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丁默暗骂一声,匆忙跳下机甲,向着席卷飞来的方向跑去,这里的陷阱都是他一手布置,没有他的带领谁也别想轻易进来。
飞车刚好在警戒线外停下,席卷从飞车上下来,看着匆忙跑过来的丁默,温柔一笑,“你来接我?”
丁默沉着脸,“你来干什么?外面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
席卷掏掏兜里,发现没有带香烟,无奈的耸了耸肩,“香烟,有没有?”
“我问你为什么出来,老实在防御中枢待着不好吗?”嘴上虽然说着,丁默还是变出了一盒香烟,递给了席卷。
席卷娴熟的弹出一根叼上,向着丁默挑挑眉,“嗯?”
丁默会意,又拿出一个打火机,刚想递给席卷,却发现对方凑了过来,微微噘起了红唇。
丁默只好给她点上,“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外面全是星盗,你出来干什么?”
席卷惬意的吸了一口,徐徐吐出,“你这香烟牌子我怎么没见过,这上面是什么文字?”她看看上面的红塔山三个字,皱着眉问道。
丁默同样没有回答,“吸烟有害健康,上面写的是这个。”
“开什么玩笑,香烟中的有害成分早就被剔除干净了,没有剔除干净的香烟现在不允许销售的。”席卷再次抽了一口,品味了一下,“不过你这香烟味道到还真是挺特别的,浓烈有余,柔和不足,适合军队的人。”
丁默伸手就去抢,“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料却一把抓住了席卷的手,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向着烟盒抓去的。
他急忙想抽手回来,却被席卷反手握住,“我只是担心你,才来看看,怎么,不请我去你的基地看看?”
“你怎么知道?”丁默睁大了眼睛,这个基地可谓极其隐蔽,除非深入宇宙港,不然任谁观察,也只是一堆破烂的星舰残骸。
“你忘了我的名字?我可是席卷,这罪恶星上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席卷笑的好像狐狸,这还是丁默第一次看到她除了平常的温柔笑容外,另外一种笑。
丁默转身,突然停下了脚步,“你知道我去过你的密室了?”
“嗯!”
“那……你为什么说你是我姐姐?”丁默这个疑问憋在心里好久了。
席卷仍旧笑着,但是丁默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她的笑没了刚才的肆意风发,带着数不清的落寞。
“很简单啊,做一个dna检测和同位素测定就可以确认咱们俩的血缘关系了。”
“可是什么时候做的,我从来没有这些记忆。”
“那你就当认个干姐姐不好吗?”席卷的手指在丁默的手心挠了挠,俏皮的笑道。
丁默顿时全身一僵,干姐姐?他刚要摇头,却听到了呼啸的风声,他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处于警戒线外,那些红袍人居然已经来到了这里。
“快走!”丁默一扯席卷,就要向后退去。
哪知席卷这次却松开了手,“走不了了,除非你想基地被他们破坏。”说完,她挺身挡在了丁默身前。
这个动作让丁默一愣,从蓝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挡在了他前面,纵使心如钢铁,也不由得颤了一下。
“没想到两个人居然都在这!”夜空中传来司昂商眼光爽朗的笑声。
几根人瞬间从空中跳了下来,成四角包围了丁默和席卷两个人。
然后司昂商就僵硬了一下,这个僵硬是如此明显,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你?”声音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几分震惊,几分喜出望外。
席卷看向说话的人,光头上清晰的十字疤痕让她弯起了嘴角,“没想到这个疤痕你还保留着啊。”
“拜你所赐,用不敢忘!”司昂商阳光的笑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丝狰狞,“没想到吧,我居然恢复了,还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能力。”
丁默在一旁谨慎的观察着这几个人,“这人是谁?”
“某个白痴,忘了叫什么名字了。”席卷将嘴上的香烟摘下,随意的弹飞,“难道你还想变成白痴吗?”
司昂商的眼睛中满是血丝,眼白似乎要凸出来一样,整张脸瞬间变得狰狞无比,“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你的能力想必需要一定的距离才能发动吧!你放心,我抓到你之后,肯定会慢慢欣赏你绝望的样子的。没了圣殿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
“是吗?”席卷向前走了几步,却被司昂商迅速拉开了距离,她不以为意,“圣殿的审判者,居然投靠了末日教团,还真有意思,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格里高利那个老头子控制不住圣殿这个庞然大物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你都要陨落在这里了,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司昂商狰狞的表情更进一步扭曲,他自己却浑然不觉,倒是一旁观看的阳炎和布鲁托紧张的看着他。
席卷突然掏出一个满是行星的徽章别在了胸口,“繁星会下属第二组司昂商听令!”
“到!”司昂商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然后惊骇的指着席卷,“怎么会,你怎么会有这个徽章!”
“很奇怪吗?”席卷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当年派你去圣殿的指令可是我亲自签署的。”
“不可能!当年你明明比我还小,而且……”司昂商大叫着,根本不相信席卷说的。
“而且你还想伙同别人玷污我。”席卷依旧笑着,但是那笑容却让司昂商回忆起了最难堪的往事。
“够了!别再攻心了,总之今天你是跑不掉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在你身上找回来。动手!”
随着司昂商的命令,布鲁托手一摆,一道风柱从席卷的脚下突兀的出现,直接将她吹了起来。
然后布鲁托就想冲过去,却被司昂商制止,“别靠近她,她的能力很邪门,远程攻击。”
丁默闪开脚下的风柱,准备跳起来抓住席卷,却看到对方微微向下看了一眼,那双眼完全不似平时的温和,虽然同样勾着嘴角,可是那笑容却极冷极傲。