手掌使劲合拢着,巨大的力场开始逐渐向着中心压缩,居然是要把里面的人活活压扁。
虽然力场是透明的,可是丁默仍然能感觉那种巨大的压力,这绝对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而此时的洛溪妍已经被压缩的力场挤到了外面,只剩下席卷和自己,难道真的无计可施?
丁默急速的在脑海中思考着对策,既然力场是以纯粹的力来进行攻击,那么只要能够阻挡力场继续向内压缩就可以了。
他手掌微微放松,再度紧握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根建筑工地常用的钢筋棍。
丁默已经察觉到了,并不是所有他理解深刻的东西才能制造,比如之前的那些东西,日常用品,似乎是他熟悉的东西都可以。
现在这个钢筋棍则是他原来在工地打工的时候,经常用到的。
长度2米的钢筋棍被力场压得咯吱作响,逐渐弯曲了起来。
司昂商鼻子留着鲜血,显然是已经超负荷发挥了,他没想到这个黑头发的小子居然藏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要是一般的空间能力者,里面肯定塞满了各种武器,哪有像眼前这个小子一样的。
不过,看来对方也撑不了多久了,司昂商保持着扭曲手掌的姿势,手掌微微颤抖,显然已经将能力催发到了极致。
可是让他崩溃的一幕出现了,那个黑头发的小子又掏出了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顶住了力场的压缩,然后又是一根,有一根,直到变成了坚不可摧的笼子,才停止了往外掏东西的动作。
司昂商咬咬牙,“阳炎,布鲁托。”
两个人会意,阳炎立刻上前,喷出了一股烈火,布鲁托则拼命向里吹着空气,巨大的火焰瞬间形成,向着丁默二人吹了过来。
“拿着!”丁默掏出两个干冰灭火器,递给了席卷一个,然后迅速打开消栓,向着前面喷着。
干冰的低温和火焰的灼热瞬间碰到一起,冒出了大量的白烟,顿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模糊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从来没见过灭火器的阳炎气急败坏的说道,“这小子忒邪门了,怎么什么都有。”
然而他和布鲁托都没有发现,由于视线的模糊,他们为了看清被力场困住的两个人,稍微向前移动了一下距离。
司昂商察觉到了这一点,急忙喊道:“后退!”
然而席卷微微一笑,“晚了哦。”随着她的一个响指,阳炎和布鲁托开始疯狂的向着司昂商攻了过去。
司昂商立刻意识到,这次的任务恐怕完不成了,而且看样子,阳炎和布鲁托也得折在这里。
他怒气冲冲的看着冲向一旁呆立的洛溪妍,“撤退,还不过来,你想接受惩罚吗?”
想到那种非人的痛楚,洛溪妍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握住了司昂商的伸过来的手,两人瞬间变得虚化,所有的攻击都从他们的身体穿过。
“这次算你走运。”司昂商咬牙切齿的留下一句话,向着宇宙港的外面跑去。
席卷试探着开了2枪,都从两人的身体中穿过。
她挑了挑眉,“还真是无解的能力,这次幸亏有你在啊。”
然而丁默没有搭理席卷,而是猛然向后跑去,“跟上!”
然而他却不知道,席卷的锻体阶数并不算高,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至于阳炎和布鲁托两个人,在失去了攻击目标后,茫然的立了一会,才如梦初醒般的,向着对方发动了强烈的攻击。
几秒后,千疮百孔的阳炎大口的吐着鲜血,看着身前已经被烧成了焦炭的布鲁托,哈哈大笑。
然而在弥留之际,他的眼神突然恢复了正常,刚才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视布鲁托为生死大敌,拼死了对方?
可是他来不及明白了,一声枪响,他的额头正中多了一个弹孔。
席卷这才将手枪收起,追随着丁默的脚步前进。
而丁默几个起落过后,他回身一看才发现,席卷正要穿过第一处陷阱,可是由于距离问题,她刚才并没有看到丁默的动作,眼看陷阱就要激发。
“啧!”丁默前冲的势头猛然一滞,膝盖瞬间弯曲到最大弧度,然后迅速绷直,身体似利箭一般倒射而回。
咔哒,清脆的机括声音响起,席卷看着身侧亮起的星星点点光芒,意识到自己踩中了陷阱。
来自能量枪械的激发装置03秒就充能完毕,下一瞬间就要激射而出。
席卷眼眸低垂,似乎自嘲的笑了,看着前方丁默电射而回的身影,却没有任何闪避动作。
几乎是枪械射击的瞬间,丁默的身影一掠而过,拦腰抱着席卷闪开了那道道光束。
丁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光束擦过后背带来的灼热感。
由于前冲的势头过急,丁默根本来不及刹住,而前方就是星舰的残骸。
丁默好不怀疑按照自己现在的速度装上去,绝对会被那没有规则的金属棱角在身上刺出几个窟窿。
清明决再次疯狂的运转起来,他猛地转身,让后背迎向那金属棱角,将席卷搂在了身前。
按照他的计算,技术棱角只会在他后背刺出几个不伤及要害的窟窿,在现在的医疗技术支持下,很快就可以愈合。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怀中的席卷终于发自内心的微笑了一次,猛地一拉丁默的胳膊,转身成了丁默和金属棱角之间的肉垫。
然后扑哧,金属入肉的声音响起,席卷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就被挂在了上面。
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席卷的后背,顺着她的衣服,缓缓蔓延,在金色的铃铛处凝聚成晶莹的血珠,留恋不舍的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